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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帶著他的兩個通訊員大踏步地走了。我看著他魁梧的背影暗想:“徐海東同志又是到戰鬥最緊張的地方去了!”這時,特務連連長來向我報告。
從他嘴裡我知道:甘泉、延安援敵已被阻擊在山外,全線聚殲戰鬥正在勝利進行。但狡猾的敵人師長帶了直屬隊連同部分主力約一千餘人,乘我們衝下去的空隙爬上了我們曾經埋伏過的山嶺。並倚恃著不知多少年前的石寨子,居高臨下向我們頑抗,企圖捱到夜晚向甘泉逃竄……
山谷中傳來激烈的槍聲。我看看錶,這時已三點鐘了。
時間不容我多耽擱。我忙帶了連長去檢視情況。部隊由營政治委員作了簡短的動員,也跟著開了過去。
半小時後,我們繞過山後的小道。趁敵人在前山頑抗,我們踏著從來沒人走過的山路,穿過矮小的樹林,踩著滑溼的苔蘚、野草、亂石,悄悄地匍匐著從石寨背後爬上去。
後山上總指揮部傳來一陣號聲。緊跟著我的司號員告訴我:徐海東同志在鼓勵我們加快前進。前進!軍團長同志!我們保證不辜負你的希望。
戰士們一鼓氣地摸上了石寨,象神兵似的突然出現在敵人面前。我的兩個手榴彈也跟著扔向敵人群裡,眼看著敵軍紛紛倒下。小山上又響起了遍山的衝殺聲,二○四團的同志們也衝上來了……
“……噠噠嘀噠噠嘀”,勝利的集合號又響遍山谷。總共不到三小時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一個師的敵人無一漏網。偽師長、副師長都被擊斃,士兵多做了俘虜。
我們清點著堆積如山的戰利品,並以它作為攻克道住鋪(永寧橋)戰鬥的本錢。緊接著,直羅鎮一仗,配合中央紅軍來到陝北又獲得輝煌的勝利。
敵人的第三次“圍剿”就這樣被粉碎了。陝北蘇區仍巍然屹立著,成了人民革命的堡壘。
四坡村反擊戰 關盛志一九三五年八月,為了迎接中央紅軍北上,我們紅二十五軍離開鄂豫陝革命遊擊根據地,來到隴東地區,在蘭西公路一帶打擊敵人。二十日,我軍在白水鎮一帶與敵一○五師激戰一天,將敵全部打垮,殲其一個多營,親自來該旅督戰的敵師長馬鴻濱也險些被生俘。翌日拂曉,全軍同志在軍長程子華、軍政委吳煥先、副軍長徐海東同志率領下,冒雨向(氵內)河挺進。
(氵內)河是隴東地區主要河流——涇河的一條支流。平日,河裡水淺,兩岸群眾經常從這裡經過。下午兩、三點鐘,先頭部隊來到河邊,大家卷著褲腿,扛著步槍、機槍,手拉著手涉水過河。程軍長、吳政委先後隨部隊和軍部過了河。徐副軍長隨後衛二二三團正準備過河時,突然,山洪爆發,河水驟漲。咆哮的洪水卷著泥漿奔瀉而來,有的同志被淹沒指滔的急流之中。大家只好就地宿營,等待水勢下降。當時,我在二二三團當通訊員。徐副軍長安排我們團住在離(氵內)河大約有二、三里遠的四坡村,自己便帶著警衛員觀察地形與水情去了。
四坡村座落在一個原上,是個不大的莊子,有幾十戶人家,大部分是窯洞,也有少量土房。部隊經過八個多小時的冒雨行軍,又冷、又累、又餓,個個淋得象落湯雞似的,衣服全部溼透了。進了村,做飯的做飯,搭地鋪的搭地鋪,烤衣服的烤衣服,準備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幾個通訊員跟團首長察看完地形,安排好警戒後,在房子裡生起了火,大家脫下身上的溼衣服,圍在火堆旁烤著。一會兒,屋裡熱乎乎的,有的同志開始打起了瞌睡。
“砰!砰!砰!……”,一陣激烈的槍聲在村子東邊響起。“有情況!”大家立即穿上沒完全烤乾,還冒著熱氣的衣服,連釦子也顧不上扣,就提著槍,跑出了門。
風雨中,只見敵騎兵,揮舞著馬刀,喊著“衝啊!”“殺啊!”蜂湧似的向我住地衝來。位於村東北角的三營首先與敵接火,他們憑著房屋土牆與敵人展開近戰。
這股敵人是馬鴻濱的一個騎兵團。他們妄圖趁著傾盆大雨進行突然襲擊,消滅我軍。情況萬分危急,等我們發現時,敵人已衝到跟前了。
一陣軍號響過,一、二營也迅速投入戰鬥。重機槍連架起了四挺重機槍,不停地向敵人掃射。
“徐副軍長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一聽說徐海東副軍長親自來我們團指揮戰鬥,幹部戰士心裡都象燃起了一既火。徐副軍長英勇善戰聞名全軍,指揮我們打了很多勝仗。一九三三年,在他當師長的時候,一次攻打山頭,山上守敵憑著險要地形,用猛烈的火力,阻止我軍衝鋒,白天攻了六個多小時沒攻上去。傍晚,發起總攻時,徐海東同志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