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1/4 頁)
士元先覺,介焉不惑,振袂來庭,始賓王國。蹈方履正,好是繩墨,淑人君子,其儀不忒。
孔稱遊夏,漢美淵雲,越哉伯度,出類逾群。司言秘閣,作牧河汾,移風易俗,理亂解紛。融彼滯義,渙此潛文,儒道以析,九流以分。
崔、宋二賢,誕性英偉,擢穎閭閻,聞名象魏。謇謇儀形,邈邈風氣,達而不矜,素而能賁。
潘符扌票尚,杜熙好和,清不潔流,渾不同波。絕希龍津,止分常科,幽而逾顯,損而逾多。
張綱柔謙,叔術正直,道雅洽聞,弼為兼識。拔萃衡門,俱漸鴻翼,發憤忘餐,豈要斗食。率禮從仁,罔愆於式,失不繫心,得不形色。
郎苗始舉,用均已試,智足周身,言足為治。性協於時,情敏於事,與今而同,與古曷異。
物以利移,人以酒昏,侯生潔己,唯義是敦。日縱醇醪,逾敬逾溫,其在私室,如涉公門。
季才之性,柔而執競,郕彼南秦,申威致命。誘之以權,矯之以正,帝道用光,邊土納慶。
群賢遭世,顯名有代,志竭其忠,才盡其概。體襲朱裳,腰紐雙佩,榮曜當時,風高千載。君臣相遇,理實難偕,昔因朝命,舉之克諧。披衿散想,解帶舒懷,此忻如昨,存亡奄乖。靜言思之,中心九摧,揮毫頌德,漼爾增哀。
皇興中,詔允兼太常,至兗州祭孔子廟,謂允曰:“此簡德而行,勿有辭也。”後允從顯祖北伐,大捷而還,至武川鎮,上《北伐頌》,其詞曰:“皇矣上天,降鑑惟德,眷命有魏,照臨萬國。禮化丕融,王猷允塞,靜亂以威,穆民以則。北虜舊隸,稟政在番,往因時囗,逃命北轅。世襲兇軌,背忠食言,招亡聚盜,醜類實繁。敢率犬羊,圖縱猖蹶,乃詔訓師,興戈北伐。躍馬裡糧,星馳電發,撲討虔劉,肆陳斧鉞。斧鉞暫陳,馘剪厥旅,積骸填谷,流血成浦。元兇狐奔,假息窮墅,爪牙既摧,腹心亦阻。周之忠厚,存及行葦,翼翼聖明,有兼斯美。澤被京觀,垂此仁旨,封屍野獲,惠加生死。生死蒙惠,人欣覆育,理貫幽冥,澤漸殊域。物歸其誠,神獻其福,遐邇斯懷,無思不服。古稱善兵,歷時始捷,今也用師,辰不及浹。六軍克合,萬邦以協,義著春秋,功銘玉牒,載興頌聲,播之來葉。”顯祖覽而善之。
又顯祖時有不豫,以高祖衝幼,欲立京兆王子推,集諸大臣以次召問。允進跪上前,涕泣曰:“臣不敢多言,以勞神聽,願陛下上思宗廟託付之重,追念周公抱成王之事。”顯祖於是傳位於高祖,賜帛千匹,以標忠亮。又遷中書監,加散騎常侍。雖久典史事,然而不能專勤屬述,時與校書郎劉模有所緝綴,大較續崔浩故事,準《春秋》之體,而時有刊正。自高宗迄於顯祖,軍國書檄,多允文也。末年乃薦高閭以自代。以定議之勳,進爵咸陽公,加鎮東將軍。
尋授使持節、散騎常侍、徵西將軍、懷州刺史。允秋月巡境,問民疾苦。至邵縣,見邵公廟廢毀不立,乃曰:“邵公之德,闕而不禮,為善者何望?”乃表聞修葺之。允於時年將九十矣,勸民學業,風化頗行。然儒者優遊,不以斷決為事。後正光中,中散大夫、中書舍人河內常景追思允,帥郡中故老,為允立祠於野王之南,樹碑紀德焉。
太和二年,又以老乞還鄉里,十餘章,上卒不聽許,遂以疾告歸。其年,詔以安車徵允,敕州郡發遣。至都,拜鎮軍大將軍,領中書監。固辭不許。又扶引就內,改定《皇誥》。允上《酒訓》曰:
臣被敕論集往世酒之敗德,以為《酒訓》。臣以朽邁,人倫所棄,而殊恩過隆,錄臣於將歿之年,勖臣於已墜之地。奉命驚惶,喜懼兼甚,不知何事可以上答!伏惟陛下以睿哲之姿,撫臨萬國,太皇太后以聖德之廣,濟育群生。普天之下,罔不稱賴。然日昃憂勤,虛求不已,思監往事,以為警戒。此之至誠,悟通百靈,而況於百官士民?不勝踴躍,謹竭其所見,作《酒訓》一篇。但臣愚短,加以荒廢,辭義鄙拙,不足觀採。伏願聖慈,體臣悾悾之情,恕臣狂瞽之意。其詞曰:
自古聖王,其為饗也,玄酒在堂而�酒在下,所以崇本重原,降於滋味。雖泛爵旅行,不及於亂。故能禮章而敬不虧,事畢而儀不忒。非由斯致,是失其道。將何以範時軌物,垂之於世?歷觀往代成敗之效,吉凶由人,不在數也。商辛耽酒,殷道以之亡;公旦陳誥,周德以之昌。子反昏酣而致斃,穆生不飲而身光。或長世而為戒,或百代而流芳。酒之為狀,變惑情性,雖曰哲人,孰能自競?在官者殆於政也,為下者慢於令也,聰達之士荒於聽也,柔順之倫興於諍也,久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