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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規模,華馳以前跑馬圈地的擴張戰略面臨調整,目前擺在我們面前有幾種選擇:一是收縮戰線,出賣二、三線城市儲備土地保證京、滬等一線城市重點專案;二是丟車保帥,轉手華馳連鎖酒店業務回籠資金,確保地產主業正常運轉;三是放棄競爭激烈的一線城市,投入房地產業蓬勃向上潛力巨大的成都、武漢、杭州、長沙等二線城市。
由於涉及自身利益和權力格局變化,這幾種應對方案引發了激烈爭論。餘陽剛認為華馳連鎖酒店市場份額快速增長,且奧運會將強力拉動相關消費,堅決反對出售這塊優質業務板塊。財務總監則主張放棄其他城市專案,集中力量在一線城市精耕細作,理由是京、滬的單一專案利潤遠遠超出二、三線城市同樣盤子的收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座中只有我和茅大師身份特殊,可以好整以暇冷眼旁觀。正好我們有比鄰而坐,於是我湊過頭去跟他一番切磋。我悄聲問他,若以時論勢,因人就局,華馳此一劫將如何?
大師眉稜往上一挑,目光犀利若冰:“不妨隨手佔一字,且看偈語如何說。”
我略一思忖,寫了個“狂”字。茅大師信手拿起桌上的鉛筆,在信箋上龍飛鳳舞:“秋風欲起,黃沙紛飛;狼侍臥榻,虎落平陽;蛙沉井底,蛇行八字;苟安殘局,雖笑亦哭。”
一旁的俞悅看我們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樣子,心下疑惑,問道:“又在裝神弄鬼的幹些啥呀?”
我把大師偈語小心折疊起來,對她詭異地一笑:“法不傳六耳,還是晚上咱倆私下溝通吧。”
她用腳在桌下輕輕踹了我一下,表露出一副貌似嗔怪的笑意,我便明白她是錯會了我的意思。
曾荃很是敏感,眼神往我們這邊一掃,衝著我開腔道:“楊塵,你有什麼好主意也別藏著掖著,說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哦。”
倉卒間,我只好隨口應答說:“其實最難之局是沒有任何選擇,華馳目前有多條路可以走,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譬如下午茶院老闆提出的在海淀另開新盤的主意也似乎也不錯,只是每一種抉擇將會形成不同的格局,其中利弊得失要仔細算帳才能權衡清楚。”
曾荃點頭表示讚許,不過他倒是另有耳目說鄒區長上面的靠山似乎地位有些不穩,所以下午才虛與委蛇不談正題,觀察一陣子再作打算。
散會出門時,俞悅跟我前後腳一起走出院落,她拉住我問道:“你是不是又動什麼歪心眼了?”
我嘿嘿一笑,信口胡謅道:“茅大師說你是棵小榆樹,眼前會面臨風雨摧殘有血光之災,必需背靠大樹才能苟且保全平安。我是大楊樹要護佑你是責無旁貸呀,看來我是在劫難逃了。”
她哪裡肯信,不依不饒地找我討要那張寫著偈語的信箋。我說天機不可洩漏,她才不管那麼多,竟然將手伸到我牛仔褲的屁股兜裡亂掏,我反手按住她的手腕,用力似乎過猛,捏得她嚶嚀一聲輕叱。
我還是第一次跟這個美女有肌膚接觸,月光皎潔,朦朧間我似乎看見她眉眼間似戚非戚的表情煞是迷人,略一遲疑,卻被她得了手,硬把那張紙條給搶走了。
下部 (80)
前輩有文化的高人一般都是會寫詩的人,會寫詩的高人往往都喜歡在月下浪著漫著,直弄得兩眼犯暈大腦迷瞪,本是光棍一條,卻對影成了三人;當代有才華的高人一般都是會寫愛情小說的人,會寫愛情小說的人也喜歡在月下忽著悠著,直弄得是花朦朧,人朦朧,連小鳥兒也跟著一起朦朧。
所以王信義有次看了瓊瑤阿姨的電視劇後走火入魔,整天唸叨說,她奶奶個腿的,這鳥怎麼會朦朧呢?
其實人家純純的情和濃濃的愛攪和到一起,還有一種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欲在心底蠢蠢而動,三合一的曖昧境界就是我當下的狀況。
聖人們說過:美女是可以當飯吃的—…秀色可餐。聖人們還說過:吃飽肚子以後想和美女上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食色,性也。
此時此刻,我傍著一個嫵媚的女子站在丁香樹下,月光溫柔地裹挾著我們衣衫單薄的肉身,佳人舉著信箋仰頭辨認著上面的字跡,如水的光華勾勒出窈窕的腰身,空氣中氤氳混雜的是誘惑的氣息,胯下的小鳥兒自然是思慕那靡麗的深潭幽徑。
“秋風欲起,黃沙紛飛;狼侍臥榻,虎落平陽……”
她一字一頓地念著偈語,臉上神色忽變,瞪著我說:“是預示華馳的結局麼?”
我也正色道:“大概算是現在進行式吧,你我也還是劇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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