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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楊老師也不是那種人,喜歡打聽別人。”
“他為什麼不問呢?”劉歆還在擔心,“他肯定是覺得我跟你關係不一般了,要不,他為什麼不問?”
“人家問什麼?”
“問我現在怎麼樣?在哪兒上班?問我跟你認識多長時間?關係現在發展得怎麼樣……”
“有完沒完?”我都覺得不耐煩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喜歡哪?關人傢什麼事?”
“我是怕呀。”劉歆很認真:“我不是給你說過嗎?體改委那兩個主任,有時候你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哪。”
我沒好氣:“既然那麼怕,那你別來呀,誰讓你來這種地方?誰讓你到這裡以後……”我學他的樣子,“來,讓我親一下兒。”
他笑起來,“那是我不暴露身份。”
我半認真半開玩笑:“好了,那你以後可得在我面前老老實實,俯首貼耳,否則,我這顆炸彈,一定會把你掀出來,把你炸個半死。”
“還不夠老實的了,真是,丟人。”
還沒有跳到幾曲舞,潘書記打電話,要劉歆早點兒回去,說家裡有事。
劉歆一點兒也不敢耽擱,匆匆收拾他的老一套:茶杯、手提、手提包。
我跟他們一起,搭他們車。到分叉路口,劉歆說:“先送我,回頭你再送他。”
劉歆的家在江那邊,還要過橋,過去時,我們走二橋。
不一會兒就到了。
“就停在路邊兒,停遠點兒。”。
劉歆的“歆”應該寫作這個“心”,而且前面還應該再一加個“小”字,劉小心。
他下了車,還要過馬路,小楊說:“老闆小心。”
劉歆頭也不回慌慌張張。
我坐在車裡面,偷偷地笑。
回去時,車上就只有我和小楊了。小楊說:“王小姐,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找說:“我怎麼會怪你?你那時又不認識我,我知道,你是把我當作一般的舞廳小姐了。”
“真的是太對不起你了,我確實是不知道,你和我們老闆……”
“哎!你又想多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他是客人,我是小姐,現在不過是熟一點兒,僅此而已。”
“我知道我們老闆喜歡你,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小姐這樣,你知道嗎?他在舞廳裡,是從來不讓小姐陪他超過三次的。”
“我知道,他是怕人家那小姐從出他,他太小心了,謹小慎微,沒意思。”
就這樣,我說劉歆的壞話,肆無忌憚,而他,除了向我道歉,就是一直說劉歆這好那好,並已有意地把我們往一起撮。
我之所以敢說劉歆的壞話,是因為我不在乎他,我也沒必要在乎他,副局長怎麼樣?
又管不了。而小楊,他就不同下,我敢肯定,他心裡很害怕,怕我對劉歆說什麼。
小楊很殷勤,一直把我送到巷子裡面,臨下車,他還再三叮囑:“千萬千萬莫跟我們老闆說……”
他怕我對劉歆說,他曾經親過我。
注意小楊這個狗膽包天親了王雨嘴的小司機,一發現“老闆”劉歆喜歡王雨,就由輕慢變為害怕了……
5月30日 星期六 晴
今天沒有坐檯,汪靜也沒有。
潘書記和劉歆,兩個死人,要不來都不來,要來都來。
整理舊稿,看我以前的作品。《灑脫的林》,那裡面穿白紗裙的女孩兒,是我嗎?
是我嗎?天真、純情、美麗,是我嗎?是我嗎?
過了那種年齡,也過了那種心情,如今,我是再也寫不出這樣的好作品。那時候,我才十幾歲,可A市文壇已經關注我了,馬老師稱我的作品“空靈、飄逸”,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涉世之初》的黃編輯,他一連選用我三篇稿子,他在信中說:“我很欣賞你的這種俏皮的文風,清純,又不虛……”
可是如今……
連我自己都對自己很失望了。
心情麻木、世俗,像一截兒幹木頭。
6月4日 星期四 晴
諾亞打電話來,讓我帶著最近的作品,到溪苑賓館。
他約的時間,正是我要坐檯的時間。我現在對文學創作已經失去信心,我不知道是一晚上的九十抑或一百四十塊錢重要呢?還是去見這個名作家以及省作協的領導重要。
我知道見他們對我是一次機會,其實我有很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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