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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關西慰勞大使。將發,請事五條:一言逋懸租調,宜悉不徵。二言簡罷非時徭役,以紓民命。三言課調之際,使豐儉有殊,令州郡量檢,不得均一。四言兵起歷年,死亡者眾,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見存耆老,請假板職,悅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喪亂既久,禮儀罕習,如有閨門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門閭。仍啟曰:“臣聞王者愛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與之,五曰樂之,六曰喜之。使民不失其時,則成之也;省刑罰,則生之也;薄賦斂,則與之也;無多徭役,則樂之也;吏靜不苛,則喜之也。伏惟陛下道邁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風而鼓俗,旌至德以調民。生之養之,正當茲日;悅近來遠,亦是今時。臣既忝將命,宣揚聖澤,前件六事,謂所宜行。若不除煩收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驛,虛號王人,往還有費於郵亭,皇恩無逮於民俗。謹率愚管,敢以陳聞,乞垂覽許。”莊帝從之,因詔民年七十者授縣,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將軍,百歲從三品將軍。
三年,遷鎮南將軍、都官尚書、行河南尹。普泰時,為鎮軍將軍、殿中尚書,又加衛將軍、右光祿大夫、秦州大中正。太昌中,又除殿中尚書、兼吏部尚書。尋除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仍尚書。永熙二年三月,又兼吏部尚書。於時近習專恣,請託不已,雄懼其讒慝,不能確然守正,論者頗譏之。
出帝南狩,雄兼左僕射留守京師。永熙末,兼侍中。帝入關右,齊獻武王至洛,於永寧寺集朝士,責讓雄及尚書崔孝芬、劉欽、楊機等曰:“為臣奉主,扶危救亂。若處不諫諍,出不陪隨,緩則耽寵,急便竄避,臣節安在?”諸人默然不能對。雄對曰:“當主上信狎近臣,雄等不與謀議;及乘輿西邁,若即奔隨,便恐跡同佞黨;留待大王,便以不從蒙責。雄等進退如此,不能自委溝壑,實為慚負。”王復責曰:“卿等備位納言,當以身報國,不能盡忠,依附諂佞,未聞卿等諫諍一言,使國家之事忽至於此,罪欲何歸也!”乃誅之,時年五十。沒其家口。二子士璨、士貞,逃入關中。
雄從父兄纂,字伯將。學涉文史,溫良雅正。初為兗州安東府主簿。與秘書丞同郡李伯尚有舊,伯尚與咸陽王禧同逆,逃竄投纂。事覺,坐免官。積十餘年,除奉朝請。稍轉太尉騎兵參軍,每為府主清河王懌所賞。及欲定考,懌曰:“辛騎兵有學有才,宜為上第。”轉越騎校尉。尚書令李崇北伐蠕蠕,引為錄事參軍。臨淮王彧北征,以纂隨崇有稱,啟為長史。及廣陽王淵北伐,又引為長史。尋拜諫議大夫。雅為彧所稱歎,屢在朝廷薦舉之。
蕭衍遣將曹義宗攻新野,詔纂持節、兼尚書左丞、南道行臺,率眾赴接,至便破之。義宗等以其勁速,不敢復進。於時海內多虞,京師更無繼援,惟以二千餘兵捍禦疆埸。又詔為荊州軍司,除驍騎將軍,加輔國將軍。纂善撫將士,人多用命,賊甚憚之。會肅宗崩,諱至。鹹以對敵,欲秘兇問。纂曰:“安危在人,豈關是也!”遂發喪號哭,三軍縞素。還入州城,申以盟約。尋為義宗所圍,相率固守。莊帝即位,除通直散騎常侍、徵虜將軍、兼尚書,仍行臺。後大都督費穆擊義宗,擒之。入城,因舉酒屬纂曰:“微辛行臺之在斯,吾亦無由建此功也。”入朝,言於莊帝,稱纂固節危城,宜蒙爵賞,以勸將來。帝乃下詔慰勉之。
尋除持節、平東將軍、中郎將,賜絹五十匹、金裝刀一口。永安二年,元顥乘勝,卒至城下。爾朱世隆狼狽退還,城內空虛,遂為顥擒。及莊帝還宮,纂謝不守之罪。帝曰:“於時朕亦北巡。東軍不守,豈卿之過?”還鎮虎牢,俄轉中軍將軍、滎陽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舊是太守鄭仲明左右,豪猾偷竊,境內為患。纂伺捕擒獲,梟於郡市,百姓忻然。加鎮東將軍。太昌中,除左光祿大夫。纂僑寓洛陽,乃為河南邑中正。
永熙三年,除使持節、河內太守。齊獻武王赴洛,兵集城下,纂出城謁王曰:“纂受詔於此,本有御防。大王忠貞王室,扶獎顛危,纂敢不匍匐。”王曰:“吾志去奸佞,以康國道,河內此言,深得王臣之節。”因命前侍中司馬子如曰:“吾行途疲弊,宜代吾執河內手也。”便入洛。
九月,行西荊州事、兼尚書、南道行臺,尋正刺史。時蠻酋樊五能破析陽郡,應宇文黑獺。纂議欲出軍討之,纂行臺郎中李廣諫曰:“析陽四面無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險,表裡群蠻。今若少遣軍,則力不能制賊;多遣,則減徹防衛,根本虛弱。脫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難保。”纂曰:“豈得縱賊不討,令其為患日深!”廣曰:“今日之事,唯須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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