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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將軍,請原諒,我們一分鐘前剛在這兒幹掉一個日本狙擊手。”
他回答:“幹得擦亮,對他們來講,槍子兒就是最好的東西。”他差點兒被兩具橫倒在叢林中的日軍屍體絆倒。屍體還微溫,槍聲就在幾十碼處響著。他毫不在乎地向 前走,一邊對他的隨從們興致勃勃地說:“我就愛走這路,我喜歡看屍體!”他的大氅相當明顯,任何一個日本射手——他們嚴格的射擊訓練是很有名的——只要在 五百碼內看見這種將軍特有的衣服,就能把他一槍撂倒。一位軍官對另一位軍官悄沒聲兒地說:“幾百雙眼睛,我軍的和敵軍的,都能看見他的大氅,鬼子們沒敲掉 他,實在不可思議。”麥克阿瑟從不低頭或者臥倒。他傲慢地站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象赴星期六晚餐會,讓他的警衛人員傷透了腦筋。他也許認為:他的出現可以 頂一個師的作用,既然洛斯內格羅斯的守軍增加了,那麼美軍方面把他加上去就滿夠了。
他還慰問了傷兵,抓起一位重傷號的手,俯身看著他的眼睛,“孩子,發生了什麼事?”
麥克阿瑟親赴前線到底起了多大作用,難以估計。反正,美國陸軍打下了洛斯內格羅斯島和馬努斯島。美國國旗終於插上了戰略地位極其重要的阿德米勒爾提群島。
如果把伸斯麥海當成一個酒瓶,布納是它的底,新不列顛和北新幾內亞是它的幫,那麼,阿德米勒爾提就是它的蓋兒。拋開它的戰略意義不講,馬努斯島有太平洋上最好的良港,它能為西進的部隊提供海上補給。僅這一點,尼米茲就嫉妒得眼紅。
“ 芬尼克斯”號勝利返航。三天後,麥克阿瑟又坐到倫農旅館裡他的那張扶手椅上了。他已經獲得了兩棲登陸的全部直觀經驗,加上他大半輩子軍旅生涯積累的豐富步 兵經驗,他對越島進攻,直搗馬尼拉有了更具體的設想和計劃。遼闊無際的海洋和星散的島群在他心中已經活了起來,他不但要成為陸地的主人,而且要當天空的主 人和海洋的主人。
跨 海進擊阿德米勒爾提,立刻成為所有盟國報紙的大新聞。麥克阿瑟大撈一把,扳回了記分牌上不利的比分。美英的海軍將領比報人記者們更清楚佔領阿德米勒爾提意 味著什麼。一貫瞧不起麥克阿瑟的歐內斯特·金海軍上將也屈尊恭維道格:“真是一次絕妙的機動作戰。”溫斯頓·丘吉爾首相打電報祝賀:“我向您致以最良好的 祝願,祝您迅速漂亮地把阿德米勒爾提群島首次寫到您的輝煌業績中。我認為它將幫助您更快地推進,遠遠超出您當初的計劃。”
薩瑟蘭參謀長對記者們只說了一句話,“‘將軍’拿到了鉅獎,它就是阿德米勒爾提。”
麥克阿瑟終於獲得了一些滿足。然而他的目標遠遠不是這組“海軍列島(阿德米勒爾提的英文名稱Admiralty Islands可以意譯為”海軍群島“。)”。他的目光比它更遠更遠,他追求的東西比它更大更大。他盯著西方那隱藏在浩淼煙波之外的、那地球曲面下的島群,那才是他的心之所在……
“ 納希維爾”號越過了西俾斯麥海。一路平安。人們在船上喝酒,吃巧克力冰激凌,談天氣和時局。俾斯麥海曾經是日本人的內湖,在新幾內亞北岸、萊城、新不列顛 和阿德米勒爾提,日本人構築了蛛網般的機場,整個海面和空中,全是日軍船舶和飛機的天下。曾幾何時,在肯尼將軍和哈爾西將軍的聯合打擊下,日本空軍筋折斷 骨,只能偶而發動幾次偷襲;喪失了制空權的日本海軍,除了偷運一點兒補給品外,遠遠撤到了雅浦島、帛硫島和菲律賓的塔威塔威島,把他們的陸軍“朋友”丟給 美國入去收拾了,
一 個人的精神和思維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沮喪的時候會出現一片黑暗,大地沉淪,天空塌陷,星光形同鬼火,人類宛如幽靈。他會失去自制和自信,連簡單的事也會 幹錯,複雜的事更是攪得一團糟,他墜入精神的深淵中,哭,叫,喊,全然不起作用。他的判斷遲鈍而錯誤,決策平庸而武斷,一錯再錯,不可收拾。如果他正值春 風得意,那麼他思維的火光會照亮一連串黑暗的迷宮,一順百順,一通百通,高屋建瓴,勢如破竹;決策果斷而氣勢博大,直覺敏銳而可靠,處處把他引向成功的彼 岸。同樣是一個人,他幹出的業績竟輝煌燦爛,別人簡直高山仰止,難望項背。
麥克阿瑟在船艙中喝了幾杯黑咖啡,同醫生埃凱爾伯格聊了一陣戰傷救護和熱帶疾病,同海軍軍官討論了一下航線。然後,他一個人獨居在艙室裡,一陣激動湧來,使他難於自己……
麥克阿瑟攻佔海軍列島之後,馬不停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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