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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者十數家。邃後竟襲壽春,入羅城而退。遂列營於黎漿、梁城,日夕鈔掠。稚乃奏侃為統軍。
侃叔椿為雍州刺史,又請為其府錄事參軍,帶長安令,府州之務多所委決。及蕭寶夤等軍敗,北地功曹毛洪賓據郡引寇,抄掠渭北。侃啟椿自出討之。遂購募戰士,信宿之間得三千餘人,銜枚夜進,至馮翊郡西。賊見大軍卒至,眾情離解,洪賓遂通書送質,乞求自效。於是擒送宿勤明達兄子賊署南平王烏過仁。
後雍州刺史蕭寶夤據州反,尚書僕射長孫稚討之,除侃鎮遠將軍、諫議大夫,為稚行臺左丞。尋轉通直散騎常侍。軍次弘農,侃白稚曰:“昔魏武與韓遂、馬超挾關為壘,勝負之理,久而無決。豈才雄相類,算略抗行,當以河山險阻,難用智力。今賊守潼關,全據形勝,縱曹操更出,亦無所騁奇。必須北取蒲坂,飛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鬥心,華州之圍可不戰而解,潼關之賊必望風潰散。諸處既平,長安自克。愚計可錄,請為明公前驅。”稚曰:“薛脩義已圍河東,薛鳳賢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孫停師虞坂,久不能進,雖有此計,猶用為疑。”侃曰:“珍孫本行陳一夫,因緣進達,可為人使,未可使人。一旦受元帥之任,處分三軍,精神亂矣,寧堪圍賊?河東治在蒲坂,西帶河湄,所部之民,多在東境。脩義驅率壯勇,西圍郡邑,父老妻弱,尚保舊村,若率眾一臨,方寸各亂,人人思歸,則郡圍自解。不戰而勝,昭然在目。”稚從之,令其子彥等領騎與侃於弘農北渡。所領悉是騎士,習於野戰,未可攻城,便據石錐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軍於此,以待步卒,兼觀民情向背,然後可行。若送降名者,各自還村,候臺軍舉烽火,各亦應之,以明降款。其無應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須殄戮,賞賚軍士。”民遂轉相告報,未實降者,亦詐舉烽,一宿之間,火光遍數百里內。圍城之寇,不測所以,各自散歸,脩義亦即逃遁。長安平,侃頗有力。
建義初,除冠軍將軍、東雍州刺史。其年州罷,除中散大夫,為都督,鎮潼關。還朝,除右將軍、岐州刺史。屬元顥內逼,詔以本官假撫軍將軍為都督,率眾鎮大梁。未發,詔行北中郎將。孝莊徙御河北,執侃手曰:“朕停卿蕃寄移任此者,正為今日。但卿尊卑百口,若隨朕行,所累處大。卿可還洛,寄之後圖。”侃曰:“此誠陛下曲恩,寧可以臣微族,頓廢君臣之義。”固求陪從。至建州,敘行從功臣,自城陽王徽已下凡十人,並增三階。以侃河梁之誠,特加四階。侃固辭,乞同諸人,久乃見許。於是除鎮軍將軍、度支尚書、兼給事黃門侍郎,敷西縣開國公,食邑一千戶。
及車駕南還,顥令蕭衍將陳慶之守北中城,自據南岸。有夏州義士為顥守河中渚,乃密信通款,求破橋立效,爾朱榮率軍赴之。及橋破,應接不果,皆為顥所屠滅。榮因悵然,將為還計,欲更圖後舉。侃曰:“未審明大王發幷州之日,已知有夏州義士指來相應,為欲廣申經略,寧復帝基乎?夫兵散而更合,瘡愈而更戰,持此收功,自古不少,豈可以一圖不全,而眾慮頓廢。今事不果,乃是兩賊相殺,則大王之利矣。若今即還,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由可保?未若召發民村,惟多縛筏,間以舟楫,沿河廣佈,令數百里中,皆為渡勢。首尾既遠,顥復知防何處,一旦得渡,必立大功。”榮大笑曰:“黃門即奏行此計。”於是爾朱兆與侃等遂於馬渚楊南渡,破顥子領軍將軍冠受,擒之。顥便南走。車駕入都,侃解尚書、正黃門,加徵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以濟河之功,進爵濟北郡開國公,增邑五百戶,復除其長子師衝為秘書郎。
時所用錢,人多私鑄,稍就薄小,乃至風飄水浮,米鬥幾直一千。侃奏曰:“昔馬援至隴西,嘗上書求復五銖錢,事下三府,不許。及援徵入為虎賁中郎,親對光武申釋其趣,事始施行。臣頃在雍州,亦表陳其事,聽人與官並鑄五銖錢,使人樂為,而俗弊得改。旨下尚書,八座不許。以今況昔,即理不殊。求取臣前表,經御披析。”侃乃隨事剖辨,孝莊從之。乃鑄五銖錢,如侃所奏。
万俟醜奴陷東秦,遂圍岐州,扇誘巴蜀。大都督爾朱天光率眾西伐,詔侃以本官使持節、兼尚書僕射,為關右慰勞大使。還朝,除侍中,加衛將軍、右光祿大夫。
莊帝將圖爾朱榮也,侃與其內弟李晞、城陽王徽、侍中李彧等,鹹預密謀。爾朱兆之入洛也,侃時休沐,遂得潛竄,歸於華陰。普泰初,天光在關西,遣侃子婦父韋義遠招慰之,立盟許恕其罪。侃從兄昱恐為家禍,令侃出應,假其食言,不過一人身歿,冀全百口。侃往赴之,秋七月,為天光所害。太昌初,贈車騎將軍、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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