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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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血是必須的食物,那我們也未必要為取一點食物而奪走他們的生命啊?”他的城堡中到處丟棄著喪命的死屍,我無法忍耐的爭辯道。
“等等,愛彌兒,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為什麼你將西雅羅的血打翻在地,而把鼠血卻一飲而盡呢?僅僅是因為他們一個是你曾經的夥伴,而另一個只是骯髒卑微的老鼠嗎?”他轉過身聳聳肩。
“我……”我回答不出來,心底卻有另一種說不清的沮喪情緒泛出來。
“你口口聲聲維護的人類就沒有為得到食物而索取別的生命嗎?你敢肯定自己曾經沒有吃過一口動物的屍體?”
“我,我……”我不敢正視他的質問。
“愛彌兒,我的寶貝,你已經不是人了,為什麼就不能從狹隘的負罪感中跳出來?如果你非要固執的堅持那種愚蠢的思想。那麼你就應該再為那些可憐的動物負上一份愧責。”
“假如生對每個物種都是平等的,那麼他們也應該面對平等的死亡。而我們的本性,就是這死亡的使者!”
他的目光無情、殘酷,閃著深不可測的光。
“我們的本性?”我反問自己,難道我真的再也沒有資格談論‘人性’了嗎?
他嘆口氣,踱步走過來。
“記好了愛彌兒,血族中永遠沒有憐憫和溫情,沒有夥伴和信任。”
他的神情閃出一瞬間的無奈。
他用手指輕柔的勾起我的下巴,血色的雙眸笑意盈盈:
“在這座聖巴赫索城堡中,我是主人,操縱這裡一切的命運生死,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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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擁有君王般的權力,在背後唯一能支撐這權力的,就是力量!”
“哈,我知道你對我耿耿於懷,厭惡逃避,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恨’的最佳水準不是敵視,而是學習怎樣盡情的追逐力量,直到夠強,足可以打敗我!”
他走向如同木偶般呆滯的西雅羅:
“我說過他如果弄疼了你,就不會活著出去了。那麼寶貝,我再問你一次,痛嗎?”
思維的衝撞令我痛苦不堪,徘徊中我再次拋棄了掙扎的人性,回答道:“是的,很痛……”
“這才象話嘛。”他得勝的挑挑眉,
“西雅羅,我不能食言的啊,去吧,給我的愛彌兒享用,也是你無上的光榮。”
我再也按捺不住渴血的獸性,帶著對自己痛恨的報復,瘋狂的撕咬他鬆弛的面板下面鼓出的血管。
血流過喉嚨,我感到了一種異樣的平和,就像小時候受到了驚嚇,鑽到母親懷抱中,摸到飽滿的Ru房,將|乳頭含到嘴裡時,所有的害怕都將消失,只剩母愛的庇佑和慰籍。
沉浸在掠奪的滿足中,他教給了我怎樣用血液癒合傷口。
那夜,在這片陰鬱的詛咒之地,在這個頹廢敗落又華貴的城堡之中,在那鋪滿血色的宿命之上,我學到了成為血族的第二課——追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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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超越自己,極限就是極度無限,也許真的是這樣,以後無論是複雜的語法,還是繁瑣的技巧,只要他要求,我都會盡力做到。
鬆開懷中已經僵硬的女孩,小心的將她放好,站起身,迎著風的方向大步走去,獸性的潛能迫使我預設了自己的身份。
那種隱約的對強大的崇拜,不光是黑暗本性的促使,也是對假如真有一天,和多溫迪斯大人對戰時能夠將他擊敗的刻意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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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空白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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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剛沉下對面的山脊,天色尚泛著枯黃的餘韻,我便行走在通往村子的褐色小路上。
輕嫋的炊煙從一個個尖頂的小屋上升起、散開,再結成一張大片的霧網。勞作的人們卷著褲管結伴回家,做好飯的女人四處喊著貪玩的孩子,空氣中草灰的味道真實又溫暖。
我多想跟著他們走進任何一個橡木門,坐在餐桌旁,年幼的孩子繞在膝旁,摟著他們溫軟的身軀,抓起剝好皮的土豆,蘸上黃油濃醬,大口咬下去,再咽上一口伏特加……
然而我就像矗立在櫥窗中的一尊雕像,雖然還有和他們相似的身形、相貌,但是卻永遠加入不了他們。
每當白晝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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