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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同居異爨,一門數灶,蓋亦染江南之俗也。植母既老,身又長嫡,其臨州也,妻子隨去,分違數歲。論者譏焉。
子惔,字道則,襲爵。
植弟颺,壯果有謀略。常隨叔業征伐,以軍功為寶卷驍騎將軍。叔業之歸誠也,遣颺率軍於外,外以討蠻楚為名,內實備寶卷之眾。景明初,以颺為輔國將軍、南司州刺史,擬戍義陽,封義安縣開國伯,邑千戶。詔命未至,為賊所殺。贈冠軍將軍,進爵縣侯,餘如故。世宗以颺勳效未立而卒,其子炯不得襲封。肅宗初,炯行貨於執事,乃封城平縣開國伯,食邑八百戶。
炯,字休光,小字黃頭。頗有文學,善事權門。領軍元義納其金帛,除鎮遠將軍、散騎侍郎、揚州大中正,進伯為侯,改封高城縣,增邑一千戶。尋兼尚書右丞。出為東郡太守。孝昌三年,為城民所害。贈散騎常侍、鎮東將軍、青州刺史,開國如故,諡曰簡。
子斌,襲。武定中,廣州長流參軍。齊受禪,爵例降。
颺弟瑜,字文琬。初拜通直散騎常侍,封下密縣開國子,食邑三百戶。尋試守滎陽郡,坐虐暴殺人免官。後徙封灌津子。卒於渤海太守,年四十五。贈平南將軍、豫州刺史,諡曰定。
子堪,字靈淵,襲爵。歷尚書郎。興和中,坐事死,爵除。
瑜弟粲,字文亮。景明初,賜爵舒縣子。沉重善風儀,頗以驕豪為失。歷正平、恆農二郡太守。高陽王雍曾以事屬粲,粲不從,雍甚為恨。後因九日馬射,敕畿內太守皆赴京師。雍時為州牧,粲往修謁,雍含怒待之。粲神情閒邁,舉止抑揚,雍目之不覺解顏。及坐定,謂粲曰:“相愛舉動,可更為一行。”粲便下席為行,從容而出。坐事免官。
後世宗聞粲善自標置,欲觀其風度,忽令傳詔就家急召之,須臾之間,使者相屬,閤家恇懼,不測所以,粲更恬然,神色不變。世宗嘆異之。時僕射高肇以外戚之貴,勢傾一時,朝士見者鹹望塵拜謁。粲候肇,惟長揖而已。及還,家人尤責之,粲曰:“何可自同凡俗也。”又曾詣清河王懌,下車始進,便屬暴雨;粲容步舒雅,不以沾濡改節。懌乃令人持蓋覆之,嘆謂左右曰:“何代無奇人!”性好釋學,親升講座,雖持義未精,而風韻可重。但不涉經史,終為知音所輕。世宗末,除前將軍、太中大夫、揚州大中正,遷安南將軍、中書令。肅宗釋奠,以為侍講。轉金紫光祿大夫。後元顥入洛,以粲為西兗州刺史。尋為濮陽太守崔巨倫所逐,棄州入嵩高山。
前廢帝初,徵為驃騎將軍、左光祿大夫,復為中書令。後正月晦,帝出臨洛濱,粲起於御前再拜曰:“今年還節美,聖駕出遊,臣幸參陪從,豫奉燕樂,不勝忻戴,敢上壽酒。”帝曰:“昔歲北海入朝,暫竊神器,具聞爾日卿戒之以酒。今欲使我飲,何異於往情?”粲曰:“北海志在沉湎,故諫其所失。陛下齊聖溫克,臣敢獻微誠。”帝曰:“實乃寡德,甚愧來譽。”仍為命酌。
出帝初,出為驃騎大將軍、膠州刺史。屬時亢旱,士民勸令禱於海神。粲憚違眾心,乃為祈請,直據胡床,舉杯而言曰:“僕白君。”左右雲:“前後例皆拜謁。”粲曰:“五嶽視三公,四瀆視諸侯,安有方伯而致禮海神也。”卒不肯拜。時青州叛賊耿翔受蕭衍假署,寇亂三齊。粲唯高談虛論,不事防禦之術。翔乘其無備,掩襲州城。左右白言賊至,粲雲:“豈有此理!”左右又言已入州門,粲乃徐雲:“耿王可引上�事,自餘部眾且付城外。”其不達時變如此。尋為翔所害,送首蕭衍,時年六十五。
子含,字文若。員外散騎侍郎。
粲弟衍,字文舒。學識優於諸兄,才行亦過之。事親以孝聞,兼有將略。仕蕭寶卷至陰平太守。景明二年,始得歸國,授通直郎。
衍欲辭朝命,請隱嵩高,乃上表曰:“臣幸乘昌運,得奉盛化,沐藉炎風,餐佩唐德,於生於運,已溢已榮。但攝性乖和,恆苦虛弱。比風露增加,精形侵耗。小人愚懷,有願閒養。伏見嵩岑極天,苞育名草,修生救疾,多遊此岫。臣質無靈分,性乖山水,非敢追踵輕舉,彷彿高蹤,誠希藥此沉痾,全養稟氣耳。若所療微痊,庶偶影風雲,永歌至德。荷衣葛屨,裁營已整;搖策納屣,便陟山途。謹附陳聞,乞垂昭許。”詔曰:“知欲養痾中嶽,練石嵩嶺,棲素雲根,餌芝清壑,騰跡之操,深用嘉焉。但治缺古風,有愧山客耳。既志往難裁,豈容有抑,便從來請。”
世宗之末,衍稍以出山,幹祿執事。肅宗除散騎侍郎,行河內郡事。尋除建興太守,轉河內太守,加徵虜將軍。遭母憂解任。衍歷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