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脫險(第2/2 頁)
說話,一邊把小滿割回來的葛藤用小刀颳去青皮。
這也是農家活,要想冬天有葛衣葛布,夏天時就要準備。
留下葛藤裡面的白色纖維,再用開水煮過,晾乾存放用著紡布。
徐大柱躺著不方便幹活,就幫著春鳳壓藤,兩人親暱得彷彿是沒有分開過。
只是春鳳熟練的動作,還有那缺失的一截小指,讓徐大柱心疼。
以前春鳳在徐家可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髒活累活。
對於手指的缺失,春鳳是這樣解釋的:“是我自己用菜刀砍掉的。她說家裡雞蛋少了一個,怪我偷吃讓人打我。
我不願意承認這冤枉,就砍了自己的手!”她語氣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春鳳口中的那個冤枉人的,就是再嫁後的婆婆。
這一刀讓她對婆家死心,也對逼自己出嫁的孃家死心。
從逃荒路上跑了,她就再也沒有想過孃家。
“春鳳……是我對不起你,害你受苦了!”徐大柱此時深深懊悔,自己不該強行把媳婦送回孃家。
本來是想她能重新找一戶人家好好生活,卻是將她送去受折磨。
春鳳終於是回來了,她不想再提過去:“大柱哥,我不再是以前什麼都不會的鳳妹子,我有力氣,能幹活,你會的只要教我,我就會了。”
“鳳妹子!我……”徐大柱喉頭髮緊,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只能轉頭將臉避開春鳳的視線。
兩家人很默契,沒有去梯田邊打擾夫妻的團聚,而是分頭各忙各的事。
麥收在即,就這一兩天就要收割,小滿爺又開始磨鐮刀。
其實那點地根本就用不著這樣煞有其事的準備。
可在老農民心裡,無論怎樣,開鐮的儀式感要拉滿,他要選一個好日子,好天氣,才能讓來年一樣豐收。
江枝還惦記著林裡的雷公菌,木耳,還有青岡菌、雞樅菌,在收麥前得趕緊收一波。
只是在這繁忙之中,她感覺小滿和徐二瑞好像瞞著自己什麼事,總是鬼鬼祟祟說話,出門也是一天才回來。
對春鳳的離村,小滿和徐二瑞打著包票說沒有人發現,他們這兩天一直都盯著呢!
對兩人的話江枝還是信任的,為了不留下痕跡,如今大家習慣走各種水溝,這樣只要下雨就有水流,不會被人發現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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