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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乘,給牛二頭。多造馬槍及諸器械,使武略大將二人以鎮撫之。冬則講武,春則種殖,並戍並耕,則兵未勞而有盈畜矣。又於白道南三處立倉,運近州鎮租粟以充之,足食足兵,以備不虞,於宜為便。不可歲常舉眾,連動京師,令朝庭恆有北顧之慮也。”事寢不報。
又上書稱病篤,乞骸骨,至於再三,乃許之。朝有大議皆就詢訪,又給衣藥珍羞。太和元年二月,療疾於溫湯,高祖、文明太后遣使者屢問訊息,太醫視疾。患篤,還京師。賀乃遣令敕諸子曰:“吾頃以老患辭事,不悟天慈降恩,爵逮於汝。汝其毋傲吝,毋荒怠,毋奢越,毋嫉妒;疑思問,言思審,行思恭,服思度;遏惡揚善,親賢遠佞;目觀必真,耳屬必正;誠勤以事君,清約以行己。吾終之後,所葬時服單櫝,足申孝心,芻靈明器,一無用也。”三年秋薨,年七十三。贈侍中、太尉、隴西王印綬,諡曰宣,賻雜彩五百匹,賜轀輬車及命服、溫明秘器,陪葬於金陵。
長子延,性謹厚好學。初以功臣子拜侍御中散,賜爵武城子,西冶都將。卒,贈涼州刺史、廣武侯,諡曰簡。子鱗襲。
延弟思禮,後賜名懷,謙恭寬雅,有大度。高宗末,為侍御中散。父賀辭老,詔懷受父爵,拜徵南將軍。尋為持節、督諸軍,屯於漠南。還,除殿中尚書,出為長安鎮將、雍州刺史。清儉有惠政,善於撫卹,劫盜息止,流民皆相率來還。歲餘,復拜殿中尚書,加侍中,參都曹事。又督諸軍徵蠕蠕,六道大將鹹受節度。遷尚書令,參議律令。後例降為公。除司州刺史。從駕南征,加衛大將軍,領中軍事。以母憂去職,賜帛三百匹、谷千石。十九年,除徵北大將軍、夏州刺史,轉都督雍岐東秦諸軍事、徵西大將軍、雍州刺史。
景明二年,徵為尚書左僕射,加特進。時有詔,以奸吏犯罪,每多逃遁,因眚乃出,並皆釋然。自今已後,犯罪不問輕重,而藏竄者悉遠流。若永避不出,兄弟代徙。懷乃奏曰:“謹按知制:逃吏不在赦限。竊惟聖朝之恩,事異前宥,諸流徙在路,尚蒙旋反,況有未發而仍遣邊戍?按守宰犯罪,逃走者眾,祿潤既優,尚有茲失,及蒙恩宥,卒然得還。今獨苦此等,恐非均一之法。如臣管執,謂宜免之。”書奏,門下以成式既班,駁奏不許。懷重奏曰:“臣以為法貴經通,治尚簡要,刑憲之設,所以綱羅罪人。苟理之所備,不在繁典;行之可通,豈容峻制?此乃古今之達政,救世之恆規。伏尋條制,勳品已下,罪發逃亡,遇恩不宥,仍流妻子。雖欲抑絕奸途,匪為通式。謹按事條,侵官敗法,專據流外,豈九品已上,人皆貞白也?其諸州守宰,職任清流,至有貪濁,事發逃竄,而遇恩免罪。勳品已下,獨乖斯例。如此,則寬縱上流,法切下吏,育物有差,惠罰不等。又謀逆滔天,輕恩尚免;吏犯微罪,獨不蒙赦,使大宥之經不通,開生之路致壅,進違古典,退乖今律?輒率愚見,以為宜停。”書奏,世宗納之。
其年,除車騎大將軍、涼州大中正。懷奏曰:“南賊遊魂江揚,職為亂逆,肆厥淫昏,月滋日甚。貴臣重將,靡才孑遺,崇信奸回,暱比閹豎,內外離心,骨肉猜叛。蕭寶融僭號於荊郢,其雍州刺史蕭衍勒兵而東襲,上流之眾已逼其郊。廣陵、京口各持兵而懷兩望,鍾離、淮陰並鼎峙而觀得失。秣陵孤危,制不出門。君子小人,並羅災禍,延首北望,朝不及夕。斯實天啟之期,吞併之會。乘厥蕭牆之釁,藉其分崩之隙,東據歷陽,兼指瓜步,緣江鎮戍,達於荊郢。然後奮雷電之威,布山河之信,則江西之地,不刃自來,吳會之鄉,指期可舉。昔士治有言,皓若暴死,更立賢主,文武之官,各得其任,則勁敵也。若蕭衍克就,上下同心,非直後圖之難,實亦揚境危逼。何則?壽春之去建鄴,七百而已,山川水陸,彼所諳利。脫江湘無波,君臣效職,藉水憑舟,倏忽而至,壽春容不自保,江南將若之何?今寶卷邑居有土崩之形,邊城無繼援之光,清蕩江區,實在今日。臣受恩既重,不敢不言。”詔曰:“不君不臣,江南常弊,有粟不食,其在斯矣。上天將欲亡之,諸番又願取之,人事天道,孰雲匪會?但以養害,仁者不為。且十月五日,衍軍已達大航,其大傷小亡之勢,久應有決。假令天罰寶卷,衍兵獲進,則衍之主佐,又是亂亡遣孽,皇靈其能久佑之乎?今之所矜者,正以南黔企德,邊書繼至,殄悴之氓,理須救接。若爾者,揚州兵力,配積不少,但可速遣任城,委以處分,別加慰勉,令妙盡邊算也。”以衍事克,遂停。
懷又表曰:“昔世祖升遐,南安在位,出拜東廟,為賊臣宗愛所弒。時高宗避難,龍潛苑中,宗愛異圖,神位未定。臣亡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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