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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兄子廣平王贊開府從事中郎,收不敢辭,乃為《庭竹賦》以致己意。尋兼中書舍人,與濟陰溫子升、河間邢子才齊譽,世號三才。時出帝猜忌獻武,內有間隙,收遂以疾固辭而免。其舅崔孝芬怪而問之,收曰:“懼有晉陽之甲。”尋而獻武南上,帝西入關。
收兼通直散騎常侍副王昕娉蕭衍,昕風流文辯,收辭藻富逸,衍及其群臣鹹加敬異。先是,南北初和,李諧、盧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併為鄰國所重。至此,衍稱曰:“盧、李命世,王、魏中興,未知後來復何如耳?”文襄啟收兼散騎常侍,修國史。武定二年,除正常侍,領兼中書侍郎,仍修史。帝宴百僚,問何故名人日,皆莫能知。收對曰:“晉議郎董勳“答問”,稱俗雲正月一日為雞,二日為狗,三日為豬,四日為羊,五日為牛,六日為馬,七日為人。時邢邵亦在側,甚恧焉。自南北和好,書下紙每雲“想彼境內寧靜,此率土安和”。蕭衍後使,其書乃去“彼”字,自稱猶著“此”,欲求無外之意。收定報書雲:“想境內清晏,今萬國安和。”南人復書,依以為體。後獻武入朝,靜帝授相國,固讓,令收為啟。啟成呈上,文襄時侍側,獻武指收曰:“此人當復為崔光。”四年,獻武於西門豹祠宴集,謂司馬子如曰:“魏收為史官,書吾善惡。聞北伐時,諸貴常餉史官飲食,司馬僕射頗曾餉不?”因共大笑。仍謂收曰:“卿勿見元康等在吾目下趨走,謂吾以為勤勞,我後世身名在卿手,勿謂我不知。”尋加兼著作郎。
靜帝曾季秋大射,普令賦詩,收詩末雲:“尺書徵建鄴,折簡召長安。”文襄壯之,顧謂人曰:“在朝今有魏收,便是國之光采。雅俗文墨,通達縱橫,我亦使子才、子升時有所作,至於詞氣並不及之。吾或意有所懷,忘而不語,語而不盡,意有未及。及收呈草,皆以周悉。此亦難有。”又敕兼主客郎,接蕭衍使謝�延徐陵。侯景既陷臺城,衍鄱陽王範時為合州刺史,文襄敕收以書喻之。範得書,乃率部伍西上,口州刺史崔聖念入據其城。文襄謂收曰:“今定一州,卿有其力,猶恨‘尺書徵建鄴’未郊耳。”
文襄崩,文宣如晉陽,今與黃門郎崔季舒、高德正、吏部郎中尉瑾於北第參掌機密。轉秘書監,兼著作郎,又除定州大中正。時齊將受禪,楊愔奏收置之別館,令撰禪代詔冊諸文,遣徐之才守門不聽出。天保元年,除中書令,仍兼著作郎,封富平縣子。
二年,受詔撰魏史,除魏尹,故優以祿力,專在史閣,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志,收曰:“臣願得直筆東觀,早出《魏書》。”故帝使收專其任。又詔平原王高隆之總監之,隆之署名而已,帝敕收曰:“好直筆,我終不作魏太武誅史官。”始魏初,鄧淵撰《代記》十餘卷,其後崔浩典史,遊雅、高允、程駿、李彪、崔光、李琰之世修其業。浩為編年體,彪始分作紀表志傳,書猶未出。世宗時,命邢巒追撰《高祖起居注》,書至太和十四年,又命崔鴻、王遵業補續焉。下訖肅宗,事甚委悉。濟陰王暉業撰《辯宗室錄》三十卷。收於是與通直常侍房延祐,司空司馬辛元植,國子博士刁柔、裴昂之,尚書郎高孝幹專總斟酌,以成《魏書》。辨定名稱,隨條甄舉,又搜採亡遺,綴續後事,備一代史籍,表而上聞。勒成一代大典,凡十二紀、九十二列傳,合一百一十卷,五年三月奏上之。秋,除梁州刺史,收以志未成,奏請終業,許之。十一月,復奏十志:《天象》四卷,《地形》三卷,《律歷》二卷,《禮》、《樂》四卷,《食貨》一卷,《刑罰》一卷,《靈徵》二卷,《官氏》二卷,《釋老》一卷,凡二十卷,續於紀傳,合一百三十卷,分為十二帙。其史三十五例,二十五序,九十四論,前後二表一啟焉。
志第一 天象一之一
夫在天成象,聖人是觀,日月五星,象之著者,變常舛度,徵咎隨焉。然則明晦暈蝕,疾餘犯守,飛流欻起,彗孛不恆,或皇靈降臨,示譴以戒下,或王化有虧,感達於天路。《易》稱“天垂象,見吉凶”,“觀乎天文,以察時變”;《書》曰“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是故有國有家者之所祗畏也。百王興廢之驗,萬國禍福之來,兆勤雖微,岡不必至,著於前載,不可得而備舉也。班史以日暈五星之屬列《天文志》,薄蝕彗孛之比入《五行說》。七曜一也,而分為二《志》,故陸機雲學者所疑也。今以在天諸異鹹入天象,其應徵符合,隨而條載,無所顯驗則闕之雲。
太祖天興五年八月,天鳴。
六年九月,天鳴。
皇始二年十月壬辰,日暈,有佩璚。佔曰“兵起”。天興元年九月,烏丸張超收合亡命,眾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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