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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意外、很意外。他給我讓位子,我坐在他身邊,在強燈光下,濃妝豔抹的我十分不安。我匆匆地和他說話,我強調:“我是小耗子,我不方便和你多說話……”我記得我很慌亂,也不記得那一天結到帳沒有。後來,我一個人走出去,站在路邊的暗影下,等王志強。
現在王志強也徹底想明白了,他已經忘了那個什麼WT公司,忘了那個“王副部長”,他不但每天白天裡跑車,晚上也照樣在街上拉客。我和他約好,每天晚上十點半在“龍華”的路邊等我。
自從那天騎車子摔了一跤,我就再也不騎腳踏車了。汪靜有時候騎,有時候不騎,她要是不騎的話,就提前到我家,等王志強出車時,我們一起來“龍華”。
我站在路邊等王志強,天下著毛毛細雨,有些冷。今年的冬天,雨水特別多,但是卻沒有下過雪。我回到酒店的屋簷下,站了一會兒,覺得太亮,踱踱步,又躲到旁邊門市部的屋簷下,這裡一片漆黑,沒人注意我,還有一輛車,大概是儀徵吧,廂式,剛好能將我這個小老鼠擋住。
十點半早過了,王志強還沒來。我們還約好,我等他只等到十點四十,他來這裡等我也只等到十點四十,超過這個時間,就是我沒坐上臺,提前回家了。
十點四十,我看見陳小見下來。我剛才在樓上,對他只有客氣,而沒有熱情,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柔情與激情。他沒看見我,徑直走向那輛儀徵車。“陳大哥”,我輕聲叫了一下。
“怎麼?你?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他有些驚奇。
“你帶手提了嗎?我用一下。”
“帶了。”
他從懷裡掏出行動電話,我呼王志強的BP機,情急之下,我發現我呼錯了號,於是又呼。等了一會兒,沒有復機。
“謝謝你。”我把手提還給他。
這時候羅也下來了,還有一個人,以前我沒見過。還有大個子曹,不過他沒有走過來,他自己有一部車,很漂亮,大概是“藍鳥”吧。他一個人,先開車走了。
羅看見我,熱情地叫:“嗨,小劉!”
羅的熱情讓我害怕,好像我和他之間有過什麼默契似的。我知道他一直想讓我坐一次他的臺,但我一直沒坐過。
不是我不坐,是混帳劉華不給我機會,不安排我。
他們的儀徵才真叫破,只有前面的門能開,後面的門卻開不了。從前門上車,想到後面去,中間又有一道鐵網攔著,好在鐵網還不是太高,人從上面爬,還能夠爬過去。
他們都不爬,都擠在前面,只有我一個人爬到後面來。
車是陳小見開的,我看見他開車,我就想無論如何,年前一定要把車學會,讓王志強教我,讓潘勁松幫我考執照。
有時候我覺得開車比做什麼都好,特別是在給單位上的一把手開車,那真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看小楊就是一個典型,他除了偶爾受點兒劉款的氣,背過劉敬,他就猖狂得不得了,連其餘的副局長,他都不放在眼裡。
而且小楊給劉欲開車,我發現他還能沾到許多劉欲以及他們單位上的便宜,在外面吃飯跳舞自不必說,光簽單結帳這一項,我發覺小楊,他就有很多……反正有很多油水,他跟“龍華”的老闆那麼好,人家不可能不給他油水。還有修車呀,報差旅費呀……反正小楊的油水多。
我覺得我讀了那麼多年書,在文化館工作,真的還不如一個給領導開車的小司機混得好。人家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下了鄉,別人送禮,送領導,也送給司機,進舞廳,有領導的小姐,也有司機的小姐,領導住什麼樣的房子,司機總跟他住對門,不是對門也是樓上樓下,好沾便宜。
雨下大了,從路燈和車玻璃上看,雨下得比開始大多了。我忽然想到門鑰匙還在汪靜兜裡,而王志強也不知他現在是不是回了家。
車就快要到我家了,我又用陳小見的手提往家裡打電話。
家裡電話沒人接,說明王志強還沒回來,我只好讓陳小見調頭,先到汪靜家。
到汪靜家,把汪靜嚇一跳。她坐小楊的車,早到了,正要睡覺,卻看見我一臉慌張,渾身水淋的,她還以為我跟王志強怎麼了。
“不是,我忘了拿鑰匙。”
拿了鑰匙沒顧得多說,我又跑出來,上了陳小見的破車,讓他們一直把我送回來。
臨下車,我說:“我就住在這裡,你們千萬要給我保密,我去坐檯,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我說得又嚴肅,又慎重。其實,心裡面有一個聲音,在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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