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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黨的軍政要員就紛紛前來迎接、拜見。他們之中,各色人物都有。有的是想貪圖一下蔣介石懸賞十萬元收買其腦袋的這個人的風采;有的是想看一看西安事變時守候南大門的這員虎將的尊容;有的是想試探一下幾萬國軍都沒圍追堵截住的徐海東,到底有什麼本事;有的是想來摸摸徐海東一行有什麼特殊目的……
白天,徐海東接見來訪客人,劉少奇總是穿著那件粗灰布長袍伴隨前後,充當秘書的角色;夜晚,反過來,劉少奇找人談話,徐海東再充當他的秘書、警衛員和學生。劉少奇有多年白區工作的豐富經驗,指點徐海東,告訴他哪些人該見、哪些人不見,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劉少奇同志的沉著、冷靜和機智,使徐海東十分敬佩、也受到很多的啟發和教益。
徐海東離開延安前,把身邊的三件寶:手槍、望遠鏡和一副漂亮的馬鞍子送給了左權,同時領了一筆殘廢金。
“海東有個好習慣,每次領到殘廢金總是讓大家享點口福!”一個幹部走進劉少奇的辦公室,望著坐在旁邊的徐海東微笑著將了他一軍。
徐海東是個直性人,馬上說:“是呀!在延安,每次請客都是小米、山藥蛋、南瓜一類的東西,我想到西安後,請大家吃頓好的!”
正在伏案寫東西的劉少奇,放下筆,轉過身,風趣地說:“那好啊!去吃西餐怎麼樣?”
他們真的來到了一家西餐館,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些菜名到底是什麼菜,該點些什麼?還是劉少奇拿過菜譜,指點一番。穿白制服的服務員送上刀子、叉子、白餐布等餐具擺了一桌,又端來了麵包、牛奶之類的東西。
“媽的!什麼東餐、西餐,原來是娃娃吃的東西嘛!還戴什麼兜兜!”徐海東說。
大家都被逗樂了。
“聽說到了共產主義,都要吃麵包、喝牛奶。”有個幹部說,“那不都成娃娃了?!”
劉少奇接過話頭說:“那不見得,中國人還是要吃中國飯,到那時也不一定都吃牛奶、麵包……”
這頓西餐,大夥雖都沒吃飽,卻也都為開了一次洋葷而心滿意足了。然而,徐海東打算用三十元殘廢金買件毛衣的計劃,卻泡湯了。
剛回到辦事處,敵機轟炸的警報聲又響了,劉少奇和徐海東馬上組織幹部、家屬和孩子轉移到城牆腳下的一個防空洞去,日本空軍扔下炸彈、燃燒彈,在辦事處附近爆炸,燃起了熊熊烈火。劉少奇和徐海東最後跑進防空洞,在洞口坐下。
“這鬼地方,地上的特務、漢奸到處盯梢,天上的鬼子,也經常來襲擊!”徐海東罵道。
“日本空軍的炸彈是專門歡迎你這少將旅長的喲!”劉少奇開玩笑說。
徐海東心想:他們若是知道你也在這裡,會加倍歡迎,於是便說,“我們還是早日離開西安!”
1938年10月。日軍佔領武漢後,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日本帝國主義對國民黨採取了“以政治誘降為主,以軍事打擊為輔”的策略方針。蔣介石也加緊了向日軍妥協的步伐,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
國民黨的五屆五中全會,制定了“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反動方針,並設立了“防共委員會”。隨後,國民黨中央黨部又邊疆秘密頒佈〈限制異黨活動辦法〉、〈處理異黨問題實施方案〉、〈淪陷區防範共黨活動辦法草案〉等反動檔案。在華北、華中,國民黨軍隊製造了“(木旬)邑事件”、“博山慘案”、“深縣慘案”、“平江慘案”、“確山慘案”等殺害八路軍和新四軍幹部戰士、家屬和傷員的反共事件。
徐海東、劉少奇率領延安軍事檢查團從西安出發,奔向皖東新四軍江北指揮部。一路上,雖然受到當地國民黨軍的“熱情”接待,但明爭暗頭號、殺機四伏。徐海東非常擔心劉少奇和四十多名幹部的安全。他們迎著飛沙、冒著秋雨,曉行夜宿、馬不停蹄,於11月初勝利到達目的地。
皖東定遠縣。新四軍江北指揮部。
寒霜鋪滿了皖東大地。指揮部的會議室裡卻氣氛活躍。
分隊長以上的新四軍幹部正在認真傾聽中央代表胡服同志和徐海東同志傳達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徐海東是作為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副總指揮和第四支隊司令員前來赴任的,他人地在胡服的右側。
胡服說:“周副主席在今年初就給我們確定了‘向南鞏固、向東作戰、向北發展’的戰略任務。可是有的同志,恐怕破壞統一戰線,不敢積極向東作戰,失去有利的發展時機。我和海東同志離開延安時,黨中央和毛主席再三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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