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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而判斷正確,所以我到最後都作出了這樣的判斷:它們一定是什麼魔術師,用了某種法術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見路上來了個陌生人,用這樣的方法同他來尋開心。要麼或者真的是吃驚了,見到一個人,無論服裝、外形與面貌都和也許是生活在這麼遙遠的一個地方的人完全不同。我覺得這麼推斷很有道理,就大著膽子對他們說了以下的話:“先生們,如果你們是會變魔術的人,我想你們一定是的,你們肯定能聽懂任何語言,所以我要冒昧地告訴兩位閣下,我是一名可憐的英國人,由於遭遇不幸漂到你們這海岸上來了,我請求你們中哪一位允許我騎到背上,就像是騎真的馬一樣,把我馱到某個人家或者村莊,那樣我就有救了。為了報答你們的恩惠,我願意把這把刀和手鐲當禮物送給你們(說話間我就把它們從口袋裡取了出來)。”我說話時,這兩隻動物默默地站在那兒,似乎在極用心地聽我說。我說完之後,它們相互嘶叫了好一陣子,彷彿是在進行什麼嚴肅的談話。我清楚地觀察到它們的語言很能表達感情。不用多大勁就可以用字母拼寫下來,比拼寫中國話還容易得多。
我不時地可以分辨出有一個詞是“野胡”,它們都把這詞兒反覆地說了好多遍,雖然我猜不透那是什麼意思,可當這兩匹馬忙著在那裡交談的時候,我就試著開始學習這個詞。它們的交談一停止,我就壯了膽子高聲地叫了一聲“野胡”,同時還儘量地模仿那種馬嘶叫的聲音。它聽了之後都感到很驚訝。我就盡力跟著它學了幾遍,雖然還遠談不上盡善盡美,但發現每一次都有明顯的進步。接著那栗色馬又試著教我第二個詞兒,可是比第一個難發音多了;按照英語的拼寫法,它可以拼作“Houyhnhnm”(慧駰)。這個詞我的發音不如前一個成功,可又試了兩三次之後,也好多了;見我有這樣的才能,它們都顯得非常驚訝。
又談了一些話之後(我當時推想可能與我有關),兩位朋友就分手了,同樣又行了互相碰碰蹄子的禮節。灰色馬做個姿式意思是讓我在它前頭走,我想我在找到更好的嚮導之前還是依了它好。我一放慢腳步,它就會發出“混,混”聲音。我猜到它是什麼意思,於是就竭力設法讓它知道,我太疲倦了,快要就走不動了。於是它就停下來站一會兒,讓我休息一會兒。
第二章
作者由一隻“慧駰”領到家中——房屋的描寫——作者受到接待——“慧駰”
的食物——作者因吃不到肉而感到痛苦,但後來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他在這個國家吃飯的方式。
大約走了三英里路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座長房子面前。那座房子是先用木材插在地上,再用枝條編織建成的。房頂很低,上面蓋著草。這時我開始感到安心了一些,就把幾件玩具拿了出來(旅行家們通常帶一些這樣的玩意兒把它們當禮物送給美洲等地的印第安野人),希望這家人家的人會因此而高興而好好的款待我。那馬對我作了一個姿勢要我先進房去。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光光的泥土地面,一邊是整整一排襪草架和食槽。房間裡有三匹小馬和兩匹母馬,都不在吃草,有幾匹倒是屁股著地坐在那兒,這叫我非常驚奇;可讓我更加驚奇的是,其餘的那幾匹在那兒做家務事。看上去它們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牲口,可是卻證實了我起初的那個想法:一個能把野獸教化成這樣的民族,其智力方面一定超過世界上所有的人。灰色馬隨後就走了進來,這樣,其他的那些馬就沒有能夠虐待我,否則,我也許要吃些苦頭。
它以一種威嚴的姿態對它們嘶叫幾聲,它們則報以回答。
除了這間房以外,到這一座長房子的盡頭另外還有三間,透過相向的三扇門,把房間連在一起,就象一條街道。我們穿過第二個房間向第三個房間走去。這時灰色馬先走了進去,示意我在外面等候。我就在第二個房間裡等著,一邊將送這家主人和主婦的禮物準備好;它們是兩把小刀,三隻假珍珠手鐲,一面小鏡子和一串珠子項鍊。那馬嘶叫了三四聲,我等著,希望能聽到人聲的回答;但除了同樣是馬的嘶叫之外,別的聲音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一兩聲叫得比灰色馬的更尖利一些。
我心裡開始想,這房子一定屬於他們中的什麼大人物,在得到召見之前似乎要經過許多禮節。可是,這位高貴人物的生活及其他事情都由馬來侍候卻是我弄不明白的。
我怕自己被這種種遭遇和不幸弄得神經失常了,於是就振作精神,在只有我一個人的這個房間四面觀察一下;房裡的擺設還是同第一個房間一樣,只是更雅緻一些罷了。我擦了好幾次眼睛,但看到的還是同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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