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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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前世玉藻宮的添妝沒有來得這麼早,也沒有這麼豐厚,完全就是一副應付了事的敷衍姿態。
謝玉璋聽內侍報完清單,只說了句:“替我謝謝淑妃娘娘。”又對林斐說:“收起來罷。”
林斐心裡也厭惡玉藻宮,但她終究不是能任性而為的人。謝玉璋可以任性,在她任性的時候,林斐就得替她周全。
到底還是拿了個賞封給那內侍。
玉藻宮的內侍也時常往來朝霞宮,往日裡寶華殿下都是笑吟吟的,這還是第一回遭遇這種冷待。
內侍心裡咕噥著“都要嫁到那種地方去了”,臉上帶著笑謝過恩,揣著賞封回去玉藻宮,在陳淑妃那兒嘀咕:“性子突然大變了似的。”
陳淑妃露出舒心的笑容:“知道了。”
待晚間皇帝歇到玉藻宮,淑妃抹眼淚:“一想到那孩子要去那種地方,臣妾這心裡就跟剜了塊肉似的。陛下一定要給寶華厚厚地置辦嫁妝呀。”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錢。謝玉璋的嫁妝往厚裡辦,以後安樂出降,就更有藉口厚辦了。
又誇大其詞地講了自己都給謝玉璋添了些什麼,哪些是自己的心愛之物,本來是想留給安樂的,忍痛割愛給了謝玉璋云云。
皇帝見後宮和睦,淑妃很有個母妃長輩的樣子,自然是龍顏大悅不需多說了。
四妃以貴妃為尊。然而自皇后薨逝,貴妃這些年像尊擺設似的,一直稱病,為自己沒能執掌六宮圓個臉面。手中沒權,當然各種訊息都得來的比淑妃晚。
淑妃頭天傍晚便把添妝送了來,第二日上午德妃、賢妃並貴妃的添妝才跟著送來。到了下午,其餘各宮位份低些的妃嬪們才陸陸續續得到訊息行動起來。
但不管怎樣,朝霞宮看起來一派熱鬧景象。
謝玉璋看著那送進來的一箱箱東西,林斐忙碌地造冊登記,不由想起前世。和親的訊息一公佈,朝霞宮的門庭驟然冷落,分外淒涼。
一個註定要離開權力中心的公主,哭哭啼啼得連皇帝都避而不見,后妃們自然無人再願意花力氣在朝霞宮了。
出發前到了她的生辰,皇帝象徵性地給了點賞賜,后妃們全無表示。唯一真正還記得她生辰、花力氣給她籌備慶祝的,就只有勳國公府的人。
雖然有些事無法改變,但也有些事的確可以因人力而變,謝玉璋想。
反倒是朝霞宮的宮人們,想到自己可能要跟著公主遠去塞外,一個個面容哀慼,提不起精神來。
此乃人之常情,前世便是她自己都終日啼哭呢。謝玉璋也不去責備她們。
倒是林斐,一天之內連著責罰了幾個做事不用心出了紕漏的油滑宮人。
“這種時候,不能讓人心散了。”她對謝玉璋說,“否則以後怎生管束她們。”
在宮闈裡,有皇權鎮壓,下人們翻不起浪花來。以後到了塞外,她擔心謝玉璋彈壓不住下面的人,從現在便開始替她操這份心。
謝玉璋和她想法不同。
“那些一心想走的,只要她們有路子,儘管走。”她似乎一點也不生氣,“那心已經跑了的人硬跟我們綁在一起,不見得是好事。趁這個時候做一遍篩選,也不見得是壞事。”
林斐無語了半晌,道:“要不是就在殿下跟前,兒還以為,說這話的是個飽經滄桑的老和尚。”
謝玉璋笑笑,過了一會兒,說:“阿斐,徐姑姑……不要管了。”
林斐一滯。
徐姑姑是朝霞宮負責照顧謝玉璋生活起居的保姆尚宮,這兩天她到處奔走不見人影。林斐心中有氣,但她其實是個還在賤籍的罪臣之女,身份尷尬,反倒徐姑姑是正經有品秩的宮廷女官,林斐管不到她頭上。她敲打責罰宮人,便是為了隔山打牛警告徐姑姑。
否則朝霞宮皆以徐姑姑為榜樣,還成什麼樣子。
“徐姑姑是以良家子入宮的京畿本地人,她還有一大家子親人在宮外,她不想去塞外也是人之常情。”謝玉璋無所謂地道,“她若自己能走通門路就隨她,她若走不通,等名冊到我手裡,把她勾去便是了。”
可若連你的保姆都走了,誰還肯真心跟隨你呢。林斐嘴唇動了動,話沒說出口,心裡卻焦慮煩躁。
殿下她,她怎麼竟像個無事人似的一點不焦慮不著急呢?簡直彷彿看破紅塵似的。
宮人進來稟報:“福春來了。”
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