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夏秀才的病(第1/2 頁)
二瑞和小滿還有江枝也下山來了,因為路上也被山洪衝過,走起來就慢些,快中午時才進村。
二瑞一到,立即跟田貴他們修補堰坎,要是水跑光,以後田裡就難了。
另一邊,江枝在詢問李老實暴雨中發生的事。
李老實嘴巴叭叭不停,把自己怎麼懟人,怎麼認真負責都說了一遍:“江嫂子,徐長明家窩棚漏水,家裡人叫他走也不走,後來窩棚垮了,他是被人抬過來的。”
李老實說著到,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又哈哈大笑:“他來了還不願意進晾棚,說啥都不承這個情。
在那邊的石蹬子旁趴著,就像一條落水的老狗。”
江枝想笑,又笑不出來,真是夠倔的,也夠封建,硬是不肯低頭承認自己這個女村長,就連在自己的房子下躲雨都不肯。
冷死都活該。
他要這樣做,自己也管不著。
下雨時狗都知道往幹處跑,他一把年紀想當貞烈男士自然成全。
說過徐長明,村裡其他人都是規規矩矩來躲雨,雨停就走,沒什麼特別的。
唯一特別的,恐怕就是跟徐長明有得一拼的秦氏。
秦氏跟徐長明一樣坐在外面,努力維持著最後的倔強。
江枝對她的資訊更是忽略不計,要死要活跟自己有什麼相干。
聽完李老實的描述,知道大概情況,江枝起身先往夏秀才家去。
秀才家窩棚也漏雨,秀才還在暴雨天犯了病。
原本李老實讓他家在倉房多住兩天,等家裡幹了再回,夏母卻拒絕了,說窩棚敞開通風,不用多久會幹。
李老實也不好留,只能讓一家人回去。
江枝到夏家窩棚時,就看見六歲的夏元正在門前,踮起腳尖把一件衣服晾在架子上。
他人小,溼漉漉的粗布衣服很沉,手翻不過去,衣服差點掉在地上。
江枝緊走兩步一把撈起,替他晾上,看看沒有聲響的窩棚,低聲道:“夏元,你奶她們在幹什麼?”
突然看見村長奶奶,夏元嚇了一跳卻沒有驚慌,反而壓低聲音,用細細的氣聲道:“我爹剛剛睡著了!”
江枝疑惑,現在大中午的夏秀才睡什麼覺,而且窩棚裡還溼著吧?
就這一陣時間,屋裡人已經看見江枝到來,夏母和秀才娘子兩人輕手輕腳走出來,還回手緩緩帶上門。
看她們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江枝都不由屏住呼吸。
夏母走到江枝跟前低聲道:“江村長還請寬心,書言昨天犯病太久,剛才給他吃了藥才睡著,只要醒過來,他就不會再鬧。”
才一夜過去,夏母好像很是疲憊,說話時都有氣無力。
不過,此時沒有怨天尤人,還寬慰起江枝來。
旁邊,秀才娘子雖然同樣憔悴,卻是鎮定道:“多謝村長過問,在村裡這些時間,相公比以前好多了。只是受不得暴雨刺激才失智,並無大礙。”
江枝微微蹙眉,嚴肅道:“既然有藥,怎麼沒有早些吃藥,非拖到現在?”
聽李老實說起,夏秀才犯病還是很狂躁,跟不犯病時的寡言呆滯判若兩人。
雨沒停時,人一直焦躁不安,而且他自己也在努力控制情緒,咬得口舌破綻,鮮血淋漓的,把村裡來避雨的人都嚇得不敢靠近。
難道是夏家吃的這種成藥很貴,捨不得用?萬一以後再犯病四下亂跑傷人怎麼辦?
不過據自己觀察,夏家婆媳知道夏秀才若是發病傷人,造成後果是需要負責的,不會無故冒險。
聽出江村長語氣中的不滿,夏母忙解釋:“江村長,我們不是故意想驚嚇到村裡人,只是昨天見有房可住,書言也還能明事,就沒有服藥。
可到現在,書言的病一時無法好轉,我們才……”
說到這,夏母嘆息一聲就沉默了。
江枝想到李老實說,昨天夏秀才雖然狂躁,但還是能被夏母和秀才娘子拘著,只待在一個角落裡。
整晚除去咬爛自己的嘴唇口齒,讓村裡其他人不敢靠近之外,並沒有傷害他人的行為。
夏母所言屬實。
江枝此時不想過多責備這個可憐的母親,只提醒以後犯病別再捨不得藥。
夏母和秀才娘子連連點頭,說以後一定不會讓夏秀才犯病嚇人。
江枝想了想,緩了語氣道:“你們是不是買藥缺錢?若是不夠就說一聲。”
想想天縱之才突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