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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何以載之刑書,垂之百代?若以奸吏逃竄,徙其兄弟;罪人妻子,復應徙之。此則一人之罪,禍傾二室。愚謂罪人既逃,止徙妻子,走者之身,懸名永配,於眚不免,奸途自塞。”詔從之。
尋正吏部。祚持身潔清,重惜官位,至於銓授,假令得人,必徘徊久之,然後下筆。下筆即雲:“此人便以貴矣。”由是事頗稽滯,當時每招怨讟。然所拔用者,皆量才稱職,時又以此歸之。
出為使持節、鎮北將軍、瀛州刺史。及太極殿成,祚朝於京師,轉鎮東將軍、青州刺史。祚值歲不稔,闔境飢敝,矜傷愛下,多所賑恤,雖斷決淹留,號為煩緩,然士女懷其德澤,於今思之。入為侍中、金紫光祿大夫、幷州大中正,遷尚書右僕射。時議定新令,詔祚與侍中、黃門參議刊正。故事,令、僕、中丞騶唱而入宮門,至於馬道。及祚為僕射,以為非盡敬之宜,言於世宗,帝納之。下詔:“御在太極,騶唱至止車門;御在朝堂,至司馬門。”騶唱不入宮,自此始也。詔祚本官領太子少師。祚曾從世宗幸東宮,肅宗幼弱,祚懷一黃出奉肅宗。時應詔左右趙桃弓與御史中尉王顯迭相唇齒,深為世宗所信,祚私事之。時人謗祚者,號為桃弓僕射、黃少師。
祚奏曰:“謹案前後考格雖班天下,如臣愚短,猶有未悟。今須定職人遷轉由狀,超越階級者即須量折。景明初考格,五年者得一階半。正始中,故尚書、中山王英奏考格,被旨:但可正滿三週為限,不得計殘年之勤。又去年中,以前二制不同,奏請裁決。旨雲:‘黜陟之體,自依舊來恆斷。’今未審從舊來之旨,為從景明之斷,為從正始為限?景明考法:東西省文武閒官悉為三等,考同任事;而前尚書盧昶奏上第之人三年轉半階。今之考格,復分為九等,前後不同,參差無準。”詔曰:“考在上中者,得泛以前,有六年以上遷一階,三年以上遷半階,殘年悉除。考在上下者,得泛以前,六年以上遷半階,不滿者除。其得泛以後,考在上下者,三年遷一階。散官從盧昶所奏。”
祚又奏言:“考察令:公清獨著,德績超倫,而無負殿者為上上,一殿為上中,二殿為上下,累計八殿,品降至九。未審今諸曹府寺,凡考:在事公清,然才非獨著;績行稱務,而德非超倫;幹能粗可,而守平堪任;或人用小劣,處官濟事,並全無負殿之徒為依何第?景明三年以來,至今十有一載,準限而判,三應升退。今既通考,未審為十年之中通其殿最,積以為第,隨前後年斷,各自除其善惡而為升降?且負注之章,數成殿為差,此條以寡愆為最,多戾為殿。未審取何行是寡愆?何坐為多戾?結累品次,復有幾等?諸文案失衷,應杖十者為一負。罪依律次,過隨負記。十年之中,三經肆眚,赦前之罪,不問輕重,皆蒙宥免。或為御史所彈,案驗未周,遇赦復任者,未審記殿得除以不?”詔曰:“獨者、超倫及才備、寡咎,皆謂文武兼上上之極言耳。自此以降,猶有八等,隨才為次,令文已具。其積負累殿及守平得濟,皆含在其中,何容別疑也?所云通考者,據總多年之言;至於黜陟之體,自依舊來年斷,何足復請?其罰贖已決之殿,固非免限,遇赦免罪,惟記其殿,除之。”尋加散騎常侍。
時詔營明堂國學。祚奏曰:“今雲羅西舉,開納岷蜀;戎旗東指,鎮靖淮荊;漢沔之間,復須防捍。徵兵發眾,所在殷廣,邊郊多壘,烽驛未息,不可於師旅之際,興板築之功。且獻歲雲暨,東作將始,臣愚量謂宜待豐靖之年,因子來之力,可不時而就。”從之。世宗末年,每引祚入東宮,密受賞賚,多至百餘萬,雜以錦繡。又特賜以劍杖,恩寵甚深,遷左僕射。
先是,蕭衍遣將康絢遏淮,將灌揚徐。祚表曰:“蕭衍狂悖,擅斷川瀆,役苦民勞,危亡已兆。然古諺有之,‘敵不可縱”。夫以一酌之水,或為不測之淵;如不時滅,恐同原草。宜命一重將,率統軍三十人,領羽林一萬五千人,併科京東七州虎旅九萬,長驅電邁,遄令撲討。擒斬之勳,一如常制,賊資雜物,悉入軍人。如此,則鯨鯢之首可不日而懸。誠知農桑之時,非發眾之日,苟事理宜然,亦不得不爾。昔韋顧跋扈,殷後起昆吾之師;玁狁孔熾,周王興六月之伐。臣職忝樞衡,獻納是主,心之所懷,寧敢自嘿。並宜敕揚州選一猛將,遣當州之兵令赴浮山,表裡夾攻。”朝議從之。
出除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雍岐華三州諸軍事、徵西將軍、雍州刺史。太和以前,朝法尤峻,貴臣蹉跌,便致誅夷。李衝之用事也,欽祚識幹,薦為左丞,又兼黃門。意便滿足,每以孤門往經崔氏之禍,常慮危亡,苦自陳挹,辭色懇然,發於誠至。衝謂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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