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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形象,智將、勇將、仁將、懦將、猛將,凡心有靈犀者,凡刻苦學習者,凡立志獻身者,均可史冊留名。
蓋格以第三兩棲軍軍長身份,向查爾斯·惠特尼上校宣佈太平洋戰區司令尼米茲的命令,任命惠特尼為“海魔”師師長,並同時晉升他為海軍陸戰隊准將。
“惠特尼准將,好好指揮你的‘海魔’,讓它變成咬死日本人的真正魔王。”
羅伊‘蓋格同惠特尼握手,開啟香檳酒為他祝賀。“查爾斯,馬上去關島,尼米茲上將想具體瞭解沖繩的戰況,修改謝爾曼將軍的新計劃。說實在的,你打得真不賴,先後指揮過兩個師的團隊,從頭打到腳。切斯特想見見你。你認識他嗎?”
惠特尼搖搖頭。“不認識”。
“那就好好見見海軍上將吧。興許,你會有意料不到的前程。”
惠 特尼心中苦笑。自從那天他看到清岡殺死婦女以後,他對戰爭和殺戮已經厭倦了。他一度對軍人抱著美好的幻想,夢見自己成為將軍,指揮千軍萬馬去建立功勳。現 在,他終於開始指揮一個精銳的海軍陸戰師,偉大的成功之路已經在腳下鋪展,他卻在暗想脫下戎裝,回到凱爾索鎮,同父親、母親、範尼尼、戴維,還有未曾出世 的小傢伙,共享人生之樂。他的英國式的進取精神,美國式的冒險作風,榮譽心,事業心,全都被一種東方色彩的暖融融的家庭感和幸福感取代了。東方的倫理,西 方的進取,也許是人類之車的兩隻輪子吧。
讀谷機場修整一新。大批戰鬥機和轟炸機停放在滑行道邊。有陸軍的飛機、海軍的飛機和海軍陸戰隊的飛機。起落滑行,頻繁往來,忙得如同紐約的航空港。
不 久前,五月二十四日夜裡,五架老式的日本一式陸攻轟炸機冒著大雨在這裡強行著陸。美軍雷達發現以後,高射炮火打掉了四架。最後一架帶傷用機腹在跑道上著 陸。從破裂的機身裡衝出十幾名日本敢死隊員。他們是奧山道郎大尉的“義烈空挺隊”。奧山大尉等人渾身掛滿了炸藥,衝入停機坪,連續炸燬了三十餘架飛機。在 燃燒瓶和飛機燒起的青白色火光中,日軍敢死隊員大聲喊叫,用機槍殺傷到處逃竄的美軍空勤人員。最後他們又點燃了七萬加侖的兩個航空油槽,把整個機場燒得象 一個巨大的篝火堆。
載 著查爾斯‘惠特尼准將的C—54型運輸機飛離了跑道,直升藍天。四架P-51野馬式戰鬥機在它上方護航,飛機繞島半周後,向東北方向硫黃島飛去。青蔥的衝 繩隱現在雲隙間,它象一個字母W和一個T連起來。惠特尼想,如果W表示“戰爭”(即War),那T就表示“協商”(即Talk)。但願人類的這場浩劫過 後,會換來長長的和平。
機身下邊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查爾斯·惠特尼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他起身離座,穿過隔門走進駕駛室。他找到上尉機長:
“喂,上尉先生,我是惠特尼准將。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請將飛機的航線再偏北一點兒,我想看看那個‘帝國’。”
英俊的上尉立刻笑了,露出白牙:“我叫華特,我正巴不得如此呢。日本的戰鬥機不是被公牛哈爾西打光了,就是藏起來留著等我們登陸的時候當神風機用。據說沒有什麼麻煩。”他指指上面。“那些小夥子們也正在抱怨執行一次和平的例行護航任務呢。”
C—54向北飛去。
季 節性的熱帶氣旋已經掃掠過沖繩海面,沿著東海吹向中國大陸。颱風過後出現了晴天。奄美大島、吐葛喇列島、大隅諸島從機翼下的雲縫間向後退去。機群已經接近 了日本本土列島。機長說得對,日本沿海的天空乾乾淨淨,毫無戰爭氣氛。四架P—51警惕地跟隨著運輸機,如同忠誠的蘇格蘭牧羊犬。
種子島也飛過了。
華特上尉從駕駛艙的隔門中走過來:“先生,九州到了。”
佐多岬出現在機翼下。C—54向右轉彎,沿著九州東海岸飛行。
左 翼下出現了一片莽莽蒼蒼的大陸,一望無邊。沿海的坡地上開了梯田,種著稻米和雜糧,雜亂得如同印度僧侶的袈裟。大大小小的池塘象銀鏡片一樣反射著陽光。大 片的闊葉林覆蓋著九州山脈。華特上尉心領神會地降低了高度,透過稀疏的薄雲,能看到城鎮和鄉村,看見河流、橋、公路、機場、港口、船,甚至是人。
它就是日本嗎?
這就是佈滿了火山和溫泉、在頻繁的地震中寢臥不安的國家;自誇是東西方文化熔爐的國家;駕信佛教、神道教、孔教的國家;時而自卑又突然狂妄的國家;在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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