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理想,然後再親手打碎了它。過去的一切都會被深深埋葬在記憶裡面,我們不可能再回頭讓時光倒流。”
別再說是誰的錯/讓一切成灰/除非放下心中的負累/一切難以挽回/你總愛讓往事跟隨/怕過去白費/你總以為要體會人生/就要多愛幾回/與其讓你在我懷中枯萎/寧願你犯錯後悔/讓你飛向夢中的世界/留我獨自傷悲/與其讓你在我愛中憔悴/寧願你受傷流淚/莫非要你嚐盡了苦悲/才懂真情可貴……
在這樣如怨似泣的歌聲中,楊泓淚流滿面,趴在我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那聲音撕心裂肺,彷彿鬱積著女人一生的悲苦和委屈。我一隻手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身軀,一隻手不停撫摸她的烏黑的長髮,心緒也隨著一同墜落到深不見底的靈魂煉獄。
我不記得這個漫長的夜晚是如何的終結,我們彷彿在黑暗之中一直默默無言地對坐,後來CD放完了,我坐在地板上挑選新的碟片,楊泓也坐過來,像以前我們在一起時有過的適度親暱,輕輕依偎在我身旁,喃喃地說:“哥,我真想時間能倒流,回覆到過去你照顧我像疼愛自己的小妹一樣,那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那咱就來個結拜儀式,反正能得到一個天仙妹妹是楊塵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起身翻出一根蠟燭點燃,放在房間中央,又把酒杯拿來倒滿酒,遞給她一杯說:“蒼天為證,黃土為誓,楊塵和楊泓倆願結拜為兄妹。人生苦短,知己難逢;茫茫人海,生死與共;滾滾紅塵,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同花……”
楊泓不說話,低頭取下羊絨衣上彆著的精緻胸針,在自己的手指上紮下去,然後把滲出來殷紅的鮮血滴入杯中,舉杯和我相碰:“哥,楊泓修為淺薄,經不起人世間的誘惑,把自己弄得做人沒臉,做鬼不甘,你不嫌棄才是我的福分。我被人關在看守所時,白天是沒完沒了的調查審訊,晚上我對著牆壁大腦一片空白。等意識恢復時候,就覺得自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飄飄忽忽無著無落。想起來,從小家裡父母不和經常大打出手,我就會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後來離家遠行上大學,跟家裡的關係更加淡漠。我住在上鋪,晚上老失眠,孤零零地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覺得自己也是在空中漂浮著。工作到了北京,這麼大、這麼多人的首都,所有人都在為拼命掙錢和玩樂,更讓我覺得空虛和冷漠,真想有個安穩的地方踏踏實實容身。一念之差,已經再世為人。我今生再也沒有什麼乞求,有一個人記得我還有過單純和美好的日子,就算是我真實地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見證。”
我默然飲下這杯摻和著楊泓血與淚的苦酒,心下五味雜陳。我明白自己無法驅除影碟事件在我腦海了烙下的深刻印痕,曾經的情份如同隔上了一層看不見的薄膜,我拿起一張CD下意識的摸索,我和她的緣分就是被一張光碟切割斷了線,在跳蕩的燭光中,我手裡的碟片上斑駁的光斑又如同時光的碎片,那些快樂的歲月如同黃沙塵土一般,轉眼飄去。此時的沙塵已不是彼時的沙塵,此時的我和她也不是彼時的我們了。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時間的沙漏,曾經也在我的手中掌握。只是我不經意鬆開手指,讓它空茫地流逝,宛如綻開的花朵徒然枯萎,花瓣零落到一片虛幻的境界。
夜深沉,楊泓堅持要睡在書房的沙發上,我只好由著她。暗夜寂寥中,我依稀感覺她來到我的床邊,就那麼端坐,守護我緩緩沉入睡夢。我彷彿拉著她的手擁入懷抱,重溫著以往熟悉的春夢。她的胸部依舊如蓮花般的優雅,腰部線條仍然起伏有致,結實的屁股還是渾圓滑膩,胯下秘境幽潭緊張地閉合著,那是女性抵禦外界的侵略和傷害的本能。在我執著的攻擊下,她的精神徹底繳械,理性和意志崩潰,身體完全的託付,讓我滾燙的嘴唇在她的花蕊間遊走,雄性的象徵物輕柔溫存卻無比堅硬地探入漸漸溼潤的沼澤地,在本能的抵抗和原罪的誘惑下被徹底攻陷,就像普羅米修斯的火把照亮黑暗幽深的曲徑,就像大革命的潮流攻克頑固的巴士底監獄,在海浪般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中放棄防守,直到最後彼此都百骸俱散,徹底崩潰……
第二天醒來,陽光已經燦爛地投射在陽臺上葳蕤的花木間。我睜開眼環顧室內,不見楊泓的蹤影。趕緊爬起來到衛生間、書房、廚房到處尋覓,楊泓的確是不知所終。
我抓耳撓頭想了半天,不禁有些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或許只是一廂情願的南柯一夢。
看到落地窗前的茶几上放著兩支高腳酒杯,其中一隻酒杯壁沿的玻璃上留著清晰的口紅唇吻印跡,我拿起來湊到嘴邊,彷彿還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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