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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方案的能力,這就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這幾句既是鼓勵又是鞭策的話,使我非常激動。在和敵人的浴血戰鬥中,我從軍長身上,學到了許多東西。
徐海東同志是部隊幹部戰士的良師益友,也是人民群眾的貼心人。他作風樸實,平易近人,很得群眾的擁護和愛戴。在堅持鄂豫皖的鬥爭中,每到一處,他就去訪貧問苦,調查研究,幫助群眾解決衣食住行等方面的問題。徐軍長還經常對部隊進行人民軍隊與人民戰爭的教育,親自幫助地方黨組織恢復和健全紅色政權,成立地方武裝。他常說:“紅軍是魚,群眾就是水,沒有人民群眾,就沒有紅軍。”在徐軍長的帶動下,全軍上下人人都當宣傳員,個個都做群眾工作。群眾對紅軍也象自己的親人一樣,在敵人最瘋狂、最野蠻的日子裡,人民群眾依然冒著滿門抄斬,割頭活埋的風險,為紅軍通風報信,送衣送食,掩護傷員。
徐海東軍長對幹部戰士,也象親兄弟一樣關懷、體貼、愛護。一九三四年底,在獨樹鎮的激戰中,我的下肢負了重傷,參謀長戴季英硬要把我們一些受傷的同志送到附近村裡先隱蔽起來。我一聽說很急火,就說:“我不能離開部隊,沒有擔架,我爬著走也可以。”這時,正碰上徐軍長在找我,我說明了情況,他很難受地說:“怎麼能這樣對待同志呢?這兒不是我們的蘇區,沒有基本群眾,國民黨民團搜得又緊,把傷病員送去,不是白白地給敵人殺嗎?我們的幹部、戰士,都是浴血奮戰從老區出來的,都是革命的寶貝,一個也不能丟下。”他批評了戴季英同志並下了一道動員令:“受傷的戰士能走的扶著走,輕的騎牲口,不能騎牲口的上擔架。我當時騎在牲口上,怕腿流血過多,就用繃帶把小腿吊起來,掛在脖子上。徐軍長看了看我的傷勢,從後邊叫來了一副擔架,硬把我按在上面。他自己卻不顧身體有病,跑前跑後,詢問傷病員情況,有時候還親自抬擔架。他的牲口,早就讓給輕傷員騎了。我躺在擔架上,看著他來回奔忙的身影,想著長征以來他和戰士們同甘苦共患難的事蹟,我的眼睛模模糊糊地潮溼起來。
卓越的指揮才能徐海東同志是我們黨久經考驗的忠誠戰士,無產階級的軍事家。毛澤東同志稱讚他是“工人階級的一面旗幟”,“對中國革命有大功的人”。他大膽沉著,英勇善戰,頭腦冷靜,不論多麼狡猾的敵人,他都有一套對付的辦法,一提到徐海東同志的名字,敵人就有點聞風喪膽。
一九三三年九月,我們被截在潢麻公路以東之後,隨徐海東同志轉回皖西北,雖和皖西北區委的部隊重建了二十八軍,但人數不足二千,而皖西圍剿的國民黨匪軍有十個師,不少於十萬人。根據徐海東同志建議,正確地制訂了部隊的行動方針,不打消耗仗,不硬拼,積極展開外線遊擊,尋找機會,殲滅敵人,奪取敵人的物資,使部隊彈藥充足,吃飽穿暖。當時敵我力量雖懸殊很大,但由於徐軍長指揮有方,採取了分散——集中——分散的作戰行動方針,使敵人摸不到我們的活動規律,被我們牽著鼻子跑。這樣,我們就變被動為主動,神出鬼沒,打到外線,一有機會,我們就迅速地攥起拳頭,狠狠地揍他一傢伙。同敵人周旋了一個多月,我們集中兵力,誘敵深入,在赤南縣熊家河,徐軍長親自佈置了個口袋戰,一舉消滅了敵人近一個團的兵力,繳獲了大量武器裝備,補充了我們自己。在堅持皖西北根據地的近半年時間內,敵人十幾萬軍隊不僅沒剿盡殺絕我們,反而被我們拖的精疲力竭,狼狽不堪。
一九三四年二月,紅二十八軍和紅二十五軍在商城縣東南的豹子巖會合,又編為紅二十五軍,徐海東同志任軍長,吳煥先同志任政委。同年十一月,紅二十五軍在花山寨和鄂豫皖省委會合。根據中央的指示,省委研究決定,紅二十五軍準備北上。這時中央紅軍也已於十月開始長征。為了輕裝前進,部隊撤消了師,編為三個團,外加一個手槍團。我軍開始北上,敵人派五個師在前面重重封鎖,五個支隊在後面緊緊追趕。徐海東軍長和吳煥先政委指揮部隊,一下子衝破敵人四道封鎖線,打破了敵人十個團的襲擊;粉碎了敵人企圖阻止我北上的陰謀,為長征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部隊甩掉了敵人以後,比較順利地穿過桐柏山區,進入了豫南。快接近伏牛山區時,敵人得知了我們的意圖和去向,急忙調集快速的騎兵和大量的步兵在前面堵截,企圖把死我軍於豫南平原。這是紅二十五軍在戰略轉移中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記得快到舊曆年了,為了甩掉敵人,儘快透過豫南平原,部隊急行軍走了三天三夜,趕到了獨樹鎮。當時正下著大雨,又是夜間行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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