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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我們簡直無可奈何,我不相信當它們撞向軍艦的時候,會有人無動於衷”。,
從感情上講,斯普魯恩斯上將希望把整個沖繩包給海軍陸戰隊,包給霍蘭德‘史密斯,這樣,仗打得也許利索得多。陸戰隊是海軍的人,時間觀念很強,寧要時間不要命。
從理智上講,他不得不承認陸軍的戰術是對的。在堅固設防的敵佔島嶼上作戰,戰爭往往出乎須料地綿長。三個最精銳的陸戰師在硫黃島對付慄林忠道的一個師,結果,一個多月才拿下來,沖繩比硫黃大多了,它的戰鬥是一場典型的陸戰,而不是單純的兩棲戰,應該信任布克納爾。
於是,只好每天眼巴巴地看著自殺機擊沉艦艇,一籌莫展。總有一天,也會輪到“新墨西哥”號頭上。
這一天終於來了。
五 月十二日黃昏,“新墨西哥”號打了一天炮,重新裝滿了彈藥,駛向它的夜間錨地。整整一天,神風機都沒有光顧,水兵們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突然,有兩架神風 機貼著海平面,從落山的太陽方向撲向“新墨西哥”號。“新墨西哥”號打掉了一架,另一架卻從艦尾方向滑向艦橋。人們還來不及喊出來,它就轟然撞中,濃煙烈 火沖天,美國水兵死傷累累。
斯普魯恩斯上將又躲過了這回劫難。他的住艙恰恰在前面,同被炸燬的艙室僅隔兩條走廊。等人們提心吊膽地去搶救海軍上將的時候,他卻鎮定自若地在指揮損管隊員用水管滅火。
他又重複了在“印第安納波利斯”號上的命令:檢查軍艦損壞;搜尋敵機密碼本。
雖然沒找到密碼本,卻發現日機空襲的秘密。原來日機每天早晨都來偵察照像。“新墨西哥”號竟然每天停泊在原地,使敵人很容易就確定了它的位置。雖然全艦隊都遵守了施放煙幕的命令,但敵機根據“有煙就有船”的普通道理仍然能找到艦隊。
“他們不使用空投魚雷真可惜,否則,往煙幕中一投,準保能有收穫。”上將還有雅興來開玩笑。
夜間也遠不是安全的。說來也巧,沖繩白天下雨,夜裡晴天。整個艦隊沐浴在銀灰色的月光下,一清二楚。在給妻子瑪格麗特的信中,上將痛苦地寫道:“當你和最心愛的姑娘在月下散步的時候,月華的確充滿了詩意。但沖繩的月夜令人厭惡,它為神風機擺好舞臺,打亮了燈光。”
他居然有雅興連篇累牘地給太太寫信。信中對沖繩讚頌備至。儘管戰火熊熊燃燒,他仍然認為:“它是一個秀麗而富饒的海島,自然美和人工美熔於一爐,土地精耕細作,初夏的果實累累。梯田層疊,島民樸實溫順。這種質樸顯然是受了中國文化的影響。”
他談吐自若,在官兵面前一反少言寡語的常態,一連串地開玩笑。他聽說第三兩棲軍軍長羅伊·蓋格少將患了腮腺炎。雖然是芝麻大的小病,他也派出自己的隨身醫生前往治療。蓋格腮幫於腫得吐字不清,斯普魯恩斯上將就送給他一包繡花手巾和安全三角巾。蓋格感動地回話:
“我將把它們當成我珍貴的私人收藏品,它們是我的戰旗和勳章。”
斯普魯恩斯在沖繩海戰中顯示了真正的大將風度。美國水兵在神風機攻擊下,死傷枕藉,哭聲驚天,大批船艦沉沒海底。統計表明,傷亡數寧已經超過美國海軍歷史上損失最慘重的戰役,比如偷襲珍珠港。可是,只要斯普魯恩斯上將向他們呆在一起除了發發牢騷,誰又有什麼話好講呢。
人的神經緊張總是有限度的。
尼米茲和金都瞭解這個限度,因為他們都是海軍軍人。他們決定讓哈爾西上將來接替斯普魯恩斯上將,讓“公牛”去換雷蒙德。
五月二十六日,正值日本第八次“菊水”特攻的高潮,威廉,哈爾西上將乘旗艦“密蘇里”號,從菲律實趕赴沖繩。除了司令官更換外,希爾和麥克康也將換下米切爾和特納,讓他們這套兩棲戰三駕馬車更好地研究“奧林匹克”作戰。
海上交接班的情景是非常生動感人的。
幾百艘戰艦怒吼著,向空中噴吐著火焰,五彩濱紛的識別彈在鴿灰色的雲層中綻放,彷彿七月六日的焰火。在這片雄壯的背景中,兩位最著名的海上老軍人走到一起。
雷 蒙德‘斯普魯恩斯上將在沖繩海面上堅持了兩個月。任何否定艦隊留駐海上的議論,他均憤怒地嗤之以鼻。他不知道除了佔領沖繩以外還有什麼別的事可做,他也從 未懷疑是否值得付出如此高價去攻克這個島,他也不幻想除了佔領沖繩還會有別的辦法去戰勝日本。他認準一條路非要走到底,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他就象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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