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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燒紅了我的瞼,但它燒不紅我的心,我覺得我應該掩飾一下,哪怕是偽裝,我不能像一塊木頭,我是人,一個青春尚在、姿色尚存的年輕女人……我的大腦裡變幻著很多男人,王志強,卜一,劉歆,甚至那個狗膽包天親了我嘴的小司機,我想像著我是妓女,一個又淫又賤的妓女,我跟不同的男人上床,為了錢,為這樣那樣的目的,我想像著不同的男人的面孔,不同的男人的身體……最後,我想到了諾亞,他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要幫我?難道他沒有企圖嗎?他需不需要回報?現在到底還有沒有助人為樂?助人為樂,哼,太可笑!
我不相信現在還有不需要回報的幫助,不相信。
難道真像他所說,我是有潛力,我真的有潛力嗎?瞧我已經墮落成什麼樣子,在賓館裡跟一個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沒滿足你。”潘勁松從我身上爬起來,下了床,到衛生間,洗他的身體。
我用單子裹住自己,我想我不是王雨,也不是王小雨,我是一個只令人感到噁心的女人。
潘勁松洗完,紅光滿面地又來到我身邊。
“洗洗吧?要不要我抱你?”
我沒理他,自己下了床,到衛生間。
站在溼熱的,晶瑩的雨花下,我不知我想了些什麼。我什麼都沒想,有什麼好想的?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安排之中,但是王志強怎麼辦?回去怎麼跟他交差?不管那麼多,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
潘勁松把門推開,笑咪咪地:“還在洗呀!快來。”
我做一個嬌羞的笑:“去,等一會兒。”
他跑進來,跟我抱在一起,得意地說:“看,我又行了。”
我才懶得看他呢,我覺得那東西很醜惡。
“我們就在這兒弄行吧?換換味兒。”
“不行,到床上。”
他關了淋浴,幫我擦乾身體,然後,抱我到床上。
“我說過,我能弄八次……”
我咬著牙,我感到痛,真的,痛。
“你弄輕一點兒,我痛。”
我讓眼睛裡湧出一點淚珠兒,我說:“我痛……”
“好,我輕一點兒,你這裡,好小,好美,真的,好令人興奮。”
我的心裡,對他充滿仇恨,潘勁松,我再也不欠你的,以後,是你欠我的,你的“興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要你付出,加倍地付出!我要你對我言聽計從,我的話,你一句也不能馬虎。
潘勁松,今夜是你玩我,以後就看我怎麼玩你了。
早晨八點鐘,我們準時到達A市。我沒有回家——我不能回家,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王志強,我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儘管,我一直不愛他,不尊重他,也不在乎他,但我沒有跟別的男人……更沒有整夜不回家我直接到了藝術團,看藝術團的演員們排節目。
為迎接香港迴歸,縣裡成立了藝術團,準備在“七。一”
前後到全縣巡迴演出。
我也被抽到了藝術團,分管財務、服裝、道具,還要寫通訊報道,總結材料。
排練期間沒有我的事,所以,我很少來這裡。看了一會節目,我覺得自己多餘,可是,有家不敢回,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到哪裡。
給諾亞打了個電話,他在家。於是,我攔了個“面的”,到他那兒去。
他還在看我的稿子,談了一會兒文學,他首先把話題轉移到我的私生活上,他問我在南方的生活,他告訴我,他之所以知道我的這些經歷,是餘仕華告訴他的,餘仕華這幾天頻頻找他,想請他幫忙加入省作協。
我不想跟一個我不瞭解的男人談論我的私事,我要談論,我寧願跟劉欲談,跟舞廳裡,一個素不相識而且以後永遠都不會相識的完全陌生的男人談,我不跟我的同行談,尤其是,一個沒有蔑視我而且還對我充滿希望的同行……
“那次簽名售書,你叫我一聲諾亞大哥,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怎麼說呢?老是不能平靜,我真後悔,其實我早就有機會跟你見面了,那時候你出詩集,我在汪主席那兒看見你跟出版社籤的合同,我當時就說,《花心》這個書名不好,我當時應該讓你找我的,我應該幫你運作那本書,唉,如果那時讓你找我了,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是這個樣子”……離婚吧,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難道,你就這樣耗一輩子……“在中國,人們只是一味地勸合,即使再違心,也還是勸合。我文學圈的朋友們,都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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