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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病須酒,在傢俬釀,王所為也。”張氏曰:“姑老抱患,張主家事,姑不知釀,其罪在張。”主司疑其罪,不知所處。平原王陸麗以狀奏,高宗義而赦之。
平原鄃縣女子孫氏男玉者,夫為靈縣民所殺。追執仇人,男玉欲自殺之,其弟止而不聽。男玉曰:“女人出適,以夫為天,當親自復雪,云何假人之手!”遂以杖毆殺之。有司處死以聞。顯祖詔曰:“男玉重節輕身,以義犯法,緣清定罪,理在可原,其特恕之。”
清河房愛親妻崔氏者,同郡崔元孫之女。性嚴明高尚,歷覽書傳,多所聞知。子景伯、景光,崔氏親授經義,學行修明,併為當世名士。景伯為清河太守,每有疑獄,常先請焉。貝丘民列子不孝,吏欲案之。景伯為之悲傷,入白其母。母曰:“吾聞聞不如見,山民未見禮教,何足責哉?但呼其母來,吾與之同居。其子置汝左右,令其見汝事吾,或應自改。”景伯遂召其母,崔氏處之於榻,與之共食。景伯之溫清,其子侍立堂下。未及旬日,悔過求還。崔氏曰:“此雖顏慚,未知心愧,且可置之。”凡經二十餘日,其子叩頭流血,其母涕泣乞還,然後聽之,終以孝聞。其識度厲物如此,竟以壽終。
涇州貞女兕先氏,許嫁彭老生為妻,娉幣既畢,未及成禮。兕先率行貞淑,居貧常自春汲,以養父母。老生輒往逼之,女曰:“與君禮命雖畢,二門多故,未及相見。何由不稟父母,擅見陵辱!若苟行非禮,正可身死耳。”遂不肯從。老生怒而刺殺之,取其衣服。女尚能言,臨死謂老生曰:“生身何罪,與君相遇。我所以執節自固者,寧更有所邀?正欲奉給君耳。今反為君所殺,若魂靈有知,自當相報。”言終而絕。老生持女珠瓔至其叔宅,以告叔。督曰:“此是汝婦,奈何殺之,天不祐汝!”遂執送官。太和七年,有司劾以死罪。詔曰:“老生不仁,侵陵貞淑,原其強暴,便可戮之。而女守禮履節,沒身不改,雖處草萊,行合古蹟,宜賜美名,以顯風操。其標墓旌善,號曰:‘貞女’。”
姚氏婦楊氏者,閹人苻承祖姨也。家貧無產業,及承祖為文明太后所寵貴,親姻皆求利潤,唯楊獨不欲。常謂其姊曰:“姊雖有一時之榮,不若妹有無憂之樂。”姊每遺其衣服,多不受,強與之,則雲:“我夫家世貧,好衣美服,則使人不安。”與之奴婢,則雲:“我家無食,不能供給。”終不肯受。常著破衣,自執勞事。時受其衣服,多不著,密埋之,設有著者,汙之而後服。承祖每見其寒悴,深恨其母,謂不供給之。乃啟其母曰:“今承祖一身何所乏少,而使姨如是?”母具以語之。承祖乃遣人乘車往迎之,則厲志不起,遣人強舁於車上,則大哭,言:“爾欲殺我也!”由是苻家內外皆號為痴姨。及承祖敗,有司執其二姨至殿庭。一姨致法,以姚氏婦衣掌弊陋,特免其罪。其識機雖呂嬃亦不過也。
滎陽京縣人張洪初妻劉氏,年十七,夫亡,遺腹生子,三歲又沒。其舅姑年老,朝夕奉養,率禮無違。兄矜其少寡,欲奪而嫁之。劉氏自誓弗許,以終其身。
陳留董景起妻張氏。景起早亡,張時年十六,痛夫少喪,哀傷過禮。形容毀頓,永不沐浴,蔬食長齋。又無兒息,獨守貞操,期以闔棺,鄉曲高之,終見標異。
漁陽太守陽尼妻高氏,勃海人。學識有文才,高祖敕令入侍後宮。幽後表啟,悉其辭也。
滎陽史映周妻同郡耿氏女,年十七,適於映周。太和二十三年,映周卒。耿氏恐父母奪其志,因葬映周,哀哭而殯。見者莫不悲嘆。屬大使觀風,以狀具上,詔標榜門閭。
任城國太妃孟氏,鉅鹿人,尚書令、任城王澄之母。澄為揚州之日,率眾出討。於後賊帥姜慶真陰結逆黨,襲陷羅城。長史韋纘倉卒失圖,計無所出。孟乃勒兵登陴,先守要便。激厲文武,安慰新舊,勸以賞罰,喻之逆順,於是鹹有奮志。親自巡守,不避矢石。賊不能克,卒以全城。澄以狀表聞,屬世宗崩,事寢。靈太后後令曰:“鴻功盛美,實宜垂之永年。”乃敕有司樹碑旌美。
苟金龍妻劉氏,平原人也。廷尉少卿劉叔宗之姊。世宗時,金龍為梓潼太守,郡帶關城戍主,蕭衍遣眾攻圍,值金龍疾病,不堪部分,眾甚危懼。劉遂率厲城民,修理戰具,一夜悉成。拒戰百有餘日,兵士死傷過半。戍副高景陰圖叛逆,劉斬之,及其黨與數十人。自餘將士,分衣滅食,勞逸必同,莫不畏而懷之。井在外城,尋為賊陷,城中絕水,渴死者多。劉乃集諸長幼,喻以忠節,遂相率告訴於天,俱時號叫,俄而澍雨。劉命出公私布絹及至衣服,縣之城中,絞而取水,所有雜器悉儲之。於是人心益固。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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