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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任何地方。後來我開車把她接回我的住所,路上發現她在默默地哭泣。當我摟著她躺在床上後,她告訴我母親得了子宮癌已經快不行了,下崗幾年的父親變賣家產再求醫。她寄回家的3萬元錢被父親原封不動退了回來。“其實我一直就活得好不安全,總怕家裡出什麼事情,總怕自己做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傷他們的心,我還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像有的姐妹一樣淪落到站街叫賣自己的地步。”
我緊緊摟住她光滑的身體想把男人的力量傳遞給她一些,以抵禦這個不安定社會施加給渺小個體的巨大壓力。
上部(7)
週一是我最不喜歡的日子,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城市所有的公交車、地鐵和道路上湧堵不堪,好像自己都是這個高速運轉的機器上的不可缺少的環節。遠離名利攫取戰場的人不免會有一種邊緣化的惶惑。
有一度我曾認真地考慮過是不是離開北京換一個生活節奏相對緩慢的城市居住,在我經歷過的城市中珠海、大連、三亞、青島和廈門這幾個海濱城市還不錯,但要麼都在往現代資本主義(官員們稱其為國際化)大都市的路上狂奔。蘇州也很有古韻,但有些每人遲暮的感覺。成都慵懶的氣氛很對我這樣庸碌的人的脾性,何況美女和美食都是我的所好。還有一些二線城市諸如紹興、嘉興、雅安什麼的一直吸引著我,最好有時間一個地方旅居個半年什麼的。
一覺醒來開啟手機,發現已經有2條簡訊在等我回復。一條是金色陽光假日別墅的售樓小姐楊泓的,詢問購房意向是否確定。一條是大姐莊莉婭的,讓我速回電話。莊姐是我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時的上司,後來在一個相當有背景的人物支援下成立了一個國際文化交流中心,在北京的政、商、文藝界很是活躍。當初她希望我也加盟,並答應把企劃總監的位置許給我,我以無法忍受體制內的條條框框為由婉言推脫。不過由於莊姐在原單位時給與我很多關照,所以只要是她的事情我從來也是盡力而為。
莊姐說下午有一個專案策劃會議,希望我能參加出出主意,我一想下午也正好沒什麼事情,市裡交通也應該比較暢通了,便答應下來。接著給楊泓回了個簡訊,告訴她老傅還要看看其他幾個樓盤後再做抉擇。不一會兒她回過電話來,說方便時可不可以一起坐坐喝喝茶什麼的,我答應過2天有時間聯絡她。
下午趕到莊姐在首體南路騰達大廈的辦公室時,其他參加會議的人基本上已到齊,會議室裡煙霧繚繞的氣氛很少熱烈。在座的有幾個人以前就認識,像莊姐的助手中心副理事長齊龍,《北京青年報》專題部黃主任,我衝他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同時注意到黃主任旁邊有關年輕姑娘似乎頗有些面熟,圓圓的臉龐齊肩短髮,像是清蔥學生的打扮。莊姐招呼我到她身後的空位落座,對面一箇中年男人正在侃侃而談,她低聲告訴我這個人是某個民營汽車公司的董事長,最新加入中心理事會作了常務理事。
交流中心賺錢的路數跟很多有著政府背景的協會一樣,一是打著主管部門的旗號發起各種活動,評獎呀交流呀前幾年很氾濫成災,後來政府下文控制後有所收斂。不過如今則以什麼高峰論壇的形式改頭換面再度登場。另外的一招就是成立理事會,成員們按不同等級每年交十萬二十萬年費,企業得以藉助這個平臺認識政界、商界的重要關係,並和權力資源建立相應的聯絡。
聽了半天,我才搞明白汽車廠老闆的意思是民營資本造汽車不容易,希望得到政府政策、資金的支援,也想透過媒體塑造良好的國產汽車品牌形象。重要的是他提到自己的公司每年有幾千萬的廣告預算,希望拿出幾百萬來贊助一些有社會影響的大活動。
有錢能使磨推鬼,我看見在座的人眼神都亮起來,紛紛出主意,有的誇獎汽車老闆有眼光有魄力有品位,有的獻策說跟希望工程、燭光工程什麼的聯手樹立公益形象,或者設立個環保基金在內蒙沙漠搞綠化,我看見莊姐一邊聽著一邊暗中觀察汽車老闆的反應,同時回頭瞥我一眼,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夠站出來拿個提案把老闆震住,我點點頭,一邊在大腦中高速運轉著各種念頭。在汽車老闆否決大家一個個主意認為都是別人搞過的沒甚新意時,莊姐終於按捺不住轉頭對我說:“小楊,你這個大才子來出出主意吧。”
“任何有影響的大活動首先必須和當下的社會主題相吻合,也就是我們要摸準中南海的脈,然後依勢而動才能出手不凡,”
我看見汽車老闆兩眼發亮,接著往下發揮,“大家注意政治局常委們最近講話中提到最多的詞是什麼嗎?”
看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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