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春天的槐花(第1/2 頁)
春暖花開,野菜也出來了!
鼠麴草又叫清明草,可以摻合著澱粉糊糊做成青團吃,給大家改善口味。
水邊的薤白比大蒜辛辣,可以做調料也可以炒臘肉。
三月茵陳四月篙,五月六月當柴燒。
每個草藥都有不同採收季,江枝一邊關心家裡的莊稼,空閒時間則忙著挖藥。
她在外面忙,巧雲在家裡也忙,又是紡線又要幫忙翻曬藥材,沒太陽時就要用土炕烘,每個人都很重要。
山上的槐花也開了。
每當花期來臨時,一串串槐花點綴整個樹枝,空氣中都會瀰漫著淡淡的素雅清香。
跟那些白色,花美又甜的洋槐不同,這裡槐花全部都是黃色,叫黃槐花,又叫國槐,豆槐,樹高沒刺。
白色洋槐花又叫刺槐,是外來品種,並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黃槐花有小毒,不能食用,但是最好的涼血止血藥。
入藥需要採摘未開的花蕾,又叫槐米,大夏天可以配伍夏枯草、菊花做成涼茶喝。
槐花的花期不長,要收就要趕快,只是槐樹高不好摘。
而且江枝覺得在這些山崖邊爬樹是很危險的事,還是站在樹下安全。
好在山下有竹林。
趁著這幾天月圓夜,月光亮晃晃的如同白晝,江枝三人不用打火把,偷偷摸摸下山去砍竹。
怕被那些路上的流民發現行蹤,只匆匆削去竹枝就扛上山,累得三人差點變狗。
有竹用處就多了,小滿爺劈竹編筐編籃,江枝也用細竹幹綁上鐮刀,伸到高處收槐米。
槐花入藥只要米粒大的花仁,遇上長大不合格的花苞,江枝也不浪費。
雖然有小毒,但用水焯過再裹上粉蒸著吃,少量食用無礙。
而且因為涼血解熱毒的藥效,春季吃能消減冬天烤火的燥熱,有益健康。
黃槐有毒,再加上氣候原因,四季不缺蔬菜,本地人對這些危險品並沒有多大興趣,最多就是小孩子嚐嚐花蜜味道。
從二瑞和巧雲這裡知道以前沒吃過,江枝就把做好的蒸槐餅給兩個老人送去,讓他們也嚐嚐鮮。
果然,小滿爺又被震驚了。
從看見被自己誤會成黃獨的野山藥,小滿爺大概是勾起那苦勁回憶,現在看到藥就心中發怵,看什麼都帶著毒。
更何況黃槐花確實有點毒。
這個二瑞娘真是愛折騰,天天要找自己試毒。
倔老頭說不出抹面子的話,只能硬著頭皮吃。
吃吧!吃吧!毒死是死,餓死也是死!
江枝還不知道,她現在的形象在小滿爺心裡又變了。
從折騰人到折騰地,現在又是開始折騰人的人。
吃的東西不是藥就是毒,一群人跟著她天天在有毒無毒中蹦躂。
不得不說,在缺糧的時期,這些槐花餅還是能湊合著吃的,新鮮爽口,尤其是夾著折耳根吃,很香!
這一天,兩家人的飯桌又添了新品,從涼拌折耳根到清焯馬蘭頭,再多了槐花餅。
在持續不斷的開荒裡,梯田又增加了一個。
現在已經四月,雖然早晚寒意未減,中午的氣溫卻快速回升,幹活時已經能感覺到太陽的熱度。
江枝帶著大家開始給紅薯育苗。
新開的梯田裡挖出淺溝,潑上糞水,再將種薯密密排在淺溝中,蓋好厚土。
只等半個月後出苗,就可以吃紅薯葉,三個月後就可以吃紅薯根。
原本有紅薯玉米這樣高產農作物出現,就能基本上解決了民眾饑荒,可大燕朝的子民依然困在溫飽問題上。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缺肥,品種差,導致紅薯玉米產量低。
最大的紅薯也就手腕粗,更多的是還是大拇指粗細,像細細的樹根。
反正跟現代那些畝產五千斤,比人頭還大的紅薯不一樣。
不過,還是比畝產二百斤的小麥高粱苞米產量高,為農人最重要的粗糧。
要想莊稼高產,就需要肥力。
現在才幾個人的糞坑糞水不夠,麥地的地肥只有草木灰,紅薯也只能用清糞水育苗。
好在梯田新土都是地表帶著腐質的土壤,第一年肥力不愁,以後就不能這樣了,必須馬上找到補肥的方法。
沒有化肥,只能用農肥,那就需要養家禽家畜。
家畜就不用想了,兩家都沒有牛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