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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了,不禁又嚷嚷起來,“哈哈,你們身上背的鐵傢伙,全是奉天造的馬步槍,捷克式的輕機槍。這麼好的武器還打敗仗,真丟人!還假充紅軍,別胡弄人了……”
徐海東一聽,心想:我們繳獲奉軍的裝備,反而替奉軍頂罵名,不行,命令道:“就地休息,洗清罪名!”
不一會兒,軍政治部的小宣傳隊員們,當場又喊了起來:奉軍奉軍,沒有良心;只打紅軍,無家可奔。
不抗日本,丟了東北;嗚呼哀哉,國民傷心。
紅軍紅軍,炎黃子孫;北上抗日,意志堅貞。
出發宣言,宗旨在先;收復失地,還我河山!
城樓上,有十來個中老年人,有的吸著香菸,有的拄著文明棍,有的手捋白鬚。各個身穿藍色或紫色綢緞長袍,對這些雄姿英發,朝氣蓬勃、品格高尚的紅軍指戰員不時地點頭稱讚。有個人說:“這是一支‘學生軍’、‘兒童軍’呀!”
徐海東看在眼裡,聽在耳中。不自然地回頭看看這些身經百戰的紅軍指戰員,確實是支“學生軍”、“兒童軍”。
說紅二十五軍是“學生軍”、“兒童軍”的提法恰如其分,名符其實。
長征開始時,包括幾位領導同志在內,都是十分年輕的。軍長程子華二十九歲,軍政委吳煥先二十七歲,年齡最大的副軍長徐海東也只有三十四歲。像韓先楚、劉震、陳先瑞等團營幹部大都二十出頭;像王誠漢、張天雲汪家道、張體學、孫光、李耀等連排基層幹部,多是不到二十歲;像劉華清、陳鶴橋、張池明等在軍部機關工作的,詹大南、宋維(木式)、何光宇、廖輝等擔任警衛工作的同志,都是十七八歲,當時但任紅二十五軍共青團委書記的黎光同志,也才十七歲。連隊戰士的年齡就可想而知了。全軍確實沒有幾個年逾十八歲以上計程車兵戰鬥員。
正是這支“兒童軍”、“學生軍”,在那艱苦而坎坷的戰略轉移中,踏出一落千丈條閃光的長征路,先期到達陝北,勝利完成長征,譜寫出一曲曲血與火的青春進行曲。
1936年《中國紅軍第二十五軍底長征》一文是這樣介紹這支神奇的“兒童軍”的:中國工農紅軍的榮譽,猶如一顆新出現的明星,燦爛閃耀,光被四表!……
最堪注意的就是這支隊伍差不多沒有年逾十八歲以上的戰鬥員。從前的鄂豫蘇區裡,遭受異常殘酷的白色恐怖,那些在戰鬥中犧牲者的孤兒,那些在一九三二年隨紅四方面軍遠征到四川的紅軍戰鬥員的子弟,便在這恐怖條件下建立起游擊隊,從游擊隊變為現在以‘兒童軍’著名的紅二十五軍。……
在鄂豫皖邊界人跡罕見的崇山峻嶺上……十一二歲的兒童,上山尋找自己的父親。他們還是幼弱兒童就如大人一樣懂事。他們親眼見過白色恐怖的一切慘狀,他們在幼年童稚時代就領略了一切政治常識。這樣就產生了新的紅二十五軍。產生了兒童軍。這一軍大多數戰鬥員的年齡,只有從十三到十八歲。……
神奇的“兒童軍”像雄鷹在那裡(隴東高原——作者注)盤旋一樣,使敵人佈防於此的雄厚兵力,都驚得心膽俱寒!(1936年《共產國際》第七卷第三期,《中國紅軍第二十五軍底長征》。)
在紅軍政策和行動感召下,大多數圍寨的武裝地主保持中立,使紅二十五軍贏得了時間,勝利地透過了圍寨地區,擺脫了敵人的此的追堵。紅二十五軍邊前進邊高唱《紅色青年戰士之歌》紅色的青年戰士志氣昂,好比那東方升起的太陽;不怕犧牲、勇敢殺敵如猛虎,衝鋒陷陣,無堅不摧誰敢當!
1934年11月25日夜。獨樹鎮東南王店。
寒流突襲,氣溫驟降,北風刺骨,雨雪交加。
昏暗的夜油燈柱,忽左忽右,在這寒冷而潮溼的黑夜裡掙扎。
省委書記徐寶珊拖著重病主持著軍事會議。
一位當地地下共產黨員介紹說:“王店距許(昌)南(陽)公路還有二十多公里。公路沿線中,只有獨樹鎮附近的馬莊、七里崗、硯山鋪一帶敵人防備空虛,可以趁機強過許(昌)南(陽)公路進入伏牛山東麓。”
徐海東說:“敵五個‘追剿’支隊和第四十軍騎兵第五師已尾追上來。必須馬上透過許南公路,才有迴旋餘地,粉碎敵人的追堵。”
吳煥先說:“現在陰雨連綿、戰士都是單衣,幾天來沒吃上一頓好飯,是不是先休息一兩個小時再走。”
軍政治部副主任郭述申說:“幾天來,連續行軍、傷病員增多,戰士飢腸碌碌、疲憊不堪,不如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