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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導。你那小相好睡了沒,咱們該準備一下了。”突然,我聽到了胡監製的壓低了嗓音的喊話聲。“喂……”胡監製見夏導演呼呼睡著,好像沒有聽見自己喊話,又準備再叫。
“噓,噓噓。別出聲,去把彪蛋兒,習蔫兒他們喊醒了,咱們到穀場後便開個會,我給你們佈置一下任務。”夏導演輕輕拿開一個女人搭在自己胸口上的胳膊,慢慢坐起後對胡監製嘀咕到。
第四卷 鬥島 第五百五十七章 … 石坳下的五毒男
胡監製叫來了睡在車裡的三個男子,他們縮脖哈腰,貓手貓腳地往穀場後面的石坳裡繞去。我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們的背影隱沒在穀場後面的一瞬間,便悄悄跟了上去。
這片石砌的穀場,是本村用來搗米曬糧的地方,乾淨且平整。搭建好小帳篷睡這裡的話,只要蚊蟲咬不到,真可謂舒適涼爽,沉寂在月光和蟲歌的世界之中。
穀場後面的石坳,歪七雜八地長著一墩墩的紫花槐,樹下爬滿了厚厚的買麻藤。不難看出,這些植物的作用是牢固土石的。那五個傢伙,蹲到了石坳下面的一片樹藤底下,每人嘴裡叨上了一根菸。
“剛才呢,我跟那幾個越南蠻子透過電話了,他們這會兒已經在村後的大山裡面了。”夏導演說完,嘴上的菸頭明滅了一下。
“頭兒,那咱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帶上傢伙進山,拿了那批貨物之後,把他們就地弄死,屍體往大山裡一丟。神不知鬼不覺啊!”其中一個聲音沙啞的男子興奮道。
“彪蛋兒,你給我閉嘴。你以為這是在城市裡收拾幾個平頭百姓啊!長點腦子好不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吉尼賈這個傢伙格鬥很厲害,對各種槍械更是信手拈來。咱們這次提貨量這麼大,你以為對方心裡就不起疑?告訴你們,咱們來時,義哥單獨給我交待了一句話,讓我在準備接貨之前再通知你們。”夏導演低聲呵斥了手下彪蛋兒,便重重吸了一口煙,沉默起來。
習蔫兒經不住夏導演賣關子,忙夾下嘴裡的香菸問:“義哥到底吩咐了什麼?頭兒,你趕緊說啊!”胡監製湊向習蔫兒的眼睛吐了一口菸圈,逗笑著地說:“急什麼,夏導演這不正在審時度勢了嘛!”
“都嚴肅點,咱們這可是最後一次幹這種生意了。”夏導演丟掉手裡的菸蒂,又叼上一根菸點燃。
“什麼?最後一次和那些越南蠻子合作?難道咱們這次要……”胡監製猜到了八九,但他又謹慎地迴避了後面的話。
“我說夏導演,就咱們五個?對方個個能打擅殺,而且人數也比咱們多。咱們這趟哪是來接貨啊,明擺著送死來了。”習蔫兒有點犯憷了,他說完還瞅了胡監製一眼。
蹲在一起的彪蛋兒,這會兒也沉默不語了,他提起去打別人、殺別人的事兒,一點都不知畏怯;可這會兒聽到自己可能要被人打、被人殺時,也悶頭不吭聲了。
“嘿嘿嘿,嘿嘿……”這時,夏導演突然樂起來了。他彷彿故意要看到眼前這四個傢伙的窘態,等把他們都弄得服了軟,才肯心滿意足地開口,說出問題的關鍵,以彰顯他在這四個傢伙面前的份量。
“瞧瞧你們這副熊樣!平時吃喝嫖賭來精氣神兒了。告訴你們,義哥這次說了,咱們不僅不用和這幫東南亞蠻徒打架,還得乖乖地把貨款給了他們,讓他們樂樂地往回走。”
夏導演說完這幾句話,我趴在不遠處的買麻藤下也不覺心驚。他們既然說這是最後一次買賣,而且雙方又是千里之遙、跨著國界,黑吃黑的可能性極大了。
難怪東南亞過來的這支走私馱隊裡會僱傭了賽爾魔傭兵,看來對方也警惕著在中國的老主顧玩一招陰黑。可我不明白一點,若真是這樣的話,吉尼賈的馱隊多帶上幾個人、幾條槍就是了,足可以應付夏導演手下這幾個烏合之眾。可他們為何重金僱傭賽爾魔傭兵?這種國際性的高等級殺手混跡在馱隊中,其用意就複雜多了。
“頭兒,這也太不划算了。不如拖延他們一天,等我回去多弄幾個弟兄,既然是最後一次交易,咱們黑吃了他。反正這次提貨量很大,夠咱們銷售兩年多。賺足了資本,我們就不必再刀口舔血了。”彪蛋兒含糊糊地說。
“你小子的性子,就是嘬死的命。要不是在義哥手下做事兒,又有我帶著你們,你都死幾回了?最便宜也蹲了大獄。”夏導演說完,又一次丟掉手裡的菸頭。
在朦朧月光遮蓋的亂草藤下,夏導演朝左右望了望,故作謹慎地把他們四個人的腦袋抱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咱們把帶來的四百萬現金連同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