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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瞿彥慧眼相中的男人不是僅僅為掙幾個錢而勞碌的普通商人,轉念一想,楊泓之所以委身馬守節,是不是情理也相通呢?
王信義仕途受挫,人卻變得格外瀟灑起來,成天到處吃喝玩樂,打牌賭博。這會兒茅臺酒下肚,立馬變成話癆兒,率先跳出來表態說:“曾總器宇不凡,王某佩服。我們偉大的祖國地大物博,最差的就算俺老家,你們到了甘肅可別笑話,俺那地兒窮,沒啥水,就一條黃河;沒啥路,就一條絲綢之路;沒啥書,就一本《讀者》;沒啥吃的,就一碗牛肉麵;沒啥古蹟,就一處莫高窟;沒啥科技,就一座東風航天城和一臺重粒子加速器;沒啥看的,就絲路花雨加大夢敦煌;沒啥寶貝,就一匹銅奔馬和一棵搖錢樹;沒啥資源,就有點有色金屬;沒啥大官,就出了個總書記和總理;歷史不太長,就從伏羲女媧算起吧……”
曾荃見他說得有趣,臉色也潤朗起來:“你這麼一說,咱們就在甘肅多轉悠幾天。信義,你老夫老母還在蘭州吧,把地址寫給耿虎,我們路過有空專門代你看望一下兩老。”
說話間,瞿彥突然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兒。她翻看一通後問我說:“聽說西藏東部的苯教徒有給人下蠱的習慣,到了林芝一帶是不是不能隨便吃喝人家的食物呀?”
我知道這些莫須有的詭異的傳聞反而會增添旅途的吸引力,便趁機嚇唬她說:“這個秘密你也知道了呀,人家那叫借運,如果自己倒黴時會把客人騙到家裡,在食物或者水中下毒,把客人的好運氣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中毒反應不會當場呈現,也許會拖到很久以後呢。如果客人是美女,還能將美貌移花接木,所以你要是哪天變醜了,一定是中了奸人下的蠱。
瞿彥似信非信,耿虎倒是在一側觸類旁通,插言說:“我看楊兄說的下蠱的奸人華弛就有,要不是姓餘的小子出賣,我們也不至於吃這麼大的虧……”
“耿虎,我一再跟你說世事有成必有敗,為人有興必有衰。華弛的這一劫早晚會發生,早些倒還不至於全軍覆沒。老早茅大師就提醒過我,愚者暗於成事,智者見於未萌。只是我們太急於求成,現在收縮戰線,韜光養晦是為了來日捏緊拳頭猛然出擊。中國市場給我們的機會不會只有一次,要知道,這是一個國家積攢了幾輩子力量托起來的大牛市……”
曾荃或許是酒助談興,習慣性地開始滔滔宏論。只是我被酒精弄得昏昏沉沉,好多濃縮人生精華的章句都當成耳邊風一掠而過。
夜色闌珊,席盡人散,曾荃和瞿彥並肩站在大院門口也我們依依惜別,俞悅特意跟瞿彥擁抱一通,再拍拍曾荃的手臂祝福一路平安。
回城路上,俞悅說我飲酒過量,且腳上又添新傷,把我趕到副駕駛席上,自己親自駕車。秦秦已經在後座上酣然入眠,我恍然間聽見俞悅跟我嘮叨:“我還真擔心今天會是離別的傷感悲情,還好大家都算開心。”
我大腦幾近混沌,隨口嘟囔道:“這個……大家其實就像茶壺一樣,屁股都燒得紅紅的,還有心情吹口哨!”
說罷,就這樣昏昏睡去,隨著沉寂的轎車駛入午夜蕭條的街市……
下部 (92)
曾荃去西藏前已經把華弛的幾塊主要資產和業務板塊脫手轉讓,集團總部大幅收縮。俞悅留守的主要任務便是輔助新股東承接各方關係,事物瑣碎繁雜,我也不好打擾,只是相約等她告一段落後落實區西雙版納的度假之旅。
這期間頗感混亂無聊,間或約了幾個飯局,先是跟朝陽刑警大隊的哥們兒戰揚喝了一頓小酒,地點選在SOHO現代城旁邊一家叫“文汝馨居”的茶膳坊。兩個大老爺們相對而酌,言語不多。人經過的事情多了,便知道無奈是一種什麼感覺。飯後,他隨我到家裡書架選了幾本書,拿了幾套盜版DVD便就此別過。
老傅偶然來過電話,說是怎麼著也得聚首一下,他也要回廣州一段時間了。我們在亞運村久聞大名的“方亮蟹宴”碰面,這傢伙依然帶著小蜜,對生活一如既往的興致勃勃,向我介紹說香港美食大佬蔡瀾推薦這個地兒是全球50家最值得去的餐廳之一,每隻陽澄湖大閘蟹都套著指環和背環的防偽標記呢。
我斜眼看見他的電視臺小蜜手指上光燦燦的白金指環,笑言說這不跟女人戴鑽石戒子一樣嘛,都是顯示身價不菲,而且都是落入男人嘴裡的美味。
小蜜扮清純狀,嬌嗔道:“討厭!你們如果當女人是蟹,那我們就看你們男人是蝦,追女人時都躬腰屈膝,一副賤兮兮的德性。”
“那是專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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