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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於跋曰:“大魏威制六合而聘使隔絕,自古鄰國未有不通之理,違義致忿,取敗之道,恐大軍卒至,必致吞滅,宜還魏使,奉修職貢。”跋不從。太宗詔徵東大將軍長孫道生率眾二萬討之,跋嬰城固守,不克而還。
神�二年,跋有疾。其長子永先死,立次子翼為世子,攝國事,勒兵以備非常。跋妾宋氏規立其子受居,深忌翼,謂之曰:“主上疾將瘳,奈何代父臨國乎?”翼遂還。宋氏矯絕內外,遣掩人傳問,翼及跋諸子、大臣並不得省疾,惟中給事胡福獨得出入,專掌禁衛。跋疾甚,福慮宋氏將成其計,乃言於跋弟文通,勒兵而入。跋驚怖而死,文通襲位。翼勒兵出戰,不利,遂死。跋有男百餘人,悉為文通所殺。
文通,跋之少弟也,本名犯顯祖廟諱。高雲僭號,以為徵東大將軍,領中領軍,封汲郡公。跋立,為尚書左僕射,改封中山,仍為領軍,內掌禁衛,外總朝政,歷位司徒。及自立,乃與劉義隆交通。
延和元年,世祖親討之,交通嬰城固守。文通營丘、遼東、成周、樂浪、帶方、玄菟六郡皆降,世祖徙其三萬餘戶於幽州。文通尚書郭淵勸其歸誠進女,乞為附庸,保守宗廟。文通曰:“負釁在前,忿形已露,降附取死,不如守志,更圖所適也。”
先是,文通廢其元妻王氏,黜世子崇,令鎮肥如,以後妻慕容氏子王仁為世子。崇母弟廣平公朗、樂陵公邈相謂曰:“大運有在,家國已亡,又慕容之譖,禍將至矣。”於是遂出奔遼西,勸崇來降,崇納之。會世祖使給事中王德陳示成敗,崇遣邈入朝。世祖遣兼鴻臚李繼持節拜崇假節、侍中、都督幽平二州東夷諸軍事、車騎大將軍、領護東夷校尉、幽平二州牧,封遼西王,錄其國尚書事,食遼西十郡;承製,假授文官尚書、刺史,武官徵虜已下。文通遣其將封羽率眾圍崇,世祖詔永昌王健督諸軍救之。封羽又以凡城降,徙其三千餘家而還。
文通遣其尚書高顒請罪,乞以季女充掖庭。世祖許之,徵其子王仁入朝,文通不遣。其散騎常侍劉訓言於文通曰:“雖結婚和通,而未遣侍子,魏若大舉,將有危亡之慮。夫以重山之隘,劉禪銜璧;長江之難,孫皓歸命。況魏強於晉氏,燕弱環境吳蜀,願時遣世子,以恭大國之命。然後收離集散,厚布恩澤,分賑倉廩以濟民乏,勸督農桑以邀秋稔,庶大業危而更安,社稷可以永保。”文通大怒,殺之。世祖又詔樂平王丕等討之,日就蹙削,上下危懼。文通太常陽岷復勸文通請罪乞降,速令王仁入侍。文通曰:“吾未忍為此,若事不幸,且欲東次高麗,以圖後舉。”岷曰:“魏以天下之眾週一隅之地,以臣愚見,勢必土崩。且高麗夷狄,難以信期,始雖相親,終恐為變。若不早裁,悔無及也。”文通不聽,乃密求迎於高麗。太延二年,高麗遣將葛盧等率眾迎之,入和龍城,脫其弊褐,取文通精仗以賦其眾。文通乃擁其城內士女入於高麗。先是,其國有狼夜繞城群嗥,如是終歲;又有鼠集於城西,闐滿數里,西行至水,則在前者銜馬矢,迭相齧尾而渡;宿軍地燃,一旬而滅觸地生蛆,月餘乃止;和龍城生白毛,長一尺二寸。
文通至遼東,高麗遣使勞之曰:“龍城王馮君爰適野次,士馬勞乎?”文通慚怒,稱制答讓之,高麗乃處之於平郭,尋徙北豐。文通素侮高麗,政刑賞罰,猶如其國。高麗乃奪其侍人,質任王仁。文通忿怨之,謀將南奔。世祖又徵文通於高麗,高麗乃殺之於北豐,子孫同時死者十餘人。文通子朗、邈。朗子熙,在《外戚傳》。
島夷劉裕,字德輿,晉陵丹徒人也。其先不知所出,自雲本彭城彭城人,或雲本姓項,改為劉氏,然亦莫可尋也,故其與叢亭、安上諸劉了無宗次。裕家本寒微,住在京口,恆以賣履為業。意氣楚刺,僅識文字,樗蒲傾產,為時賤薄。嘗負驃騎諮議刁逵社錢三萬,經時不還。逵以其無行,錄而徵責,驃騎長史王謐以錢代還,事方得了。落魄不修廉隅。
天興二年,僭晉司馬德宗遣其輔國將軍劉牢之東討孫恩,裕應募,始為牢之參軍。恩北寇海鹽,裕追勝之,以功稍遷建武將軍、下邳太守。劉牢之討桓玄,裕參其軍事。牢之降,裕為玄從兄桓脩中兵參軍。孫恩死,餘眾推恩妹夫盧循為主,玄遣裕徵之,裕破循於東陽、永嘉,循浮海奔逸。加裕彭城內史。
及桓玄廢德宗而自立,裕與弟道規、劉毅、何無忌潛謀舉兵。桓修弟思祖鎮廣陵,道規劉毅先為之佐。天賜初,裕與何無忌等旦候城門開,率眾斬玄徐州刺史桓脩於京口,其日,劉毅、道規等亦斬思祖,因收眾濟江。河內太守辛扈興、恆農太守王元德、振威將軍童厚之亦與裕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