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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I shall return。”
“我脫險了,我將要回來。”這句話就這樣載入了史冊,並且變成了千千萬萬人熟悉的語言。並不是每個人的豪言壯語都有書可載的。偉人的偉大之處,就在於他是一個行動者。他不屈不撓的行動使他的權力變成了動量,這動量又影響了歷史。這種動量無論朝那個方向,都影響了千百萬人的命運。
偉人又總是自我的。麥克阿瑟用心良苦地使用了I(我),而沒有使用We(我們),一字之差,用記者亞瑟·小施萊辛格的話來講,是“體現了愷撒式的語言”。而麥克阿瑟的反對者弗蘭克·肯萊的評論是:“愚蠢,華而不實,實在是句蠢話。”
“將軍”的部下們則解釋:將軍的“我”代表了“我們”。
真正的解釋權還是留給演說者本人吧。麥克阿瑟堅信,從今天——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日星期五起,美軍在太平洋上的潰退開始減緩,從迴旋,等待,進而聚集,試探,最後將鋪天蓋地地向日本帝國衝去。
①節:指船舶航速,每小時一海里。
第二章 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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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徽章的圖案是一隻雕踏著西半球。請注意,不僅是美國,而且是西半球。球的背後有一隻纏著錨索的鐵錨。雕嘴銜著絲帶,上書:Sempre Fidelis——忠貞不渝。這就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隊徽。在一八四二至一八四七年的墨西哥戰爭中,它的圖案還非常複雜,弄得象佛羅倫薩城教堂中一幅義大利文藝復興代的壁畫,有代表美國的雕和代表海軍的錨,但把它們畫得很小,錨和雕的周圍有代表十三州的十三顆星。還畫蛇添足地加了許多裝飾性的花邊,花和樹葉,帶著舊大陸貴族紋章的風格。左邊是炮,右邊是槍。另外還分出兩條綬帶:一條寫著“在陸邊”,另一條當然是“在海邊”。還有背飾和背書“從的黎波里和蒙特祖瑪山”,指的是陸戰隊打過的兩次戰鬥。這兩次仗都很小,參戰的陸戰隊士兵不過幾百人。然而海軍陸戰隊本身就是小單位,它對自己的一點一滴歷史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鑲著隊徽的大蓋軍官帽戴在查爾斯·惠特尼中校頭上。惠特尼中校身高六英尺三英寸,鬢髮有些斑白。四十一歲的年齡在削瘦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刻痕。他人很瘦,長臉,英國式的鷹鉤鼻,一頭金髮,藍眼睛。他的軍裝永遠乾乾淨淨,褲線直,皮鞋亮,勳章閃閃發光。他的動作也一絲不苟,帶著安納波利斯海校和英國桑赫斯特軍校的烙印。
然而,戰爭的烙印更深。他挺英俊的臉孔和前額,有些貓爪樣的傷疤和棒創,那是日本人在巴丹用菸頭、皮鞭和粗木棒乾的。這種創痕,身上比臉上更多,儘管如此,他的目光銳利而清澈,嘴角嚴肅,身板筆直。他說一口地道的牛津英語,而不是平民百姓那種雜燴英語。惠特尼世家是英格蘭索默塞特郡的一個小貴族。後來,惠特尼先祖到了美國東部,保持了英國的傳統和氣派。惠特尼家族中出過許多著名的律師、經理和軍官,其中還有一名參議員和一名眾議員,他們一貫投民主黨的票。
查爾斯·惠特尼中校坐在海岸警衛隊的一艘漂亮遊艇裡。遊艇叫“海馬”號,它從理查德森灣往南開,繞道巍峨的金門橋,沿著舊金山市北岸向特里塞爾島方向駛去。在它的浪尾中,義大利錢商基安尼尼投資修的那座金門大橋融在夕陽的金光中,凜然像美國國門的門栓。
在惠特尼對面,坐著一位中等身材的海軍少將,他的臉曬得黝黑,鼻子又短又圓,眼睛大得出奇,看上去像一個風塵僕僕的汽車推銷商。然而他又嚴厲又粗暴,周圍的人畏之如雷霆。在他面前,懦弱的人恨不得鑽入地縫,他就是里奇蒙·特納少將。歐內斯特·金海軍上將的作戰部長。
惠特尼不是膽小的人,他同特納之間既有上下級的關係,更多的是軍人之間的互相尊重。
“海馬”號的左舷出現了林立的帆檣,那是漁碼頭。在漁碼頭背後,高大的電報塔拔地而起。特納少將終於開口了:“惠特尼中校,聽說你在巴丹同日本人交過手,能談談你對他們戰鬥力的看法嗎?”
惠特尼說:“將軍,我認為,日本士兵就個人而論,作戰勇敢頑強,富於攻擊精神,同世界上最優秀計程車兵不相上下。在巴丹的沙馬特山防線,我的部隊俘虜了一名日軍。他的大隊企圖從原始森林中迂迴越過防線。由於森林又厚又密,他一週沒吃到一粒米,人都快餓昏了,槍打得仍然很準。我們決不能低估他們的忍耐力。當然,如您所知,每一個日軍士兵都不畏懼死亡,他們常常進行自殺性的攻擊,士兵和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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