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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纂者,本魏郡人申鍾曾孫也。皇始初,太祖平中山,纂宗室南奔,家於濟陰。及在無鹽,劉彧用為兗州刺史。顯祖曰:“申纂既不識機,又不量力,進不能歸正朔,退不能還江南,守孤城於危亡之地,欲建功立節豈可得乎!”纂既敗,子景義入國,太和中,為散員士、宋王劉昶國侍郎。景明初,試守濟陰郡、揚州車騎府錄事參軍、右司馬。
常珍奇者,汝南人也。為劉駿司州刺史,亦與薛安都等推立劉子勳。子勳敗,遣使馳告長社鎮請降,顯祖遣殿中尚書元石為都將,率眾赴之,中書博士鄭羲參右軍事。進至上蔡,珍奇率文武來迎,羲說石令徑入城,語在《羲傳》。事定,以珍奇為持節、平南將軍、豫州刺史、河內公。珍奇表曰:“臣昔蒙劉氏生成之恩,感義亡身,志陳報答,遂與雍州刺史袁顗、豫州刺史殷琰等共唱大義,奉戴子勳,纂承彼歷。大運未集,遂至分崩。而劉彧滔天,殺主篡立,蒼生殄悴,危於綴旒。伏惟陛下,龍姿鳳儀,光格四表,凡在黔黎,延屬象魏。所願天地垂仁,亟圖南服,宜遣文檄,喻以吉凶。使江東之地,離心草靡;荊雍九州,北面請吏。乞高臣官名,更遣雄將,秣馬五千,助臣經討,並賜威儀,震動江外。長江已北,必可定矣。臣雖不武,乞備前驅,進據之宜,更在處分。敢冒愚款,推誠上聞,機運可乘,實在茲日。”
珍奇雖有虛表,而誠款未純。歲餘,徵其子超,超母胡氏不欲超赴京師,密懷南叛。時汝徐未平,元石自出攻之。珍奇乘虛於懸瓠反叛,燒城東門,斬三百餘人,虜掠上蔡、安城、平輿三縣居民,屯於灌水。石馳往討擊,大破之。會日暗,放火燒其營,珍奇乃匹馬逃免。其子超走到苦城,為人所殺。小子沙彌囚送京師,刑為閹人。
沈文秀,字仲遠,吳興武康人。伯父慶之,劉駿司空公。文秀初為郡主簿,稍遷建威將軍、青州刺史。
和平六年,劉子業為其叔彧所殺,文秀遂與諸州推立劉子勳。及子勳敗,皇興初,文秀與崔道固俱以州降,請師應接,顯祖遣平東將軍長孫陵等率騎赴之。會劉彧遣文秀弟文炳來喻之,文秀復歸於彧,彧以文秀為輔國將軍,刺史如故。
後慕容白曜既克升城,引軍向歷下,白曜復遣陵等率萬餘人長驅至東陽。文秀始欲降,以軍人虜掠,遂有悔心,乃嬰城固守。陵乃引師軍於清西。白曜既下歷城,乃率大眾併力攻討,長圍數匝,自夏至春始克。文秀取所持節,衣冠儼然,坐於齋內。亂兵入,曰:“文秀何在?”文秀厲聲曰:“身是!”執而裸送於白曜。左右令拜,文秀曰:“各二國大臣,無相拜之禮。”白曜忿之,乃至撾撻。後還其衣,為之設饌,遂與長史房天樂、司馬沈嵩等鎖送京師。面縛數罪,宥死,待為下客,給以粗衣蔬食。
顯祖重其節義,稍亦加禮之,拜為外都下大夫。太和三年,遷外都大官。高祖嘉文秀忠於其國,賜絹彩二百匹。後為南征都將,臨發,賜以戎服。尋除持節、平南將軍、懷州刺史,假吳郡公。是時河南富饒,人好奉遺。文秀一無所納,卒守清貧。然為政寬緩,不能禁止盜賊;而大興水田,於公私頗有利益。在州數年,年六十一,卒。
子保衝,太和中,奉朝請、大將軍宋王外兵參軍,後為南徐州冠軍長史。二十一年,坐援漣口退敗,有司處之死刑。高祖詔曰:“保衝,文秀之子,可特原命,配洛陽作部終身。”既而獲免。世宗時,卒於下邳太守。
房天樂者,清河人,滑稽多智。先為青州別駕,文秀拔為長史,督齊郡,州府之事,一以委之。卒於京師。
弟子嘉慶,漁陽太守。
嘉慶從弟瑚璉,長廣太守。
文秀族子嵩,聰敏有筆札。文秀以為司馬,甚器任之。隨文秀至懷州。文秀卒後,依宋王劉昶。昶遇之無禮,憂愧飢寒,未幾而卒。
文秀族子陵,字道通。太和十八年,高祖南伐,陵攜族孫智度歸降,引見於行宮。陵姿質妍偉,辭氣辯暢,高祖奇之,禮遇亞於王肅,授前軍將軍。後監南徐州諸軍事、中壘將軍、南徐州刺史,尋假節、龍驤將軍。二十二年秋,進持節、冠軍將軍。及高祖崩,陵陰有叛心,長史趙儼密言於朝廷,尚書令王肅深保明之,切責儼。既而果叛,殺數十人,驅掠城中男女百餘口,夜走南入。智度於彭城知之,從清中單舸奔陵,為下邳戍人所射殺。
張讜,字處言,清河東武城人也。六世祖名犯顯祖諱,晉長秋卿。父華,為慕容超左僕射。讜仕劉駿,歷給事中、泰山太守、青冀二州輔國府長史,帶魏郡太守。劉彧之立,遙授冠軍將軍、東徐州刺史。及革徐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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