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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殺,更立其弟普撥為大人。普撥死,子丘不勤立,尚平文女。丘不勤死,子莫廆立,本名犯太祖諱,莫廆遣弟屈雲攻慕容廆,廆擊破之;又遣別部素延伐慕容廆於棘城,復為慕容廆所破。時莫廆部眾強盛,自稱單于,塞外諸部鹹畏憚之。莫廆死,子遜暱延立,率眾攻慕容廆於棘城。廆子翰先戍於外,遜暱延謂其眾曰:“翰素果勇,必為人患,宜先取之,城不足憂也。”乃分騎數千襲翰。翰聞之,使人詐為段末波使者,逆謂遜暱延曰:“翰數為吾患,久思除之,今聞來討,甚善,戒嚴相待,宜兼路早赴。”朝設伏待之,遜暱延以為信然,長驅不備,至於伏所,為翰所虜。翰馳使告廆,乘勝遂進,及晨而至。廆亦盡銳應之。遜暱延見而方嚴,率眾逆戰,前鋒始交,而翰已入其營,縱火燎之,眾乃大潰,遜暱延單馬奔還,悉俘其眾。遜暱延父子世雄漠北,又先得玉璽三紐,自言為天所相,每自誇大。及此敗也,乃卑辭厚幣,遣使朝獻於昭帝,帝嘉之,以女妻焉。
遜暱延死,子乞得龜立,復伐慕容廆,廆拒之。惠帝三年,乞得龜屯保澆水,固壘不戰,遣其兄悉跋堆襲廆子仁於柏林,仁逆擊,斬悉跋堆。廆又攻乞得龜克之,乞得龜單騎夜奔,悉虜其眾。乘勝長驅,入其國城,收資財億計,徙部民數萬戶以歸。先是,海出大龜,枯死於平郭,至是而乞得龜敗。
別部人逸豆歸殺乞得龜而自立,與慕容晃相攻擊,遣其國相莫渾伐晃,而莫渾荒酒縱獵,為晃所破,死者萬餘人。建國八年,晃伐逸豆歸,逸豆歸拒之,為晃所敗,殺其驍將涉亦幹。逸豆歸遠遁漠北,遂奔高麗。晃徙其部眾五千餘落於昌黎,自此散滅矣。
徒何段就六眷,本出於遼西。其伯祖日陸眷,因亂被賣為漁陽烏丸太庫辱官家奴。諸大人集會幽州,皆持唾壺,唯庫辱官獨無,乃唾日陸眷口中。日陸眷因咽之,西向拜天曰:“願便主君之智慧祿相盡移入我腹中。”其後漁陽大飢,庫辱官以日陸眷為健,使將之詣遼西逐食,招誘亡叛,遂至強盛。日陸眷死,弟乞珍代立。乞珍死,子務目塵代立,即就六眷父也,據有遼西之地,而臣於晉。其所統三萬餘家,控弦上馬四五萬騎。晉穆帝時,幽州刺史王浚以段氏數為己用,深德之,乃表封務目塵為遼西公,假大單于印綬。浚使務目塵率萬餘騎伐石勒於常山封龍山下,大破之。
務目塵死,就六眷立。就六眷與弟匹磾、從弟末波等率五萬餘騎圍石勒於襄國。勒登城望之,見將士皆釋仗寢臥,無警備之意,勒因其懈怠,選募勇健,穿城突出,直衝末波,生禽之。置之座上,與飲宴盡歡,約為父子,盟誓而遣之。末波既得免,就六眷等遂攝軍而還,不復報浚,歸於遼西。自此以後,末波常不敢南向溲焉,人問其故,末波曰:“吾父在南。”其感勒不害己也如此。
就六眷死,其子幼弱,匹磾與劉琨世子群奔喪。匹磾陰卷甲而往,欲殺其從叔羽鱗及末波而奪其國。末波等知之,遣軍逆擊,匹磾、劉群為末波所獲。匹磾走還薊,懼琨禽己,請琨宴會,因執而害之。匹磾既殺劉琨,與羽鱗、末波自相攻擊,部眾乖離。欲擁其眾徙保上谷,阻軍都之險,以拒末波等。平文帝聞之,陰嚴精騎將擊之。匹磾恐懼,南奔樂陵。後石勒遣石虎擊段文鴦於樂陵,破之,生擒文鴦。匹磾遂率其屬及諸塢壁降於石勒。
末波自稱幽州刺史,屯遼西。末波死,國人立日陸眷弟護遼為主,烈帝時,假護遼驃騎大將軍、幽州刺史、大單于、北平公,弟鬱蘭撫軍將軍、冀州刺史、渤海公。建國元年,石虎徵護遼於遼西,護遼奔平岡山,遂投慕容晃,晃殺之。鬱蘭奔石虎,以所徙鮮卑五千人配之,使屯令支。鬱蘭死,子龕代之。及冉閔之亂,龕率眾南移,遂據齊地。慕容俊使弟玄恭帥眾伐龕於廣固,執龕送之薊,俊毒其目而殺之,坑其徒三千餘人。
高車,蓋古赤狄之餘種也,初號為狄歷,北方以為敕勒,諸夏以為高車、丁零。其語略與匈奴同而時有小異,或雲其先匈奴之甥也。其種有狄氏、表紇氏、斛律氏、解批氏、護骨氏、異奇斤氏。俗雲匈奴單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國人皆以為神。單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將以與天。”乃於國北無人之地,築高臺,置二女其上,曰:“請天自迎之。”經三年,其母欲迎之,單于曰:“不可,未徹之間耳。”復一年,乃有一老狼晝夜守臺嗥呼,因穿臺下為空穴,經時不去。其小女曰:“吾父處我於此,欲以與天,而今狼來,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將下就之。其姊大驚曰:“此是畜生,無乃辱父母也!”妹不從,下為狼妻而產子,後遂滋繁成國,故其人好引聲長歌,又似狼嗥。
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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