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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在山裡被群狼圍追堵截的故事,哄睡了蘆雅之後,便藉著蠟燭開始細細檢查從拜菌匠身上搜來的物件。
拜菌匠的口袋裡,有一個破舊的褐色筆記本,裡面記載了密密麻麻的泰文。我先翻到最後一頁,只見上面寫道:“這次的山路極為艱險,臨近中越邊境時,由於越南地域面積較小,我們不可避免地要幹掉一組巡查兵,保證馱隊順利進入了中國境內。一切的擔心,似乎在領路人的精明下遠去;只在第三天的時候,遇到兩名入山打獵的山民,雖然他們無辜,但我們不想冒險。馱隊的前任隊長告訴我,在雲南的大山裡偷偷行進,若是撞見了邊防戰士,就只能用槍對話,不留一個活口。等走出了這片茫茫大山,步入有霓虹樓宇的地方,相對就簡單了,馬背上的箱子裡,裝著令那些一身惡臭和銅臭的官僚主義者們期待的東西,他們甚至還擔心我們闖過不這片大山而來。我一直很矛盾,因為我覺得,這種交易來的“通融”,對自己的雙手和大腦是一種侮辱。可是我現在,只能陪著一群臭蟲們趕路。”
讀到這裡,我略有所思,拜菌匠這個傢伙的日誌,似乎根本不把執行過的任務內容寫進筆記,他也在堤防著自己死後留下不該有的訊息。從這本筆記裡面,我絲毫看不到他和兩名副手夾在contraband馱隊裡的目的何在。這不由得令我想起了南非的楠吉羅。
第四卷 鬥島 第五百五十章 … 祈禱著聽天由命
拜菌匠屬於賽爾魔傭兵體系中的一員,獵頭族和巴奈之間的廝殺,必然要嚴重波及到賽爾魔傭兵。所以,我很想了解他此次入境中國是否與這場廝殺有關。要知道,我可不想獵頭族或者巴奈的殺手因為追殺賽爾魔傭兵而出現在雲南,距離我很近的話,這會令我寢食難安。
我又翻了幾頁拜菌匠的日誌,結果卻看到了一篇內容影射那場“廝殺”的日記。
“我從沒害怕過什麼,哪怕是死亡。但這一次,我真的開始擔心了。那張神秘的卷抽,終於被攫取到力量的鐵爪撕開,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該化作一種力量去守護這張卷軸,還是化作另一種力量去毀壞它。我最親近的朋友死了,我想他不怕死,但他卻在死後害怕了。他總在我夢裡哭泣,央求我拔出他那浸泡在腐爛細菌池裡的雙腿。他是唯一個被我殺死後卻把恐懼轉嫁給我的我的朋友。”
從內容不難看出,拜菌匠被一種力量脅迫著,殺死了一個人,他的朋友。而且他是用最殘忍的手段一點點的折磨死對方的。這雖然透漏給我一部分訊息,但我仍看不出他最終是傾向於巴奈組織,還是臣服了獵頭一族。
夜更深了,伊涼半夜醒來,見我還抱著一本破舊的日記本翻閱,就悄悄地走了過來。她對我說:“我們是不是又遇到麻煩了?”我望著伊涼那雙盈動的雙眼,彷彿世界上最清澈的水就藏在這裡。
愛撫著伊涼的頭,我把她摟在懷裡,透過竹窗望向了天外的繁星。“你不喜歡這裡嗎?”我問伊涼。伊涼搖了搖頭,對我說:“喜歡。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那幫人好像無處不在。白天在竹屋上課時,我還總時不時望上窗外,害怕有一雙陌生的眼睛在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
竹樓外面蟲鳴如歌,唱得人心裡泛起離愁,山腳下池塘裡的青蛙,由於夜的寂靜,咕呱之聲可以清晰地傳到這裡。這讓我覺得世界很小,距離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當你覺得它很遙遠時,卻在不經意進靠得如此貼近。
“去睡吧,不要擔心那些已經過往的事情。不知道咱們的杜莫先生現在過得如何了,我想咱們該去看望他一下。”伊涼聽我提到杜莫,她便也跟著輕鬆了一些,仰著小臉對我說:“你想杜莫是因為他在很多關鍵時刻可以幫助你,你把我和蘆雅訓練成和你一樣可以戰鬥的人吧,這樣我的心裡會好受一些。”
伊涼說到這裡,我才明白她忐忑不安的真正原因。現在,我們的生活相對祥和安寧,她之所以還在那些恐懼中不能完全掙脫出來,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只剩等忐忑不安的能力,她不想做一個活在祈禱中卻又只能聽天由命的人。
這也令我想起,蘆雅和伊涼兩個丫頭,在海魔號上也拿過槍,在荒島和山澗裡也殺過鬼猴和侏儒野人。“你在海默號上見過一個蒙面的精瘦女人對吧,她背後的腰上插著兩根竹竿,船上的海盜都不敢招惹她。”
伊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名叫‘凋魂門螺’,是獵頭一族中最具危險性的八大傳奇殺手之一。此女人背後的兩根竹竿,實際是六把長短不同的稜刀。這個女人不僅狙殺遠處目標的腦袋穩、準、狠,她的身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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