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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伏的第七十五師和第七十八師從公路兩側山上同時向敵軍發起猛烈進攻。
紅軍個個像下山的猛虎,滿山遍野,喊殺陣陣,叢林,頓時像爆炸一般……
敵人驚慌失措、亂作一團,四處逃竄。很快被紅軍分割在榆樹溝口和小勞山兩處,激戰五個多小時,第一一○師六二八、六二九兩個團和師直屬隊被全殲。
敵師長何立中負重傷,逃入甘泉後斃命。此戰,共斃傷敵師長何立中、師參謀長範馭州、團長楊德新及以下官兵一千餘人,俘敵團長裴煥彩及以下官兵三千七百多人,繳戰馬三百餘匹、炮十二門、輕重機槍一百八十六挺、長短槍近三千支。
“報告長官,我的槍是朝天放的!”一個大個子俘虜向手提馬鞭而來的徐海東敬個禮說。
警衛員上前用手槍了對準了他,被徐海東攔住。徐海東問:“你為什麼朝天開槍?”
“去年胡山寨一仗,你打得和今天這一仗一樣漂亮!”俘虜站得直挺挺的,樂嘻嘻地看著徐海東說,“當時我們被俘,你說,‘再見到紅軍就朝天放槍,有種的打日本人去’,發給我們一塊光洋,放了……”
在國民黨軍隊裡,有這樣一批兵痞。他們抓住紅軍寬待俘虜之一點,一旦被俘,就哭哭啼啼,說自己是抓來的,家有八十歲老母和未滿月的嬰兒……紅軍發給路費後東逛西遊,花沒路費後又跑到國民黨軍隊背槍“吃糧”去了。
“我讓你去打日本,怎麼?恩將仇報嗎?!”徐海東有些生氣。
“是!長官!我願意抗日!”俘虜知道剛才的話說走嘴了,討塊光洋是沒門了,打了個立正說:“我們東北軍從少帥到每個弟兄,都不願打你們,真心想抗日!”
“那你就跟著走吧!”警衛員把這個俘虜攆開了。
10月25日拂曉。榆林橋。
晨霧瀰漫,潮溼浸骨。
徐海東在出發前的動員會上說:“敵人自勞山受打擊後,採取步步為營的堡壘政策,對根據地實行嚴密封鎖,企圖逐步縮小根據地,最後消滅紅軍。近些天來,我們一直在尋找戰機,現在戰機來了:東北軍第一○七師六一九團和六二○團一個營昨天剛剛進駐榆林橋,防禦工事尚未構成,立足未穩。這是消滅這一團一營的大好時機,是摧垮敵人南路進攻的大好時機!”
徐海東仍以第八十一師二四三團圍困甘泉,紅十五軍團主力從三面猛攻榆林橋鎮,迅速突破了敵人的外圍防線,進入榆林鎮,進行巷戰。敵人憑藉房屋和窯洞頑抗。12時許,第七十五師與敵人展開逐窯逐屋的爭奪戰,指戰員以集束手榴彈從窯洞頂的煙囪投入,將敵人趕出窯洞。激戰到下午,將敵全殲。斃傷三百餘人,俘一千八百餘人。
槍聲稀稀落落了,徐海東提著馬鞭,帶著手槍排察著俘虜和斃傷者中有無敵人大官。
有人說:“敵團長‘高包脖子’也沒逃脫,是張學良的前任警衛營長,但還沒查出!”
徐海東想,這可是個重要的情報來源,便命令說:“仔細給我查,直到查出為止!”
手槍排的戰士們,專盯俘虜的脖子,看哪個脖子長、喉節高。突然,一個戰士抓住一個俘虜的衣襟命令道:“高包脖子!出來!”
“我不是,我不是……”俘虜戰戰兢兢地邊說,邊把嘴向旁邊一努。原來,“高包脖子”就在他附近。他像捱了打的烏龜,把長長的脖子縮到大衣領裡。被士兵供出後,他只好佯裝鎮靜,居然伸出了脖子。
徐海東一看姓高的那副孬相,冷笑著說:“我當是活人堆裡找不到你了哩!”
“我是個堂堂正正的國軍團長,龍入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川被犬欺呀!要殺要砍,隨你們的便!”高福源擺出傲氣猶存的樣子。
徐海東向來是服軟不服硬,聽到這裡,揚起馬鞭就要抽,鞭子舉到半空,突然停下了,轉念一想,打也解決不了問題,便說:“看你是個東北軍的軍官,你的家鄉被日本人所佔,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受日本人欺凌,才不殺了你,留你回去收復東北失地吧!”徐海東停了一下又說,“你的東北軍弟兄,見了紅軍,槍都朝天放,你還充什麼英雄好漢?!”
高福源一聲不吭,脖子又縮排了大衣領。
“帶下去!待審!”徐海東向手槍排長交待了一聲。
勞山、榆林橋兩戰,使敵第六十七軍處於首尾不能相顧的困境。至此,敵王以哲部發起的南線進攻戰役宣告失敗。
紅十五軍團補充了大批新戰士,有新參軍的、也有東北軍投誠的。為了用革命的紀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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