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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灶,小屋大屋各一個,小屋還要現生火。李都平看看柴堆,起身道:“你生火吧,我幫你添柴。”
“不用!整你一身灰了。”邵芳脫下外衣遞給他,蹲身去取柴。
李都平接過衣服,望著她成熟健康的身姿,又坐下道:“那我在這等你。”
“不用,你快進去,你在這姐沒法幹活!”邵芳不由分說,起身把他推進。
邵芳家還是老樣子,跟結婚那會差不太多,只是稍顯陳舊。李都平盤坐在小屋炕上,安靜地環顧周圍陳設,也安靜地等待。他對這小屋不陌生,每次來,邵芳都在這和他說話,倒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就是想安靜享受為時不多的相對。
如果一定要把李都平的戀愛分成幾次,也無不對,但和邵芳不同。從小到大,除邵芳結婚前後兩年,兩人從沒斷過來往,也從未出格,介於親情和愛情之間的感情,始終在他們心中交融流淌。
這樣的愛情很難說是悲是喜,彼此有貼心人總值得欣慰。對邵芳來說可能有點悲,若古倩敏的未來記憶成現實,那就純粹是悲劇了,好在李都平既然回來,自然不會任憑發生。
邵芳幹活很麻利,時間不大就進了小屋,手裡還端著一隻線盆。
“織什麼呢?”李都平看一眼問。
邵芳上炕,撇腿跪坐他對面:“你們城裡有地板,姐給你織兩付腳套,你在家換著穿。”
李都平道:“我都穿拖鞋,你費那勁幹嘛?”
“拖鞋不跟腳,哪有腳套舒服?”邵芳不滿地白他。
李都平皺眉道:“你成天起早貪黑,早上三點鐘就起炕,有那功夫歇一會好不好?萬一哪天把身子累垮了,你給我織一車腳套有屁用?”
被心愛的男人關心總會很幸福,儘管為他做事已經很幸福。邵芳一股暖意從心底流到臉上,彎著一雙柳眉對他:“那你看姐瘦了嗎?”
李都平望著她嬌俏的瓜子臉,長長睫毛下永遠透著可親和情意的眼睛,微笑說:“沒瘦,跟原來一樣。”
“那不就得了。”邵芳明眸一斂,收回目光,“姐馬上織完,你多呆會,一起帶走。”
李都平點點頭,認同了這種下意識行為。他不急著回S市,明天還得再來,他留下也根本不需要理由,可他同樣想多呆一會。
邵芳心靈手巧,織得飛快,每織一針,就揪一撮雪白的羊毛配在裡面,手臂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配著窈窕豐滿的身體嬌態撩人。
月光在外面慢慢行走,兩人在屋內溫情相對。
李都平問:“前段時間是德子忌日吧?”
“嗯那。”邵芳動作稍停,“上禮拜剛上完墳,狗娃也去給他磕頭了。”
李都平不覺心酸:“平時想他嗎?”
“還行吧。”邵芳攏下頭髮,很自然地說,“這不心裡還有你,想他就少了唄,再說才和他過那麼幾天,也沒啥可想的。”
李都平嘆道:“其實我挺意外,我們的事傳那麼邪乎,沒想到德子能對你那麼好。”
邵芳停下,盯住他說:“那你知道他為啥對我好?我倆為啥傳那麼邪乎?”
李都平不解,愕然,終於意識到不對頭。
第三十七章 邵芳(下)
邵芳結婚那兩年,他正上大學,加上避嫌,整整兩年幾乎沒任何來往。別的不說,狗娃被當成他兒子,連邵芳公婆都深信不疑,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邵芳低迴頭,織得刷刷快。
李都平探頭問:“怎麼回事?”
邵芳重新抬起,嘆氣說:“這些都是韓德自己瞎傳的。”
“怎麼會?”李都平大為意外。
邵芳輕攏鬢端,眼中流露淡淡憤懣:“那前你念大學不知道,他跟我處物件憋屈著呢。成天打我不說,喝完酒還上外邊亂嚼舌頭,說我倆怎樣,跟親眼看見似的!其實村裡都知道我倆心裡好,也沒怎麼想,可我那時都跟他定親了,他這一說,誰能不信?”
李都平無語,意外的同時又攪痛和無力。如聞香所說,他絕受不得對自己好的女人受半點傷害。他可以為邵芳和任何人拼命,但韓德是例外,因為人家是合法丈夫。
邵芳續道:“我多少次跟他講,說你要不信、要受不了,就退親好了,你猜他說啥?”
小屋的燈光暗得多,也溫和得多,溫和的燈光映著邵芳不屈的臉。李都平凝望她沒答,等她繼續。
邵芳繃著臉道:“他說他寧可娶了我,禍害我一輩子,也不讓你得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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