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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在外,使夜告同,令收合百工伎巧,眾皆響應奉迎。太宗即位,命同與南平公長孫嵩並理民訟。又詔與肥如侯賀護持節循察並定二州及諸山居雜胡、丁零,宣詔撫慰,問其疾苦,糾舉守宰不法。同至幷州,表曰:“竊見幷州所部守宰,多不奉法。又刺史擅用御府針工古彤為晉陽令,交通財賄,共為奸利。請案律治罪。”太宗從之,於是郡國肅然。同東出井陘,至鉅鹿,發眾四戶一人,欲治大嶺山,通天門關;又築塢於宋子,以鎮靜郡縣。護疾同得眾心,因此使人告同築城聚眾,欲圖大事。太宗以同擅徵發於外,檻車徵還,召群官議其罪。皆曰:“同擅興事役,勞擾百姓,宜應窮治,以肅來犯。”太宗以同雖專命,而本在為公,意無不善,釋之。
世祖監國,臨朝聽政,以同為左輔。太宗徵河南,拜同右光祿大夫。世祖出鎮北境,同與安定王彌留鎮京師。世祖即位,進爵高陽公,拜光祿勳。尋除徵東大將軍,冀青二州刺史。同長子屈,太宗時典太倉事,盜官粳米數石,欲以養親。同大怒,奏求戮屈,自劾不能訓子,請罪。太宗嘉而恕之,遂詔長給同粳米。其公清奉法,皆此類也。
同在官明察,長於校練,家法修整,為世所稱。及在冀州,年老,頗殖財貨,大興寺塔,為百姓所苦。神�二年卒。追贈高陽王,諡曰恭惠。
屈子陽烈,散騎侍郎,賜爵北新子。
屈弟原,雅性矜嚴,沉勇多智略。太宗時為獵郎,出監雲中軍事。時赫連屈丐犯河西,原以數十騎擊之,殺十餘人。太宗以原輕敵,違節度,加其罪責。然知原驍勇,遂任以為將,鎮守雲中。寬和愛下,甚得眾心。蠕蠕屢犯塞,原輒摧破之。以功賜爵武原侯,加魯兵將軍。
世祖即位,徵拜駕部尚書。車駕徵蠕蠕大檀。分軍五道並進,大檀驚駭北循。遷尚書左僕射、河間公,加侍中、徵南大將軍。從徵赫連昌,入其城而還。車駕北伐,蠕蠕循走。世祖聞東部高車在巳尼陂,人畜甚眾,將遣襲之。諸將皆以為難,世祖不從。遣原與侍中古弼率萬騎討之,大獲而還。車駕徵昌黎,原與建寧王崇屯於漠南以備蠕蠕。
原在朝無所比周,然恃寵驕恣,多所排抑。為子求襄城公廬魯元女,魯元不許。原告其罪狀,事相連逮,歷時不決。原懼不勝,遂謀為逆,事洩伏誅。臨刑上疏曰:“臣聞聖不獨明而治,鼎不單足而立,是以熒火之光,猶增日月之曜。先臣同,往因聖運,歸身太祖,竭誠戮力,立效於險難之中。臣以頑暗,忝備股肱。陛下恩育,委以朝政,思展微誠,仰報恩澤,而魯元奸妄,構成貝錦,天威遂加,合門俱戮。此乃命也,非臣之枉。但魯元外類忠貞,內懷奸詐,而陛下任以腹心,恐釁發肘腋。臣與魯元生為怨人,死為讎鬼,非以私故,謗毀魯元。不復眷眷,披露誠款。”
原弟頡,頡弟聰,為內侍。聰弟蕯,為龍驤將軍,給事黃門侍郎,賜爵廣宗侯。原兄弟外節儉,而內實積聚,及誅後,籍其財至數萬。
頡,辯慧多策略,最有父風。太宗初,為內侍長,令察舉百僚。糾刺奸慝,無所迴避。嘗告其父陰事,太宗以為忠,特親寵之。
宜城王奚斤,自長安追擊赫連昌,至於安定,頡為監軍侍御史。斤以馬多疫死,士眾乏糧,乃深壘自固。遣太僕丘堆等督租於民間,為昌所敗。昌遂驕矜,日來侵掠,芻牧者不得出,士卒患之。頡進計曰:“本奉詔誅賊,今乃退守窮城,若不為賊殺,當以法誅。進退安有生路?而王公諸將,晏然無謀,將何以報恩塞責?”斤曰:“今若出戰,則馬力不足,以步擊騎,終無捷理。當須京師救騎至,然後步陳擊於內,騎兵襲其外。所謂萬全之計也。”頡曰:“今猛寇遊逸於外,而吾等兵疲力屈,士有飢色,不一決戰,則死在旦夕,何救兵之可待也!等死,當戰死,寧可坐受困乎?”斤猶以馬為辭。頡曰:“今兵雖無馬,但將帥所乘,足得二百騎。頡請募壯勇出擊之,就不能破,可以折其銳。且昌狷而無謀,每好挑戰,眾皆識之。若伏兵奄擊,昌可擒也。”斤猶難之。頡乃陰與尉眷等謀,選騎待焉。昌來攻壘,頡出應之。昌於陳前自接戰,軍士識昌,爭往赴之,會天大風揚塵,晝昏,眾亂,昌退。頡等追擊,昌馬蹶而墜,頡擒昌,送於京師。世祖大悅,拜頡建節將軍。賜爵西平公,代堆統攝諸軍。斤恥功不在已,輕追昌弟於平涼,敗績。定將復入長安,詔頡鎮蒲坂以拒之。
劉義隆遣將到彥之率眾寇河南,以援赫連定。世祖以兵少,乃攝河南三鎮北渡。彥之遂列守南岸,至於衡關。世祖西征赫連定,以頡為冠軍將軍,督諸軍擊彥之。彥之遣將姚縱夫渡河攻冶坂,頡督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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