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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書卷氣,確實很難與袁世凱的不學有術、竊國大盜的形象聯絡在一起。
“說起拿下這玩意兒,你們知道跟我較勁的是誰麼,就是老在電視劇中演皇上的那個傢伙,也看上了這個寶貝,我們倆從120萬起拍價開始,一直忽悠到200萬,最後我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往上抬到220萬,這小子不敢再扛了,一直到落槌我才發現自己一身冷汗呢。”
京城玩收藏的無非世家子弟、豪門巨賈和文人雅士等幾類人物,世家子弟前朝則有袁世凱的次公子袁克文,此人不好政治權術,工詩文、精金石,玩古玩、善本,他和張伯駒、張學良、傅侗並稱“民國四公子”共和國成立後,毛公的階級鬥爭理論指導下社會階層和次序重新組合,傳統意義上的世家子弟被歷次政治運動盪滌殆盡,直到平反右派、解放老幹部和改革開放興起,舊皇貴胄後裔復活,加上那些王公貴族的四合院新主人中有一些也時常收到各地官宦商賈“進貢”的字畫古玩,耳濡目染成為的新藏家。文人雅士由於財力有限往往有品鑑開始收藏,多以古籍和陶瓷器具為主。財富新貴們則以此為一種新的投資領域,以買賣哄抬價格為樂。
大凡一個新朝局的開始,當權者總要調理平衡各種政治勢力。1979年以後,鄧公的策略是先借助被解放的老幹部恢復文革衝擊的社會次序,然而大量的權貴子弟從人生起落際遇中甦醒,開始與所謂的“新啟蒙”政治思潮合流,將形成對於相對穩定的社會結構的新衝擊。於是,引導他們下海經商成為一種疏洩的選擇,這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權宜之計,到後來卻形成對社會資源不公平佔有的新矛盾,想必是老人家始料未及的吧。
“這東西還有些意思,這些活躍在社會舞臺上的人物在前臺都戴著假面具,這些的信手寫下的信札往往能看出他們個性的真實的一面。老傅不是外人,我看就奪人所愛了,作價250萬吧給我吧,多出來的算是你的車馬費好啦。”
陳公子決意拿下這個寶貝。“您喜歡就留下好了,要這麼說就見外了,就不知道我在場面上忙活實際上不過是您的行走,給老闆當差從來就沒虧待過咱,以後別的地方還少不了您幫襯呢。”
老傅的確是個腦瓜兒機關一觸就靈的角兒,回答起來圓滑老到。
“楊先生最近忙些什麼哦,在影視方面有什麼好的想法沒有?”
陳公子記性不錯,一面之緣還得我參與的行當兒。我心下一動,劉煌要投拍的連續劇《深喉》正找合作伙伴,跟我提過好幾次,眼下倒是個好機會。果然我一提及,許靜緯表現的興趣比陳公子更為積極,連曾荃也說:“要是許大明星出手,我也湊個熱鬧加上一磅,就當是你的鐵桿粉絲罷。”
我未曾料到的是,由此開始的事情後來會使許多我身邊的人捲入了一個政治漩渦,並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上部 (19)
“楊公子,我們這裡一干美女在三里屯涮夜,現在可有空閒出來坐坐哦?”
這還是李聰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一時間竟讓我有些愕然。原來準備晚上開始看剛從小販攤上買來的系列劇《LOST》(迷失)正好無所事事中,問清具體店家位置後我便出發上路。
豐富多姿的夜生活永遠是大都市不落幕的盛宴,紅男綠女們沉醉其中抒解日間工作的勞累壓抑,樂此不疲地上演勾引與調情的遊戲。
三里屯最初以汽配、服裝市場聞名。由於街道毗鄰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亞、法國、比利時、德國等數十個國家的使館,再加上與聯合國開發計劃署、人口基金署等駐華機構鄰近,這裡被頭腦靈活的商人們逐漸開發成為著名的酒吧街,周圍扎堆兒的有200多家酒吧,客人從最早“三資企業”的白領逐漸擴大到文化藝術、演藝界人士和外地旅遊客人。其中,音樂圈和演藝圈的人曾經是三里屯酒吧的中堅力量。男孩女孩酒吧素以現場演唱出名,每天晚上都有現場樂隊的演出,許多現在紅透半邊天的歌手成名前都在這裡駐場。
穿過北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回絕夜店掮客和站街女郎的貼身兜售,我終於在一個相對清靜的衚衕裡找到了她們的所在。只見四、五個女孩圍坐在一起,正玩賖子賭酒喝,見我到來,李聰欠身讓了個位置給我,說:“今天可便宜你這個單身漢啦,這麼多美女陪你過中秋節噢。”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個由頭兒。
“我當是什麼好事讓妹妹唸叨我了,原來是悲秋傷情需要人陪酒慰籍來著,”
我一屁股緊挨著李聰坐下,衝旁邊的幾個女孩樂呵呵地點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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