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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去說一會兒話。“小楊就帶我們出來。在吧檯,他對二老闆說:”給九包的門開一下,我們進去說一會兒話。“
二老闆是大老闆的妹妹,這“龍華”是他們三兄妹開的,還有一個三老闆,也是他們的妹妹。
二老闆叫服務員把門開啟,我們進去了。小楊在這裡確實很熟,他跟大老闆是戰友,後來又是同事,對他們周氏家族個個都很熟。
我和汪靜,我們倆就迫不及待地,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訴說我們在這裡的委屈。
說了一會兒,解了氣,我問小楊:“你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是一個人來的。”
“真的是專門來看我們?”
“是呀。”
“那你今晚別走了,讓汪靜坐你的臺。”
我不怕坐不上臺,剛才劉華跟一個叫劉春紅的小姐說:“昨天你陪的那個人,今天還來,你等一會兒。”那時候我跟劉春紅坐在一起,她要走時,才又跟我說:“還有小劉,你昨天陪的那個先生,一會兒也來。”
意思是說,等一會兒那傢伙來了,安排你。
反正,我不怕坐不到臺。即使那傢伙不來,或者那傢伙來了,劉華還不安排我,我不怕!等明天我會打扮得更靚麗、更嬌豔,我會坐在外面,讓別人看我美麗的容顏,我相信,憑我的容顏和甜蜜的一團和氣的笑臉,一定會有客人專門點著要我。
我有一種直覺,我在這裡,絕不會受冷落,即使,你劉華再刻薄。
小楊說:“好,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看我那個朋友能不能來,要是他來了,我們兩個人,你們兩個……”
“我不要緊,即使你朋友不來,你一個人在這裡玩,讓汪靜坐你臺嘛。”我還想說:“我昨晚陪的那個人,今天還要來,剛才劉華已經說了,我可以坐他臺。”還沒說完,汪靜。
打斷我,不讓我說。“你怎麼又這麼傻了?什麼都說,讓他們想到你在這裡還陪別的客人,他們心裡舒服?”
我覺得汪靜的話有道理,但現在想想,那又有什麼道理呢?我這次到“龍華”,目的就是為了賺錢,為了坐檯,只要能坐檯,坐誰的臺不一樣?只要那客人不對我動手動腳,只要他尊重我。
昨天我陪的那個傢伙,一開始他的確有些想動手動腳,但我三言兩語,就給他治好了。我之所以對他存有信心,對他還有一些好的幻想,是因為昨晚,人家說過這樣一句話:“我一定要用真情感動你。”我說:“好哇,只要你能感動我。”他說:“我一定要感動你。‘”我說:“只要你用的是真情。”
至少,他想到,他要用真情來感動我。他像個乖孩子似的,老老實實地在我的懷裡睡覺,我給他唱:“月兒明,窗兒靜,樹葉兒照窗根……”他居然聽得很舒適,很安靜。
再壞的人我都有辦法幫他改正。
我跟小楊站在包廂門口,正說著話,我是毫無意識地,將頭探向門外。頭還沒探出來,啊,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我先是看到一張孩子氣的臉,不知為什麼,我的瞼“驀”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我知道我臉紅,因為我感到它們很燙,就像有火在燒似的。
“喂,你怎麼也來了?”
然後,下面的話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想起小時候,那時候,我才十一歲,從故鄉的小村考到二十里外的重點初中,爸爸那時在那裡工作,眼看就開學了,爸爸卻因為忙,沒時間接我,媽媽只好步行送我過去。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出遠門,二十多里,大部分是山路,翻山越嶺,才剛剛十歲的女孩子,滿懷著希望和憧憬,也懷著對不可知的未來的一點點恐懼,到鎮上去。而我們好不容易到了,爸爸卻下鄉需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媽媽丟下我,媽媽還要回家,步行二十多里。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媽媽走,臉上卻掛著笑,沒有哭。爸爸的鄰居,是一個三口之家,男的,在鎮上做委員,女的,姓田,我叫她田阿姨,田阿姨有個女兒,比我大三歲,叫劉梅。那兩天,我就住在田阿姨家,田阿姨對我很好,劉梅對我也好,劉伯伯雖然嚴肅,但很少在家,就是在家,他對我也好。那時候我很柔弱,還是地道的鄉下小妞兒,出門在外,規規矩矩的。我估計我那時候也確實不討人嫌。聽大人們說,我小時候長得很美,水靈靈的,又秀氣又聰穎,很討人喜歡。我表姐王蘭,小時候就特別喜歡我,等我長大了,她還說:“你現在還沒有小時候好看。”我相信,我小時候真的那麼討人喜歡。
我在田阿姨家住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