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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付之集書。”詔以芳經學精洽,超遷國子祭酒。以母憂去官。高祖南征宛鄧,起為輔國將軍、太尉長史,從太尉、咸陽王禧攻南陽。蕭鸞將裴叔業入寇徐州,疆場之民頗懷去就,高祖憂之,以芳為散騎常侍、國子祭酒、徐州大中正,行徐州事。後兼侍中,從征馬圈。高祖崩於行宮。及世宗即位,芳手加袞冕。高祖自襲斂暨於啟祖、山陵、練除,始末喪事,皆芳撰定。咸陽王禧等奉申遺旨,令芳入授世宗經。及南徐州刺史沈陵外叛,徐州大水,遣芳撫慰賑恤之。尋正侍中,祭酒、中正並如故。
芳表曰:“夫為國家者,罔不崇儒尊道,學校為先。誠復政有質文,茲範不易,諒由萬端資始,眾務稟法故也。唐虞已往,典籍無據;隆周以降,任居虎門。《周禮·大司樂》雲:‘師氏,掌以�微詔王。居虎門之左,司王朝,掌國中之事,以教國子弟。’蔡氏《勸學篇》雲:‘周之師氏,居虎門左,敷陳六藝,以教國子。’今之祭酒,即周師氏。《洛陽記》:國子學宮與天子宮對,太學在開陽門外。案《學記》雲:‘古之王者,建國親民,教學為先。’鄭氏注云:‘內則設師保以教,使國子學焉;外則有太學、庠序之官。’由斯而言,國學在內,太學在外,明矣。案如《洛陽記》,猶有仿像。臣愚謂:今既徙縣崧瀍,皇居伊洛,宮闕府寺,僉復故趾,至於國學,豈可舛替?校量舊事,應在宮門之左。至如太學,基所炳在,仍舊營構。又云:太和二十年,發敕立四門博士,於四門置學。臣案:自周已上,學惟以二,或尚西,或尚東,或貴在國,或貴在郊。爰暨周室,學蓋有六。師氏居內,太學在國,四小在郊。《禮記》雲周人‘養庶老於虞庠,虞庠在國之西郊。’《禮》又云:‘天子設四學,當入學而太子齒。’注云:‘四學,週四郊之虞庠也。’案《大戴·保傅篇》雲:‘帝入東學,尚親而貴仁;帝入南學,尚齒而貴信;帝入西學,尚賢而貴德;帝入北學,尚貴而尊爵;帝入太學,承師而問道。’周之五學,於此彌彰。案鄭注《學記》,周則六學。所以然者,注云:‘內則設師保以教,使國子學焉;外則有太學、庠序之官。’此其證也。漢魏已降,無復四郊。謹尋先旨,宜在四門。案王肅注云:‘天子四郊有學,去王都五十里。’考之鄭氏,不雲遠近。今太學故坊,基趾寬曠,四郊別置,相去遼闊,檢督難周。計太學坊並作四門,猶為太廣。以臣愚量,同處無嫌。且今時制置,多循中代,未審四學應從古不?求集名儒禮官,議其定所。”從之。
遷中書令,祭酒如故。出除安東將軍、青州刺史。為政儒緩,不能禁止奸盜,廉清寡慾,無犯公私。還朝,議定律令。芳斟酌古今,為大議之主,其中損益,多芳意也。世宗以朝儀多闕,其一切諸議,悉委芳修正。於是朝廷吉凶大事皆就諮訪焉。轉太常卿。芳以所置五郊及日月之位,去城裡數,於禮有違,又靈星、周公之祀,不應隸太常,乃上疏曰:
臣聞國之大事,莫先郊祀,郊祀之本,實在審位。是以列聖格言,彪炳綿籍;先儒正論,昭著經史。臣學謝全經,業乖通古,豈可輕薦瞽言,妄陳管說。竊見所置壇祠遠近之宜,考之典制,或未允衷,既曰職司,請陳膚淺。
《孟春令》雲“其數八”,又云“迎春於東郊”。盧植雲:“東郊、八里之郊也。”賈逵雲:“東郊,木帝太昊,八里。”許慎雲:“東郊,八里郊也。”鄭玄《孟春令》注云:“王居明堂。《禮》曰:王出十五里迎歲,蓋殷禮也。周禮,近郊五十里。”鄭玄別注云:“東郊,去都城八里。”高誘雲:“迎春氣於東方,八里郊也。”王肅雲:“東郊,八里,因木數也。”此皆同謂春郊八里之明據也。《孟夏令》雲“其數七”,又云“迎夏於南郊”。盧植雲:“南郊、七里郊也。”賈逵雲:“南郊,火帝炎帝,七里。”許慎雲:“南郊,七里郊也。”鄭玄雲:“南郊,去都城七里。”高誘雲:“南郊,七里之郊也。”王肅雲:“南郊,七里,因火數也。”此又南郊七里之審據也。《中央令》雲“其數五”。盧植雲:“中郊,五里之郊也。”賈逵雲:“中央,黃帝之位,並南郊之季,故云兆五帝於四郊也。”鄭玄雲:“中郊,西南未地,去都城五里。”此又中郊五里之審據也。《孟秋令》雲“其數九”,又曰:“迎秋於西郊”。盧植雲:“西郊、九里郊。”賈逵雲:“西郊,金帝少皞,九里。”許慎雲:“西郊,九里郊也。”鄭玄雲:“西郊,去都城九里。”高誘雲:“西郊,九里之郊也。”王肅雲:“西郊,九里,因金數也。”此又西郊九里之審據也。《孟冬令》雲“其數六”,又云“迎冬於北郊”。盧植雲:“北郊,六里郊也。”賈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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