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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惹著姐夫了,必定要把好事給攪黃?”
再往深了想,馬秀英也說不清,她勸郭惠別胡思亂想了,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也別叫藍玉再來了,對她不好,對藍玉就不是好不好的事了。
郭惠說:“我那天趕他走,太狠心了,話也說得太重,他一定恨我,我連解釋幾句的機會都沒有了。”說到這裡她又流淚了。
馬秀英倒有另外的看法,一痛才能決絕,不然還得藕斷絲連。勸郭惠別再想這些了,藍玉要想通了,痛痛快快地娶傅知府的千金,又討得朱元璋的歡心,多好的事情啊。
郭惠說:“姐姐,你叫我好失望。我原以為,你在姐夫面前是最有面子的,他從不把你當一個普通女人看,大事小情都來問問你。你若肯在他面前為我求求情,一定能行,可你是不肯幫我了。”
馬秀英的眼神有點呆滯,她的眼前是飛旋的雪花,耳畔是奇怪的雜響。
郭惠說:“姐,你想什麼呢?”
想什麼?馬秀英當然想得更深。她已經想到,朱元璋是要把郭惠留給他自己,那就必須斬斷任何伸向郭惠的手。至於為什麼不馬上名正言順地娶她?恐怕他也有所顧忌。納妾,張氏不會甘心情願,郭惠也不會答應,何況還有馬秀英這一關。但假如日後朱元璋稱王或登極為帝,那就大不相同了,王妃、貴妃,那是有多少都不為卑賤的。
她能把這些告訴妹妹嗎?
馬秀英說:“妹妹,你畢竟還小,涉世不深,你不知道,任何人都有他不能的,我也一樣,這件事我就幫不上你,也許越幫越亂。真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郭惠茫然地望著更加茫然的馬秀英。
第三十六章
借刀殺人古亦有之,自己手上不沾血,不失為上策。那麼假他人之手施恩活人一命,也不該是賠本生意吧?挑水僧為朱元璋跛了一條腿,終有了回報——表哥。
胡廷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本來不情願放棄江西投向朱元璋的外甥康泰,現在更加後悔了。沒想到剛剛歸順,朱元璋便食言變臉,令他率部前往陌生的湖廣,去聽候徐達節制和調遣,他有一種受了愚弄的感覺。這已是草長鶯飛的江南三月天了,康泰和祝宗帶兵行至女兒港,二人在酒桌上三言五語就對了心思,不謀而合,決定拒絕前往湖廣,就地豎起反旗。
布幔把艙門堵得嚴嚴的,一絲燈光不透。
艙中,祝宗正和康泰密議。祝宗說:“原來說好的,投降後什麼都是原來的樣子,現在怎麼樣,調我們去湖廣,歸徐達節制,我們就等於解除兵權了。”
康泰更是歸罪於舅舅胡廷瑞,說他心軟,心猿意馬;他說陳友諒成不了大事,可陳友諒畢竟拿我們當回事,江西的事不怎麼管。現在好,一夜間,我們成喪家之犬了。
“是呀。”祝宗說,現在朱元璋把他的愛將鄧愈派駐南昌來了,我們處處受他監視,不是太窩囊了嗎?
“現在反也來得及,”祝宗說,鄧愈在洪都城裡兵不多,我們可以殺個回馬槍,他必定措手不及。
“好。”康泰拍案而起,決定立即召集可靠的將領,馬上帶兵殺回洪都。
一切佈置完畢,才想到所有兵船早已易幟,掛的全是朱元璋的旗。
康泰正發愁來不及籌辦自己的旗,部下來報,對面一條很大的商船張掛滿帆,亮著燈籠正順江而下。
這條商船被康泰的部下攔截了。由於外面傳來爭吵聲,祝宗就問出了什麼事?
一個小校來報告:“我們攔劫了一條商船。”
祝宗說:“做買賣的攔他幹什麼?放了。”
康泰卻問:“船上裝的什麼?”
那小校報告:“全是布匹。”
“布匹?”康泰眼一亮,說了聲天助我也,命令把布匹都卸下來,扯做旗幟。
那小校說:“全是黑布。”
祝宗皺起眉頭,黑布怎麼行?
康泰卻說,黑布就黑布,做黑旗,當一回黑旗師。
商家和水手們哭喪著臉看著康泰計程車兵把一捆捆黑布扛到小船上。
一片裂帛聲匯成的聲浪有如波濤。士兵們都在江灘上扯布,一面面黑旗陸續張掛到各條兵船上。
當康泰的水師調頭殺回洪都時,守衛南昌的鄧愈毫無察覺,正高枕無憂地睡大覺呢。
鄧愈睡夢中聽到號炮聲,他坐起來,見窗上紅光一閃一閃的,外面傳來吶喊聲。
鄧愈警覺地跳下地穿衣服,一邊高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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