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1/4 頁)
薇瀆艫那�貿鮃淮蟛糠直赴燉衿匪透�潑髂希�潘懍聳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年三月間,海東的四哥徐元海出去趕廟會,聽說黎元洪的小老婆也來看戲,便和許多農民一起圍著那女人看稀罕。豪紳田澤廷是黎元洪的老表,認為農民圍觀他表嫂太不成體統,馬上令家丁驅趕圍觀的群眾。元海被抓住打了一頓,並被勒令賠款請客,為“夫人”壓驚。海東家裡又出了一筆冤枉錢。
徐海東對富豪逞兇、窮人受辱,異常憤慨。他幾次都要出面與豪紳講理,都被家裡人阻止了。但他怎麼也想不通:都是一樣人,為什麼窮人要受富人的欺侮?富人的狠氣是哪裡來的?為什麼窮人都痛恨富豪卻又不敢反抗?他覺得窮人太老實了。他對弟兄們說:“以後對富豪不要忍讓,越忍讓他越欺壓你!”
在徐海東二十三歲那年,他家裡又遇到一件受欺侮的事。起因是孝感縣一個人販子拐騙一位婦女到徐家窯,賣給徐海東的叔伯哥哥徐元亮做媳婦。徐家拿不出錢來,人販子就買通李家咀的大劣紳李廷覺,出面干涉。李派人到徐家窯要帶那婦女走,那婦女青中了元亮,不肯走。徐海東的五哥徐元波便同來人一起到李廷覺家裡說明情況,要求讓女方留下。李廷覺惱羞成怒,把元亮扣押起來,限三日內把女方交出,否則將元波押送孝感縣衙門問罪。
徐海東聽說元波被扣,堅決反對忍讓,主張把元波搶回來。他二姐也說弟兄這麼多,還能讓他們把元波押走?於是海東作主,派侄兒打聽了押送的具體時間,便邀了幾個弟兄趕在人販子前頭,來到他們必經的路口周家衝。徐海東在周家衝把事情經過講給當地一位老人聽,得到老人的同情和支援,召喚了一、二十名年輕小夥子幫忙攔截,終於把元波從人販子手中奪回來了。後來李廷覺知道了這個情況,也沒有理由發作,只裝不知道。這次鬥爭勝利了。徐海東從中得到一個啟示:豪紳財主並不可怕,只要窮人抱成團,就能對付他們。
找到了救星共產黨一九二四年夏季的一天,海東吃過晚飯洗完澡,剛到窯棚外面的場地上納涼,一個穿長衫帶禮帽的青年從對面山上向窯棚走來。還沒等徐海東看清是誰,來人打招呼道:“元清兄弟,你好啊?”
徐海東站起來:“你是……”
“你忘了,我是你同學——吝積堂。”
“啊!是你回來了,稀客,稀客!”徐海東忙從工棚中拿出小凳讓坐。接看,兩人便互相詢問別後的生活,開始攀談起來。
原來,吝積堂曾經與徐海東一起在喻家祠堂讀書。之後,他到武昌在董必武主辦的武漢中學讀書,在武漢中學接受了馬列主義教育,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一九二四年初,吝積堂受黨的派遣,和省高階農校學生、共產黨員李樹珍一起,回原籍作調查研究和革命宣傳工作。回家後,受聘在嚴家灣教書。他知道徐海東出身貧苦,讀書時便嫉惡如仇,現在依然對封建統治階級具有強烈反抗精神,便找上門來做他的工作。
吝積堂向海東講了別後的生活,接著又介紹他在武漢的見聞,特別提到武漢工人受資本家剝削的慘景和帝國主義軍艦在長江裡橫衝直闖的情況,斥責軍閥統治的腐敗和黑暗。最後他把話題一轉,詢問起海東的近況來。
徐海東向吝積堂敘述了他當窯工的苦難經歷,講到豪紳財主欺壓窮人的卑鄙行徑,憤憤不平地說:“我當了十三年窯工,起五更睡半夜幹活,卻吃不飽穿不暖,財主還平白無故地欺侮我們,你說這公平嗎?”
吝積堂對徐海東的遭遇非常同情。他說:“在如今的世道上,工農大眾哪一個不受地主資本家的欺壓!帝國主義、官僚買辦和封建地主階級像三座大山壓在中國人民頭上,逼得人民走投無路,得想個辦法改變這種現狀!”
海東說:“你讀的書多,見識又廣,你說窮人能不能找到出路?”
積堂說:“有辦法呀!現在俄國共產黨已經領導工農大眾推翻了反動統治階級,建立了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權。俄國革命的道路就是我們的出路!”
徐海東還是頭一次聽說俄國發生了革命,也是頭一次聽說窮人有了出路。他興奮極了,一個勁地向吝積堂打聽十月革命的情況,直談到明月當空,雞叫頭遍才邀吝積堂一起在窯棚中休息。
以後,徐海東經常與吝積堂來往、交談,還從吝積堂那裡得到了《共產黨宣言》和《新青年》、《響導》等書刊。他如飢似渴地學起來,有時連飯都忘了吃。一次,他坐在一口新做的缸坯旁邊看書,當看到“無產階級,現今社會的最下層,如果不炸燬構成官方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