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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一個,但凡是有干係的,不要問他的出身背景,直接報到我這裡來,我來勾決。”
博士們不由地皺起眉,有人道:“大人,若是如此,是不是干係太大?現在兩軍交戰,牽連太廣,會不會鬧出亂子?”
沈傲闔目,慢悠悠地道:“這不是你們該想的事,按我的意思去辦。”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今夜我親自去給校尉們授課,夜裡用過了晚飯,就召集大家到校場那邊集合。”
沈傲授課的內容只有一個字——仁,身為君子,身為校尉,要有仁心,仁心是什麼?他面若寒霜,一雙眼睛盯著下頭挺直坐在馬紮上的校尉,一字一句地道:“項王見人,恭敬慈愛,言語嘔嘔,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飲,至使人有功,當封爵者,印劚祝�灘荒苡瑁�饈歉救酥�省J裁詞薔�有N局�剩俊�
全場默然,所有人都看著沈傲,經歷了白天的事,對這個司業,校尉們有了個新的認識,他的課,沒有人開小差,都是屏息著聽講。
沈傲繼續道:“校尉之仁,在乎於心,今日殺人,就是仁。今日殺了一個高俅,便是解救千萬良民,殺一人而救十人,這就是武備學堂的仁,以殺止殺,以血洗血,靖國安民,才是你們的仁,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殺一人而保全一家,殺一家而保全一路,這便是仁。”
“我願諸君牢記校尉之仁,克己復禮,除國賊,殺奸逆,靖國保民!”
沈傲的目光幽幽,慢吞吞地又道:“殺一個高俅只是開始……”
說罷,沈傲負著手,不再理會先是目瞪口呆,隨即轟然鼓掌的校尉,徑自走下校臺。
韓世忠立即快步追來,情不自禁地道:“大人,你說的真好。”
沈傲吁了口氣,心裡有點兒發虛,這種類似於演講似的授課,他是第一次投入全部身心去參與,他的那一番道理,連自己都好像覺得很有道理了。
沈傲撇撇嘴,道:“堂堂狀元,汴京第一才子,若是連這個道理都說不清楚,還有什麼臉做人?去叫他們早些睡吧,明日還有事做。”
……
一夜過去,沈傲既沒有叫馬軍司將校去訓話,更沒有對馬軍司禁軍頒佈什麼命令,這樣的態度,更讓人不安;到了清晨拂曉,所有人才發現城門已經緊緊封閉,便是連斥候都不許出去了,各營被要求在原地待命,誰也不許出營一步,違令者,殺!
在縣衙門口,幾十顆人頭懸在屋簷下,就在不久前,那當朝太尉,馬軍司都指揮使何其風光,可是現在,只留下一顆塗了石灰的人頭,恐怖異常。
隨即,校尉們開始出動,他們先是在城南一處大營出現,門口的禁軍不敢阻攔,幾十個校尉由一名博士領隊,徑直就問:“哪個是都知陶鈞?”
看門的禁軍吶吶不敢言,看到這些人殺機騰騰,心裡便有了不詳的預感。
“你不說,看來是陶鈞的同黨了,來,帶回去拷問。”
“我說……”門丁嚇了一跳,立即道:“都知大人在大營裡,一直往裡頭,最大的營房就是。”
“走。”博士大手一揮,後頭的校尉便一個個挎著刀呼啦啦地擁蔟著衝入大營。
“陶鈞,你東窗事發了,來,拿下!”
大營裡,數十個人闖進來,陶鈞正惴惴不安地召集部下商議著什麼,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人,嚇得一下子要灘下去。他的部下眼見這樣的場景,哪裡敢說什麼,立即側身避讓,一個個面如土色的大氣不敢出。
幾十個人將陶鈞拖出去,沿途上營裡的禁軍遠遠看到,都是禁若寒暄,哪裡敢有什麼抗命之舉?
拖到縣衙一處的簽押房,臨時組成的軍法司們已經按耐不住了,先是一陣拷打,只問一句話:“殺班諷和你有沒有干係?”
陶鈞自是抵賴,被打得血肉模糊,才有博士揚出一份供狀,冷笑道:“還抵賴什麼?何苦要受這皮肉之苦,已經有人攀咬了你出來,你還不承認?這裡有的讓你開口的地方。”
接著又是拷打,這些校尉手裡難免有些不分輕重,一炷香時間,肋骨便斷了幾處,那陶鈞才大呼饒命,願意承認。
隨即就是簽字畫押,然後要他交代黨羽,參加的有哪個,一個都不許落下,拿了名單,隨即又是由博士們親自帶人去拿人。
薄城城中降下一層陰霾,長街上,那些曾經躊躇滿志的馬軍司將校、虞侯一個個如死狗一般地從營房裡拖出來,走進了那縣衙,幾乎再沒有人出來。
各處營房都是議論紛紛,由於比較分散,所以一時也聽不到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