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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後,太子留下王叔文,問他為什麼不說話。王叔文說:“太子的職責就是侍奉皇上的飲食起居,早晚問安,不宜議論宮外的事。皇上在位久了,如果疑心太子是在收買人心,如何辯解呢?”太子聽了這話後大吃一驚,說:“不是先生指點,我哪能明白這個道理。”
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古代人們在兇險的官場中用以自保的韜略。雖然消極的成分有不少,但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處高位的人往往喜歡參與,顯示自己的權威、才能、存在,似乎自己無所不能。他不知道自己做多,他人就做得少了;自己的才能太顯露了,他人的才能就發揮得少了。做領導的不是要和他人比試才能,而是要讓他人發揮才能。所以《尚書》說,對司法方面的事,不要越俎代庖,要讓有關的官員去治理。太子與皇上本為父子,王叔文還非常鄭重地提醒太子要避嫌,更何況其他的人了。這一招不謀其政術高就高在尊人之位,尊人之言,既留有餘地,又守住了自己的本分。
“好管閒事受人磨”,是的,不該你去管的事你偏要去操心,這不是沒事找事做,自討苦吃嗎?如果我們本職工作尚未做好,就去做一些與自己職務不相干的事,這就是越俎代庖,這就是多此一舉。這樣做,你不但當得不到眾人的承認,而且還影響他人工作的正常開展。所以,不在其位就當不謀其政。
不要使自己的光芒太耀眼
當領導的,沒有哪個人不想美名遠揚的,殊不知這裡面都潛伏著無數的危機。因此,古代大臣中的一些智者,總注意把握住一個分寸,不要使自己的光芒太為耀眼、以致使得君上的形象顯得相形見拙、暗然失色;要有意識地掩飾一下自己的美德卓行,甚至故意幹出幾件不大得人心的事,自毀名聲,以使君上得到一種心理上的平衡,從而釋疑化妒,以求得自身的安全,這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道理。
蕭何是最早支援並參與劉邦起事的親信,在後秦滅楚興漢的事業中立有大功,劉邦在論功行賞時,將他排在功臣之首,並給了他可以佩劍穿履從容入宮朝見的特殊待遇,以示恩寵。
後來韓信被誣為謀反,當時劉邦率兵出征在外,是蕭何為呂后設計除掉了韓信,解除了劉邦心頭的一大患,蕭何由此從丞相提升為相國,封地增加了五千戶,還給了五百名士卒作他的警衛。朝中大臣無不向他表示祝賀,只有一個叫召平的秦朝遺老獨去致哀,對蕭何說:“你不日將有大禍臨頭了,如今主上風餐露宿轉戰於外,而足下坐鎮京師,並未立有戰功,主上之所以給你增加封地,設定衛隊,是由於韓信剛剛謀反,主上對你心存懷疑,以此加以籠絡,並非是對你的寵信。請足下讓出封賞不要接受,並將自己的家產拿出來資助前方軍隊,主上必然高興。”蕭何認為他說的十分有理,依計而行,劉邦果然十分高興。
又過了一年,英布謀反,劉邦又一次率兵出征,卻從前線一再派回使臣打聽蕭何在幹什麼。蕭何在京師盡心盡責地安撫百姓,籌備糧草,輸送前線,如同他多年來所作的那樣。又有人對蕭何說道:“足下不久將有滅族的大禍了。足下如今位為相國,功列第一,官不可再升,功不可再加,可足下自入關中十幾年來,甚得民心。如今主上派使臣來打聽足下的情形,是擔心足下名聲太大,對他構成威脅。足下何不到處壓價買田,高利放債,使民有怨言?只有如此,主上才會對你放心。”蕭何聽從了他的意見這樣作了,劉邦果然十分高興。
當劉邦班師回朝時,老百姓紛紛攔路上書,狀告蕭何,劉邦一點兒也不怪罪蕭何,反而將老百姓的狀紙交給蕭何,笑著對他說:“你自己處理吧!”
蕭何是劉邦的貧賤之交,劉邦親口將他封為第一功臣,為什麼劉邦對他還相信不過呢?這是因為,政治鬥爭是一個不斷地一分為二的裂變過程。當年項羽、劉邦共同對付秦朝,秦朝滅亡了,項羽、劉邦這一對盟友翻了臉,打了起來;項羽被消滅了,劉邦集團內部又發生了裂變,中途入夥的韓信、英布又被劉邦視為異己的力量;韓信、英布垮臺了,劉邦的核心集團又該找出新的打擊物件了。蕭何樹大招風,自然首當其衝。蕭何雖然不斷地自毀名聲,卻並未能消除劉邦的猜疑,就在劉邦將狀紙交給蕭何的同時,因蕭何順便請求將皇家花園中的荒廢土地撥出一些交給百姓耕種,劉邦立刻變了一副面孔,說蕭何故意討好百姓,將他收進監獄。劉邦之類最高掌權者的邏輯是這樣的:你盤剝百姓,結怨於民,那是不足掛齒的小事一段,他不僅不會管,還會加以縱容;你要真正想替百姓辦一兩件好事,說一兩句公道話,而影響了他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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