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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說:“我們不但要為‘疾民’開方子、找草藥,還要給他們‘動刀子’,徹底消除他們身上的病根。”
“報告!從東山樹林裡抓回個大土豪!”手槍團的一名通訊員說。
“帶進來!”徐海東一聽大土豪就激動起來了,還沒轉過身來,就命令說,“馬上帶進來!”
一個三十五六歲,頭戴一頂皮帽,身著棉袍的“大土豪”站在門口。
吳煥先說:“進來!你叫什麼名字?家裡有多少畝地?有幾個長工?……”
“大土豪”瞪著大眼端詳著徐海東、吳煥先兩人,半晌才說:“你們是紅軍嗎?!不說紅軍都是些‘血臉紅髮的怪物’嘛!是共產共‘妻’,見人就殺的劊子手嘛?!……”
徐海東一聽便知,這是國民黨反動宣傳的結果。“少羅嗦!快回答問題!”徐海東壓抑著胸中的怒火,指著吳煥先說,“這位是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政治委員吳煥先同志,我是北上抗日先遣隊的副司令。你看我們是‘血臉紅髮’嗎?見到你了,你現在不還活著嗎?”
經徐海東這麼一說,“大土豪”臉上的驚懼感減退了一些,怯怯地說:“我叫楊春榮,是這個藥鋪的店主,沒有土地,沒有長工。方才,我有眼無珠,有冒犯長官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包涵!”說著,撲通跪在徐海東、吳煥先跟前,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磕著響頭。
“誤會了,誤會了,快起來!”吳煥先上前扶起楊掌櫃的,發現他額頭已出現血痕,說:“坐下說話!”
這時,給紅二十五軍帶路的那個農民走進藥鋪說:“楊掌櫃,是個大善人呀!好得很!他自幼在這個藥店裡當學徒,懂醫道。因生活所迫,曾挑著一根扁擔到潼關等地跑過幾年山貨買賣,隨後就接管了這個藥鋪。平日裡,鎮上和山鄉的村民病了,有錢沒錢都可以吃他的藥,特別困難的人家,欠了藥錢,他就不要了!人們稱他為‘楊大善人’呢!”
徐海東看出楊掌櫃為人忠厚老實,也沒什麼政治嫌疑,忍不住呵呵笑道:“開這麼個中藥鋪子,也是救死扶傷的慈善事業。這和我們共產黨、紅軍的目的是一樣的,只不過方法不同而已。我們又住在人家鋪子裡,還把掌櫃的扣留起來,實在不夠意思了!趕快放了,放了,莫把個‘善人’當‘惡人’喲!”
“這不是大土豪,是個大善人呀!”吳煥先向其作了一番解釋、表示歉意,同時,闡述了共產黨、紅軍的性質、任務和宗旨。楊掌櫃對紅軍有了認識,又出於對紅軍的感激之情,從家裡拿出好幾鬥苞谷。資助遠道而來的紅軍;掩護治療紅軍傷員;配製專治槍傷的藥物等,為革命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
放了一個“楊善人”,在小鎮上引起很大反響。人們都說紅軍的好話。可是,徐海東心裡卻在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國民黨的反動宣傳,給紅軍栽贓,在群眾中造成很壞的影響,這需要向群眾解釋和說明,並揭露蔣介石賣國內戰的醜惡嘴臉。當晚,他找到了政委吳煥先和軍政治部主任鄭位三。三人所見略同,一拍即和。第二天,《什麼是紅軍》的油印傳單,就在街頭上張貼出來了。四百來字的一頁傳單,就中國工農紅軍的性質、任務、守旨及有關政策,都寫得一目瞭然,作了通俗而有力的宣傳。傳單寫道:……紅軍是工人農人的軍隊,紅軍是蘇維埃政府指揮的軍隊,紅軍是共產黨領導的軍人……紅軍裡面的人,都是工人農民士兵出身……紅軍一到那地就沒收土豪的糧食東西分配給窮人,幫助窮人免除一切捐稅……歡迎國民黨軍隊計程車兵到紅軍中來……中國有紅軍已經八年了。現在中國的紅軍總計有幾十萬,活動在十幾省的地方,大部分紅軍是在江西和四川。全國紅軍的總司令是朱德同志!(見程子華、郭述申、劉華清等著《德高望重的鄭位三同志》。)
12月10日上午。“春永茂”藥鋪。
這是個小四合院。前幢倉臨街,是藥鋪。東廂房是廚房,西廂房是倉庫。正房三間是楊掌櫃的寢室和內診房。內診房空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長條凳子,鄂豫皖省委常委,正在這裡開會,討論在鄂豫陝建立新的革命根據地的問題。
徐海東開門見山地提出:“以秦嶺山脈為中心,在渭水和漢水之間的廣大豫鄂陝邊界地區,可以建立新的革命根據地。”
徐海東走到程子華面前,接過他的袖珍地圖,也是紅二十五軍行軍打仗的唯一地圖,指著地圖說:“這個地區劃包括陝西南部的雒南、藍田、商縣、商南、山陽、鎮安、柞水、洵陽、寧陝、紼坪、洋縣等縣,河南西部的盧氏、淅川等縣,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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