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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大群的貓咪,她乾脆就在店的後頭闢了間小套房,雖然不大,卻十分舒適。
“謝謝你,咪咪。”她很感激上帝在替她關上一扇窗之後,沒忘記替她再開兩扇窗——陳小咪及高舒雅。
“下次再聽你說個謝字,我可就要翻臉了,”陳小咪看她精神狀況極差,有些擔心的說:“你要不要先到後面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不困,”她害怕一閉起雙眼,腦海中又浮現褚凱的影像,“我想先回我家一趟,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回去看我爸和燕兒,我想回去探望他們。”
“也好,出去透口氣才不會胡思亂想。”陳小咪贊同的點點頭,“待會兒,我去CALL雅雅,晚上我準備幾樣精緻的食物,我們三個人來個徹夜長談如何?”
“嗯,那我走了。”她對好友投以感激的一眼。
“記得早點回來上陳小咪殷殷的交代。
陳小咪是她們三人中最賢淑、最溫柔的,而且是個十足十賢妻良母典型的女孩,真不知道哪個幸福的男人可以擁有她。
海寧兒真心期盼好友的有緣人可以儘快出現。
依照慣例,海寧兒總會在回家之前先到趙敏華的墳前祭拜一番。
或許她從未喜歡過這個繼母,但是海大富因中風而行動不便,海燕兒目前的情況也不宜前來祭拜,於是祭拜趙敏華的責任便落在她身上。
她將在花店買的白菊花正準備置放在墳前之際,赫然發現墳前早已放了一束白玫瑰。
到底會是誰來祭拜過趙敏華呢?趙敏華生前所交的朋友全是那種每天逛街、滿口牌經,卻沒有真正友誼的富家太太們,她們有些甚至連趙敏華的喪禮都沒有出席,更遑論會到她墳前祭拜。
由於趙敏華生性吝嗇刻薄,也沒有親戚與她來往,那麼到底是誰來祭拜她呢?
這已經是第二次她在趙敏華墳前見到祭拜的花束,第一次她或許可以猜想有人祭拜錯了物件,但這種錯誤不可能出現第二次吧?
帶著滿腹疑雲,她回到海宅。
“二小姐,你果真回來了。”海家的老傭人阿枝口氣帶著驚訝。
“怎麼了?”海寧兒的一顆心懸掛了起來,“是不是我爸爸他。”
“先生很好,今天我帶他到醫院去做復健,醫生還說先生進步好多。”
“那就好,”她聽到父親無恙,大大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剛剛你說話的口氣令我嚇了一跳。”
阿枝不好意思的直道歉,“二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只是我很訝異。”
“訝異什麼?”她邊問邊走進屋內。
“先生好象是未卜先知似的,每一次你回家之前他都知道。”
“不是我爸有未卜先知,這是父女天性上的一種心靈感應。”她知道自從海大富病倒之後,她已成了家中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她必須更堅強。
寬廣的大廳冷清得令人感到孤寂,完全感覺不到一個家的氣氛,不禁令海寧兒感到一陣心酸。
“阿枝,我爸呢?”
“先生剛才吃了藥睡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他醒來再去看他,”她繼而詢問海燕兒的情況,“我姐姐怎麼樣了?心理輔導師來過了之後,有說什麼嗎?”
阿枝無奈地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大小姐的情況還是老樣子!二小姐,我看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大小姐的病恐怕是會好也不會痊癒了。”
海寧兒對阿枝灰心的看法並不贊同,她對海燕兒的病情抱有很大的希望。
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對了,阿枝,今天你和我爸到醫院做復健,可有順道到阿姨的墳上祭拜?”她記起那東可疑的玫瑰花。
“沒有,我和先生去了醫院就回家,我們沒有去祭拜太太的墳,怎麼了?”
“沒什麼。”或許真的又有人祭拜錯了物件吧!“我去看燕兒。”
她來到海燕兒的房前,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情況海寧兒一點也不意外,她還是禮貌地先說出自己的身份,才輕輕推門而入。
厚重的窗簾將耀眼的陽光隔絕在外,雖然是大白天,但海燕兒的房間卻陰森得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嗉。
海燕兒面無表情,雙眼呆滯地坐在床沿,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海寧兒從皮包中取出巧克力,然後蹲在她面前。“燕兒,我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你想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