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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射李平等攻硤石,克之。進平北將軍、太中大夫。孝昌中,行相州事。尋正,加撫軍將軍,假鎮東將軍、大都督。建義初,除衛將軍。時葛榮充斥,民多逃散。先是,州將元鑑反叛引賊,後都督源子邕、裴衍戰敗被害,朝野憂惶,人不自保。而神志氣自若,撫勞兵民,小大用命。既而葛榮盡銳攻之,久不能克。會爾朱榮擒葛榮於鄴西,事平。除車騎將軍,以功進爵為公,增邑八百,通前一千戶。
元顥入洛,莊帝北巡,以神為侍中,又除殿中尚書,仍行相州事。車駕還宮,改封安康郡開國公,加封五百戶。普泰元年,進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相州大中正。永熙中薨。天平元年,賜使持節、侍中、驃騎大將軍、司徒公、冀州刺史。
子士約,襲。齊受禪,爵例降。
史臣曰:劉藻、傅永、豎眼文武器幹,知名於時。豎眼加以撫邊導俗,風化尤美。方之二子,固以優乎?抑又魏世之良牧。李神據危城,當大難,其氣概亦足稱焉。
列傳第五十九
裴叔業 夏侯道遷 李元護 席法友 王世弼 江悅之 淳于誕 李苗
裴叔業,河東聞喜人也。魏冀州刺史徽之後也。五代祖苞,晉秦州刺史。祖邕,自河東居於襄陽。父順宗、兄叔寶仕蕭道成,並有名位。
叔業少有氣幹,頗以將略自許。仕蕭賾,歷右軍將軍、東中郎將、諮議參軍。蕭鸞見叔業而奇之,謂之曰:“卿有如是志相,何慮不大富貴?深宜勉之。”鸞為豫州,引為司馬,帶陳留太守。鸞輔政,叔業常伏壯士數百人於建業。及鸞廢昭文,叔業率眾赴之。鸞之自立也,以叔業為給事黃門侍郎,封武昌縣開國伯,食邑五百戶。高祖南巡,車駕次鍾離。鸞拜叔業持節、冠軍將軍、徐州刺史,以水軍入淮。去王師數十里,高祖令尚書郎中裴聿往與之語。叔業盛飾左右服玩以誇聿曰:“我在南富貴正如此,豈若卿彼之儉陋也?”聿雲:“伯父儀服誠為美麗,但恨不晝遊耳。”徙輔國將軍、豫州刺史,屯壽陽。
鸞死,子寶卷自立,遷叔業本將軍、南兗州刺史。會陳顯達圍建鄴,叔業遣司馬李元護率軍赴寶卷,其實應顯達也。顯達敗而還。叔業慮內難未已,不願為南兗,以其去建鄴近,受制於人。寶卷嬖人茹法珍、王咺之等疑其有異,去來者並雲叔業北入。叔業兄子植、颺、粲等,棄母奔壽陽。法珍等以其既在疆場,急則引魏,力不能制,且欲羈縻之,白寶卷遣中書舍人裴長穆慰誘之,許不復回換。
叔業雖雲得停,而憂懼不已,遣親人馬文範以自安之計訪之於寶卷雍州刺史蕭衍曰:“天下之事,大勢可知,恐無復自立理。雍州若能堅據襄陽,輒當戮力自保;若不爾,回面向北,不失作河南公。”衍遣文範報曰:“群小用事,豈能及遠?多遣人相代,力所不辦;少遣人,又於事不足。意計回惑,自無所成。唯應送家還都以安慰之,自然無患。若意外相逼,當勒馬步二萬直至橫江,以斷其後,則天下之事一舉可定也。若欲北向,彼必遣人相代,以河北一地相處,河南公寧復可得?如此,則南歸之望絕矣。”叔業沉疑未決,遣信詣豫州刺史薛真度,具訪入國可否之宜。真度答書,盛陳朝廷風化惟新之美,知卿非無款心,自不能早決舍南耳。但恐臨迫而來,便不獲多賞。
叔業遲遲數反,真度亦遣使與相報復。乃遣子芬之及兄女夫韋伯昕奉表內附。景明元年正月,世宗詔曰:“叔業明敏秀髮,英款早悟,馳表送誠,忠高振古,宜加褒授,以彰先覺。可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豫雍兗徐司五州諸軍事、徵南將軍、豫州刺史,封蘭陵郡開國公,食邑三千戶。”又賜叔業璽書曰:“前後使返有敕,想卿具一二。寶卷昏狂,日月滋甚,虐遍宰輔,暴加戚屬,淫刑既逞,朝無孑遺。國有瓦解之形,家無自安之計。卿兼茲智勇,深懼禍萌,翻然高舉,去彼危亂。朕興居在唸,深嘉乃勳。前即敕豫州緣邊諸鎮兵馬,行往赴援。楊大眼、奚康生鐵騎五千,星言即路;彭城王勰、尚書令肅精卒十萬,絡繹繼發。將以長驅淮海,電擊衡巫。卿其並心戮力,同斯大舉。殊勳茂績,職爾之由,崇名厚秩,非卿孰賞?並有敕與州佐吏及彼土人士,其有微功片效,必加褒異。”
軍未渡淮,叔業病卒,年六十三。李元護、席法友等推叔業兄子植監州事。乃贈開府儀同三司,餘如故。諡忠武公,給東園溫明秘器、朝服一襲、錢三十萬、絹一千匹、布五百匹、蠟三百斤。
子茜之,字文聰。仕蕭鸞為隨郡王左常侍,先卒。子譚紹封。
譚,粗險好殺,所乘牛馬為小驚逸,手自殺之。然孝事諸叔,盡於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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