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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初以法服御輦,祀於西郊。
十二年十月,帝親築圜丘於南郊。
十三年正月,帝以大駕有事於圜丘。五月庚戍,車駕有事於方澤。壬戌,高祖臨皇信堂,引見群臣。詔曰:“《禮記祭法》稱:‘有虞氏禘黃帝。’《大傳》曰‘禘其祖之所自出’,又稱‘不王不禘’。《論》曰:“‘禘自既灌。’《詩》《頌》:‘《長髮》,大禘。’《爾雅》曰:‘禘,大祭也。’夏殷四時祭:礻勺、禘、烝、嘗,周改禘為祠。《祭義》稱‘春祭、秋嘗’,亦夏殷祭也。《王制》稱:‘犆罐、祫禘、祫嘗祫烝。’其禮傳之文如此。鄭玄解禘,天子祭圜丘曰禘,祭宗廟大祭亦曰禘。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祫則合群毀廟之主於太廟,合而祭之。禘則增及百官配食者,審諦而祭之。天子先禘佩而後時祭,諸侯先時祭而後禘佩。魯禮,三年喪畢而祫,明年而禘。圜丘、宗廟大祭俱稱禘,祭有兩禘明也。王肅解禘祫,稱天子諸侯皆禘於宗廟,非祭天之祭。郊祀后稷,不稱禘,宗廟稱禘。禘、祫一名也,合而祭之故稱祫,審諦之故稱禘,非兩祭之名。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總而互舉之,故稱五年再殷祭,不言一禘一祫,斷可知矣。禮文大略,諸儒之說,盡具於此。卿等便可議其是非。”
尚書遊明根、左丞郭祚、中書侍郎封琳、著作郎崔光等對曰:“鄭氏之義,禘者大祭之名。大祭圜丘謂之禘者,審諦五精星辰也;大祭宗廟謂之禘者,審諦其昭穆。圜丘常合不言祫,宗廟時合故言祫。斯則宗廟祫趾並行,圜丘一禘而已。宜於宗廟俱行禘祫之禮。二禮異,故名殊。依《禮》,春廢犆罐,於嘗於蒸則祫,不於三時皆行禘佩之禮。”中書監高閭、儀曹令李韶、中書侍郎高遵等十三人對稱:“禘祭圜丘之禘與鄭義同,其宗廟禘祫之祭與王義同。與鄭義同者,以為有虞禘黃帝,黃帝非虞在廟之帝,不在廟,非圜丘而何?又《大傳》稱祖其所自出之祖,又非在廟之文。《論》稱‘禘自既灌’,事似據。《爾雅》稱‘禘,大祭也’。《頌》‘《長髮》,大禘也’,殷王之祭。斯皆非諸侯之禮,諸侯無禘。禮唯夏殷,夏祭稱禘,又非宗廟之禘。魯行天子之儀,不敢專行圜丘之禘,改殷之禘,取其禘名於宗廟,因先有祫,遂生兩名。據王氏之義,祫而禘祭之,故言禘祫,總謂再殷祭,明不異也。禘祫一名也。其禘祫止於一時,止於一時者,祭不欲數,數則黷。一歲而三禘,愚以為過數。”
帝曰:“尚書、中書等,據二家之義,論禘佩詳矣。然於行事取衷,猶有未允。監等以禘佩為名,義同王氏,禘祭圜丘,事與鄭同。無所間然。尚書等與鄭氏同,兩名兩祭,並存並用,理有未稱。俱據二義,一時禘祫,而闕二時之禘,事有難從。夫先王制禮,內緣人子之情,外協尊卑之序。故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數盡則毀,藏主於太祖之廟,三年而祫祭之。世盡則毀,以示有終之義;三年而祫,以申追遠之情。禘佩既是一祭,分而兩之,事無所據。毀廟三年一祫,又有不盡四時,於禮為闕。七廟四時常祭,祫則三年一祭,而又不究四時,於情為簡。王以禘佩為一祭,王義為長。鄭以圜丘為禘,與宗廟大祭同名,義亦為當。今互取鄭、王二義。禘佩併為一名,從王;禘佩是祭圜丘大祭之名,上下同用,從鄭。若以數則黷,五年一禘,改祫從禘。五年一禘,則四時盡禘,以稱今情。禘則依《禮》文,先禘而後時祭。便即施行,著之於令,永為世法。”
高閭曰:“《書》稱:‘肆類於上帝,禋於六宗。’六宗之祀,《禮》無明文,名位壇兆,歷代所疑。漢魏及晉諸儒異說,或稱天地四時,或稱六者之間,或稱《易》之六子,或稱風雷之類,或稱星辰之屬,或曰世代所宗,或雲宗廟所尚,或曰社稷五祀,凡有十一家。自晉已來,逮於聖世,以為論者雖多,皆有所闕,莫能評究。遂相因承,別立六宗之兆,總為一位而祭之。比敕臣等評議取衷,附之祀典。臣等承旨,披究往說,各有其理。較而論之,長短互有,若偏用一家,事或差舛。眾疑則從多,今惑則仍古。請依先別處六宗之兆,總為一祀而祭之。”帝曰:“詳定朝令,祀為事首,以疑從疑,何所取正?昔石渠、虎閣之議,皆準類以引義,原事以證情,故能通百家之要,定累世之疑。況今有文可據,有本可推,而不評而定之,其致安在?朕躬覽《尚書》之文,稱‘肆類上帝,禋於六宗’,文相連屬,理似一事。上帝稱肆而無禋,六宗言禋而不別其名。以此推之,上帝、六宗當是一時之祀,非別祭之名。肆類非獨祭之目,焚煙非他祀之用。六宗者,必是天皇大帝及五帝之神明矣。禋是祭帝之事,故稱禋以關其他,故稱六以證之。然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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