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秘密正在開啟(第1/2 頁)
秦氏在旁邊酸溜溜道:“小蘭有爹孃疼,有哥哥愛,在村裡養得嬌花一般,還給我看她的胭脂水粉。” 她比蘭小姑大一歲,嫁到徐家時對受寵的蘭小姑羨慕嫉妒。 蘭小姑長得好,嘴又甜,把村裡長輩哄得人人都誇。 她學不來這些,還被婆婆和繼女罵過:“你這種又笨又蠢的山豬,給人家蘭蘭舔腳丫子都嫌舌頭粗。” 江枝沉著臉:“明天我們先從周圍打聽,就是一隻耗子也給挖出來。 丟下爹孃這些年,害了兄長這些年,丟下孩子這些年。 別說三件,就是一件也要她跪祠堂!” 徐家村沒有祠堂,早就燒了,江枝也沒有心思去折騰那些東西。 但江枝作為嫂子有資格處罰她,作為徐家村村長,她也有資格過問。 不僅是蘭小姑,還有現在的夫家也要追查,不明不白的婚嫁誰做主的? 幾個人就這樣大張旗鼓闖進院子,結果白等一夜,到天亮時也沒有人上門來問。 第二日,江枝就帶著人在周圍打聽這處院子的主家。 “不知道,不知道,我家來時這裡就常年關著,沒有見人來。” “這裡是以前的老街巷,靠著臭水溝,房子陰溼狹小,手上稍微寬鬆點的都搬走了!” 一連問了好幾戶,都說是新搬來的,最長時間也就十五年。 十幾年間,平川縣經歷過兩次大火,一些老住戶都挪了位置,又有這次兵亂流民進城,更是遷移諸多。 連續問了好幾家都沒有訊息,劉氏等人漸漸開始失望。 這小蘭是想著法的躲自己,想找她肯定不容易。 終於在一處巷口,江枝問到一個拄柺杖的過路老頭子。 “以前好像這裡是有一戶人家,開著布莊,家裡只有一個閨女,是招婿上門的。 後來那閨女生下一個女兒得產後風死了,那布莊變賣乾淨,姑爺帶著孩子也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老頭子說得明白,江枝的心倏地抽緊:產後風又叫月家癆病,一般是產褥期間因為身體虛弱,再感染風寒等落下的病症,多發於春冬兩季,一般不會死人。 要是小天的生母就是這個布莊閨女,也說得通,而且那個上門女婿問題也大。 老頭說完感嘆著就想走,江枝趕緊又問:“老爺子,我跟你說實話吧! 我跟這家布莊以前有點關係,她家還欠我當家的五兩銀子,現在我當家的死了,我就想找到把老賬要回來。 老爺子要是知道些啥,我感激不盡!” 聽到欠銀子,那老頭子一下就站住,用渾濁的眼睛盯著江枝:“你欠五兩銀子還想要?早幹啥去了,這賬可不好收。” 江枝苦笑:“以前我也不知道這錢,還是逃荒回來收拾那死鬼的東西,才找到欠條。 想著家裡兒子兒媳婦如今還住著窩棚,連一間房子都沒有,五兩銀子夠我們家吃段時間飽飯,總要來找一找才甘心。” 旁邊,劉氏不會撒謊,只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 秦氏活躍起來:“是啊,有五兩銀子,別說頓頓吃雞,至少鍋裡可以多放一把米,糊糊也能煮稠一些。” 說著,她好像是在回憶雞肉味,還垂涎三尺的舔舔嘴唇。 王小菊和皮氏兩個小媳婦則一臉害羞樣的低著頭。 “五兩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是要找回來。” 老頭子看看面前這五個村裡來的婦人,對江枝的話沒有懷疑,轉身指著那小院道:“這院子關了十幾年,剛開始偶爾也有人進來打理,後來就再沒有人來了。 前年來流民進城,見這裡長滿草也沒有撬門,這家原本姓聶,上門女婿姓杜,其他的我也記不得了。” 重新回到那間院子,五人都有些垂頭喪氣。 問了大半天,得到的訊息就是一個姓杜,一個姓聶。 現在江枝已經確信聶繁天就是這家的孩子。 生母是怎麼死的,聶繁天又怎麼被蘭小姑抱走的? 這些內幕還需要找到杜女婿和蘭小姑才知道。 可現在又上哪裡去找人? 看來這兩人真的相信無人知道他們去向,才敢冒頭挑釁。 江枝這邊皺眉苦想,王小菊已經道:“嬸子,在這乾等沒用,我們還是到街上打聽去!” 既然能在這裡問到一些線索,那就到大街上繼續問,多費些時間總能問到。 江枝想了想:“亂問不可靠,太耗時間,我們去縣衙打聽,既然十幾年前這裡有一個布莊,無論生意大小,總會在縣衙有底檔。” 她雖然這樣說,心裡還是沒底。 自己去問向德金,肯定會想辦法請書吏查詢舊檔案,這是蘭小姑也猜不到的。 只擔心那縣衙被清洗過,裡面的檔案資料是否完整。 江枝這邊還在想,王小菊又道:“大街上不能問,江嬸子去縣衙那裡查檔案也行。 我們不方便去縣衙,就到街上店鋪打聽。 一個鋪子一個鋪子的走,縣城也就這百十家鋪子,多問就問出來了。” 江枝心裡一跳,“一個鋪子一個鋪子的走”這畫面自己怎麼這樣熟悉。 她突然想起在巧針坊遇到一個女人,就喜歡在店鋪裡走動,見人就說著城裡各家事。 當時還問自己,是否知道一個從錦城回縣城來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