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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南遷而文煥。異人相趨於絳闕,鴻生接武於儒館。總群雅而同歸,果方員而殊貫。伊濫吹之所從,初竊服於宰旅。奉盛王之高義,遊兔園而容與。綴鴻鷺之末行,連英髦之茂序。
及伯舅之西伐,赫靈旗之東舉。復奉役於前轅,仍執羈於後距。迫玄冬之暮歲,歷關山之遐阻。風激沙而破石,雪浮河而漫野。樂在志其無端,悲涉物而多緒。俄宮車之晏駕,改乘轅而歸予。
屬推恩之在今,自傍枝而禔福。既獻囗以命宗,叨微躬於侯服。禮空文於覜饗,賦無徵於湯沐。思守位而匪懈,每屏居而自肅。忽忝命於建禮,遊丹綺之重複。信茲選之為難,乃上應於列宿。陽源猶且自免,何稱仲治與太叔。餘生囗之蕭散,本寓名而為仕。好不存於吏法,才實疏於政理。竟火燭之不事,徒博弈其賢已。竊自託於諸生,頗馳騁於文史。通人假其餘論,士林察於囗理。乃妄涉於風流,遂飾輩於士子。且以自託,囗囗囗囗。
雖邇傒塵滓,而賞許雲霞。棲閒虛以築館,背城闕而為家。帶二學之高宇,遠三市之狹邪。事雖儉而未陋,制有度而不奢。山隱勢於復石,水回流於激沙。樹先春而動色,草迎歲而發花。座有清談之客,門交好事之車。或林嬉於月夜,或水宴於景斜。肆雕章之腴旨,咀文藝之英華。羞綠芰與丹藕,薦朱李及甘瓜。雖慚洛水之名致,有類金谷之喧譁。聊自足於所好,豈留連於或號?思炯戒而自反,勖身名於所蹈。奉哲後之淵猷,贊崇麾於華奧。豈千乘之乏使?感一眄之相勞。竟不留於三月,因病滿而休告。
彼東觀之清華,乃任隆於載筆。蔡一去而貽恨,張再選而有述。忽牽短而濫官,司惇史於藏室。慚班子之繁麗,微馬生之簡實。復通籍而延寵,陪帝扃之華密。信儀鳳之所棲,乃絲文之自出。歷五載而徘徊,猶官命之不改。謝能飛於無翼,故同滯於有待。晚加秩於戎章,乃囗號之斯在。
屬運道之將季,諒冠屨之無礙。奄升御於鼎湖,忽流哀於四海。昔漢命之中微,皇統於是三絕。暨孝昌之陵陂,亦繼囗而禍結。將《小雅》之詩廢,復三綱之道滅。思跼蹐於時昏,獨沉吟於運閉。遂退處於窮里,不外交於人世。及數反於中興,驅時雄而電逝。既藉取亂之權,方乘轉圓之勢。俄隙開而守廢,遂冠冕之毀裂。彼膏原而塗野,嗟衛肝與稽血。
何古今之一揆,每治少而亂多。盧遁身於東掖,荀窘跡於南羅。時獲逃於囗阜,仍竄宿於巖阿。首丘急於明發,東路長其如何。遽登舟而鼓柂,乃沿洛而泛河。騖寸陰於不測,競徵鳥于歸波。時在所而放命,連百萬于山東。何信都之巨猾,若封豕與大風。肆吞噬於觜距,鹹邑燼而野空。徑黎陽之寇聚,迫崖壘之渢隆。躁通川而鼎沸,矢交射於舟中。備百罹於茲日,諒陳蔡之非窮。乘虎口而獲濟,陵陽侯而迅往。得投憩於濮陽,實陶衛之舊壤。望鄉村而佇立,曾不遙之河廣。聞虜馬之夕嘶,見胡塵之晝上。
王略恢而廟勝,車徒發而雷響。扇風師之猛氣,張天NV之層網。裁一鼓而冰銷,俄氛昆之廓蕩。昔蘧生之出奔,睹亡徵於亂政。及季子之來反,乃君立而位定。伊吾人之蕞爾,本無傒於衰盛。忻草茅而偃伏,且優遊於宸慶。復推斥於宦流,延光華於璽命。甫聞內侍之忝,復奉優加之令。何金紫之陸離,鬱貂玉之相映。
時權定之雲初,尚民心之易擾。何建武之明傑,茂雄姿於天表。忽靈命之有歸,藉親均而爭紹。師出楚而飆發,旆陵江而云矯。闢閶闔之崢嶸,端冕旒於億兆。神駕逝以流越,翠華飆而繚繞。苟命舛而數違,雖功深而祚夭。時難忽然已及,網羅周其四張。非五三之親暱,罕徇節於漢陽。彼百僚之冠帶,鹹北面於西王。矧恩疏而任遠,固身存而義亡。及宸居之反正,振天網於頹綱。甄大義以明罰,虛半列於周行。乃褫帶而來反,驅下澤於故鄉。
探宿志以內求,撫身途而自計。不詭遇以邀合,豈釣名以幹世。獨浩然而任己,同虛舟之不繫。既未識其所以來,亦豈知其所以逝。於是得喪同遣,忘懷自深。遇物棲息,觸地山林。雖因西浮之跡,何異東都之心。願自託於魚鳥,永得性于飛沉。庶保此以獲沒,不再罪於當今。
孝靜初,遭母憂,還鄉里。徵為魏尹,將軍如故,以禫制未終,表辭。朝議亦以為優,仍許其讓。蕭衍求通和好,朝廷盛選行人,以諧兼散騎常侍,為聘使主。諧至石頭,蕭衍遣其主客郎範胥當接。諧問胥曰:“主客在郎官幾時?”胥答曰:“我本訓胄虎門,適復今任。”諧言:“國子博士不應左轉為郎。”胥答曰:“特為接應遠賓,故權兼耳。”諧言:“屈己濟務,誠得事宜。由我一介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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